“殿下!”许昌平突然激动起来,“难道您是看上这姑娘了?”
穆凡沉默不语。
“殿下,京中那么多的姑娘爱慕殿下,您都不同意。这姑娘比起京中的那些,无论是长相还是家室都差的远啊,您怎么能看
上她?”
“闭嘴!”穆凡冷冷的瞪着许昌平,“那些庸脂俗粉怎能和阿颜相提并论。”
殿下,莫不是您眼神有问题?京中的那些世家小姐,哪一个不比这姑娘好看百倍。
这话他可不敢当着穆凡的面说出来,只能劝道:“这姑娘接近殿下的目的不明,恐怕不是殿下的良人吧。”
“目的不明?”穆凡皱眉,“你想的有些多。”
不等许昌平接话,穆凡继续说道:“在她眼中,目的不明的人恐怕是我吧。”
许昌平总觉得自己这几天说过的话比他这么多年说的加起来都多,可是没办法,范总管不在了,这照顾殿下的职责只能落
在他的头上。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殿下,您就是看上她,凭她的出身,陛下也是不会同意的。”
“我也不想让她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穆凡叹息了一声,“我只是想在有限的时间内多看看她。”
“殿下……”
许昌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穆凡打断,他用满身怀疑的眼睛打量着许昌平:“你对阿颜有意见?”
“臣不敢。”
“可你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
“臣……”
“行了,回去吧,我以后不想再听到有人在我面前说她的不是。”
“是。”
是夜,狂风大作,暴雪袭来。
呼啸的狂风盖过了一座茅草屋中的阵阵打骂声。
寒冷的冬夜,薛玉轩光着上身跪在地上,咬牙接受着薛神医的鞭打。
“打死你!打死你们!……”薛神医此时已神志不清,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话。
他疼的浑身直冒冷汗,胳膊和背上已被抽的满是血痕,却毫无反抗的意思,在他的眼中也看不到一丝怨恨。
第二天一大早,当夏颜无意间看到薛玉轩那袖口处漏出的伤痕时,好奇的问道:“小神医,你受伤了?”
“嗯。”薛玉轩把袖子往下扯了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被你看到了。”
“看这伤口,像是被鞭子打的。竟然有人敢打你,不怕薛神医报复吗?”
薛玉轩尴尬的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忽然,夏颜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讶的看着他问道:“难道这伤是你师父打的?”
被夏颜关切的眼光注视着,薛玉轩无奈之下点了点头。
“他为何下这么重的手?”
“师父也不是有意的,只是他每个月总会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发狂几个时辰。他发起狂来就会拿着鞭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抽
人。我为了不让他误伤到别人,只能把他锁在屋中让他打我出气了。”
“你不恨他?”
“为何要恨?”薛玉轩又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温暖笑容,“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把被人丢弃的我捡回来养大,恩重如山
。别说是打我几下,就是让我拿命抵上我也毫无怨言。”
“你……可真是个善良的人……”夏颜佩服,现在这世道,这么尊师重道的人已经不多了。
“你也挺善良的。”薛玉轩突然打趣道,“听说隔壁穆少爷几天不肯吃饭,都饿晕了,是你把他救回来的。”
夏颜似乎不想提起这个话题,扭过头去:“不是我,是我娘。”
“若是没有你的允许,他能进来吗?”
这几日住在夏家,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隐隐的以这小姑娘为中心。
家中大小事务需要做决定时,都会有人来询问一下她的意见。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姑娘最近极不待见穆少爷,可竟然肯放他进门,让人不由得赞叹一声,穆少爷这苦肉计用得可真好
。
“我不想提起他,咱们聊点别的?”
薛玉轩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可以让靠近他的人放下心中的一切防备,自然的与他相处,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再加上他那温暖治愈的笑容,让夏颜不由自主的想多和他聊聊天。
只是屋内聊的热火朝天,却气坏了站在房门外的穆凡。
他本想吃饭前先和夏打个招呼,没想到竟然看到她和别人在亲亲热热的聊天。
整天对自己爱答不理,转过头去却和别的男人聊的火热,夏颜,真有你的。
穆凡双拳紧握,黑着脸回到了自家院子。
“殿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夏姑娘没让您吃饭?”
“不饿。”
“您有心事?”
被许昌平这么一问,一肚子怒火的穆凡立刻冷静了下来:“我们的伤都已无大碍,是时候把薛神医师徒二人给送走了。”
“可是您的伤……”
穆凡的身体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健康。
为了夏颜与夏怀,穆凡已经有些时日没找薛神医治病了。
穆凡狠狠的瞪了许昌平一眼,极不满意的说道:“什么都指望神医,还要御医做甚,立刻把人送走!”
无奈之下,许昌平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话说这边,夏颜与薛玉轩正聊到兴头上。
“你们神医谷当真所有病都可以治吗?”
“那只是传言,如果遇到那种不治之症,就连师父都没有办法。”
“不治之症?”
“比如体内长有东西,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