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却也是挤着牙缝说出来的。
谢元娘嘴角一扯,“贾二公子,我觉得您还要好好清醒一下。”
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记‘湛哥脚法’,重重踹在贾乘舟的身上,贾乘舟双手捂在两腿间,还没有从谢元娘的话里品过味来,再受这重重一击,一点滴准备也没有,整个身子瞬间就往一侧倒去。
“啊~”
‘啪’的连接两声,谢元娘眼前干净了。
她扯了扯裙子,最后提起裙子就往外跑,守在不远处的任蓁蓁在看到谢元娘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就已经傻眼了,谢元娘冲过来时拉着她的手,她只顾着傻呆呆的跟着她一起跑,两人带着各自的丫头,一直冲到外面持满宴席的桌面前才停下来。
贾府的小丫头往里面望,水榭婉转根本看不清里面,可她们刚刚明明听到了二公子的惊呼声,但想到二公子的交代,又不敢冒然的问,只能用眼睛扫着谢元娘。
任蓁蓁红着脸大口喘着粗气时,谢元娘已经将跑动时凌乱的衣裙整理好,一边不动声色的就近在椅子上坐下来,“刚刚听到亭子里面有惊呼声,像是男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快去看看,堂堂侯府老夫人的寿宴,可莫出什么难看的事情,各家的姑娘还在湖里游船呢。”
谢元娘发号施令,小丫头们又被她的话给吓到了,也不敢耽误,有两个结伴往亭子里去了。
谢元娘不在意剩下的几个,拉着任蓁蓁坐下,一边对她挤挤眼睛,任蓁蓁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变中平静下来,看到谢元娘的暗示后,却知道要怎么做。
那边去看情况的小丫头并没有回来,而守在这边的下人并没有慌乱,谢元娘观察了一番,暗下撇嘴。
贾乘舟今日成了落水狗,怕也没有脸让人知道,定是从小路绕开这里走了。
不过今日算他走运,这是在贾侯府上,换个地方,谢元娘可没今日下手那么轻,踢他一脚算什么,让他日后碰女人就有心理阴影才叫厉害。
不多时贾夫人身丫的大丫头就来了,张罗着要开席了,让婆子们带姑娘们上岸,至于贾乘舟落水的事情,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
身边的丫头都凑到湖边去了,任蓁蓁这才敢小声问,“谢姐姐,刚刚你没事吧?”
回想起看到的一幕,她的脸就是一红。
那样下流的动作,她实在和谢姐姐扯不到一起去。
谢元娘上辈子是个生过孩子的妇人,这样的事说起来并不觉得害羞,“日后你要见到有这样的登徒子,就这样对付他。”
任蓁蓁错愕的瞪大眼睛,“贾二公子他....”
谢元娘点头,故意说的夸张些,“这还是在侯府呢,这么多人在,要是换个地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好在我今日运气不错,有任妹妹陪着我。”
想来到时任显宏听到这些,一定也会担心她吧?
能让他小惦记一下,今日到没有白来侯府。
任蓁蓁抱过她的手,“谢姐姐,我知道我下面说的话你可能会生气,可咱们低门小户,女子又重名声,这件事情姐姐今日也没有吃亏,只当做没有发生吧。”
换个人听到这些话,早就恼了。
这傻丫头。
谢元娘心下叹气,却又温暖她的善良,不想再让她担心,“原我也没有打算说出来,便是家里那边也不能说。你放心吧,你的担心我明白。”
任蓁蓁脸微微一红,“姐姐不怪我多事便好。”
“你们俩这是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我们走了这么久还没有说完?”谢文惠的笑声传来,人也走进了亭子。
她身旁就是董适,虽然两个人仍旧和之前一样并没有多少交流,可谢元娘觉得就是比刚刚亲近了几分,她别有深意的扫了谢文惠一眼,没有能耐又自做聪明,不过也还真有几分的小聪明。
心里想归想,面上她已经接过话,“刚刚好像听到有男子落水的声音,我和任妹妹在说这事呢。”
“男子落水?”谢文惠微愣,“在哪里?”
谢元娘指了指水榭里面,“有丫头过去看了,不过没有说什么,我这才和任妹妹在说这个。”
谢文惠往水榭里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就收敛起来,转身和董适说话,“董姐姐,咱们也和大家一起过去吧。”
董适晗首,两人往前走,谢文惠才一边叫谢元娘和任蓁蓁跟上,谢文惠面上虽然带着淡淡的笑,谢元娘却能看得出来,在听了她的话之后,谢文惠就有心事了。
谢文惠确实没有从谢元娘说的骇然消息里缓过神来,前世她与母亲也参加了侯府老夫人的寿辰宴,也正是那次她与贾乘舟的婚事才有了定论,她没有想到被众人排挤一个人落单,会与贾乘舟相遇,那是她认为最美的回忆。
小户人家的她,能入了侯府嫡次子的眼,还在谢元娘坏了名声之后。
可直到嫁人之后,她才慢慢明白,她所谓的好却如恶梦,是她将自己生生困到了那一个小天地里。
所以今日来了侯府之后,她一直与董适在一起,哪怕被董适冷漠,也不会侯府算计的机会。
她以为她避开了,侯府的盘算就落空了,可侯府将主意又打到了谢元娘的身上,一瞬间脑子就清明起来,侯夫人看中的明明是她,也表了达,但是却算计谢元娘,为什么?
谢文惠觉得她明白了,活了两世,终于明白了,贾乘舟中意的是谢元娘。
难怪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