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假,苏府敢这么做,实则是背后有二皇子撑腰,这事前世谢元娘也是听顾庭之后来说起的,只是前世苏大人还落得个好名声,帮着二皇子担了罪名,今生却是被人连证据都找出来了,皇家想网开一面也不可能了。
谢元娘意外的是谢文惠的政治觉悟这么敏感,前世她到底活的有多蠢,只把谢文惠看成了一个早早守寡的普通女子,如此说来,前世嫁入贾侯府,是不是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谢文惠原被谢元娘追问就有些心虚,此时再被直直的盯着打量,她心就更虚了,“事是过去了,可你别忘记账本是你捡到的,背后的人眼前不会做什么,可是等风声过了,谁知道会做什么?我得为咱们谢府安全着想。所以才来问问你,除了那些账本,你还捡到过别的东西没有?”
谢元娘笑了,“姐姐真以为这东西说捡就捡的呢,又不是普通东西。”
又补充道,“若真捡到了别的东西,我当时也会一同交给顾大人,又岂会留在手中。”
一边多看了谢文惠一眼,谢文惠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谢元娘并不觉得是她想多了,其实打苏府出事之后,每次看到谢文惠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难道是....
谢元娘心神一凛,面上还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姐姐莫不是与苏姑娘来往时,听说了什么?”
谢文惠直直的望着她,徐徐道,“若是苏姑娘真和我说了什么,我也不会等着她闹上府和你要东西,才知道你捡了账本的事。”
难道不是这个?
对于谢文惠的话,谢元娘是一点也不相信,却总知道她开口了就有用意。
谢元娘又问,“姐姐是帮想苏姑娘?虽然我不知道姐姐与苏姑娘交往有多深,不过这些事情不是姐姐能帮得了的。”
真当她和她一样是个蠢货吗?
谢文惠怒气站起身子,“一天天在胡乱想什么呢,我是那么不知深浅的人吗?”
丢下话,人甩袖而去。
谢元娘愣了,然后问令梅,“我这话问的有毛病吗?”
令梅摇头,“大姑娘的脾气是越发让人摸不透了。”
谢元娘听到语气心常的口气,被逗笑了,“其实我到觉得在她的眼里,被说教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反过来我说她。”
所以才这么生气吧。
令梅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也就明白大姑娘为何生这么大的气了。
谢文惠折而又返,听到的就是主仆二人这样的对话,气的两肋生痛,一把挑起帘子又走了进来,令梅吓了一大跳,谢文惠淡淡为的扫她一眼,又坐回软榻上。
“刚不是让人都下去了吗?这丫头不听命令又进来,你身边的丫头越发没有规矩了。”
谢元娘淡淡道,“姐姐又折回来,就是挑我身边丫头毛病的?”
谢文惠瞪着她,谢元娘不退让,两人交视半响。
谢文惠心底的怒火慢慢的退下来,决定还是换回以前的办法,“元娘,你不小了,有些事情不能再由着性子来,将来嫁人让婆子也会说你没规矩。还有任家那边你是怎么回事?清明的时候任夫人在母亲面前处处挑你的错,甚至有意让母亲禁你的足,这事我也一直没空和你说,今日方才想起来。”
谢元娘就明白了,难怪那日母亲的态度对她那么好,还护着她,原来是达受了刺激而做给旁人看的。
她语气淡淡,“我哪知道,我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与任姑娘见面了。”
谢文惠现在也分不出她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任家虽然是小门小户,可莫欺少年穷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此次任公子又考进甲榜,将来定有一番大作为,总不能把任府给得罪光了。若真有什么事,你也想想把事情弥补过来。”
任夫人就怕她盯着任显宏,她一直谋算这个,怎么弥补?
谢元娘心下腹诽,面上应着,也不反驳。
谢文惠就有种全身的力气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终是没有再劝她,起身走了。
令梅吓了一身的冷汗,却再也不敢再背后说人了。
今日初六,还有四天是伯爵府宴客的日子。
谢元娘在这期间收到了王薄言小胖子的来信,信里问她会不会去伯爵府的宴会,听到回信后又立马让人回了信,说很高兴到时能在伯爵府碰面。
老爵爷是救过先皇的人,又不从涉及官场之事,在皇上那里很得皇上器重,毕竟对皇家有恩又不贪的人,总是能让人消除戒心又亲近,所以老爵爷的寿辰办的很大,每年都有皇上亲赐的东西,这份荣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有宴会,那么置办起宴会衣物及首饰那就多了起来,孔氏却也在为这事头疼,之前家里的笔墨不用花钱子,那一大笔开消可以拿出来放在穿着及首饰上面,可是现在突然要自己花银子,用的还都是上等的笔墨及宣纸,谢府的开消就占去一半,孔氏心里又把长嫂恨了一番,早知道让她自己花银子,也不用拿那么好的宣纸。
和刘妈妈对了帐之后,孔氏人也看着没有精神,“之前给笔墨那边结了一笔帐,今年的收益还没有入帐,现在帐房上也就八十多两银子,过两日老爷那边有同僚过生辰还要送十两银子,留下平时的开消,能动的也只有三四十两银子。”
孔氏心说还不够给惠姐买件好的首饰的。
“今年事多,大姑娘参加的宴会也多,置办了些东西,帐面上才这么紧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