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娘身子却没有停,大步的下楼去了。
令梅紧跟在身后,“姑娘。”
姑娘莫名的出来,她也是一头的雾水。
谢元娘并没有说话,而是往刚刚谢文惠被架着离去的方向走,一直离开茶楼够足远而又不会让人听到她们主个说话,她才小声道,“一会儿到了前面的巷子里,咱们俩分开走,我记得今日姐姐是与董姑娘一起出来的,你不要让人注意到,私下里看看两人是不是在一起,又在哪里。”
令梅想到主子曾丢过的事,“姑娘,这怎么行。”
“就按我说的办。半个时辰之后在王姑娘那里汇合。”谢元娘语气不容质疑。
令梅不敢再多说,到了巷子之后,主仆二人便分开行动,谢元娘继续往里走,令梅则从一旁的出口调了方向。
令梅走了之后,谢元娘的步子便慢了下来,之前只担心谢文惠出事,这才追了出来,出来之后注意到另一处雅间才让她觉得情况不对。
当时她看到了一抹袍子的角,虽然只是一晃而过,谢元娘还是认出了那是宋怀荣宋世子的袍子,两次将贾春拦下,宋怀荣穿的都是那件暗褐色的锦袍,也难怪谢元娘能记住。
到茶楼之前,谢元娘曾在街上看到宋怀荣与贾春在一起,而她早可是分明记得谢文惠出来时说是与董适陪着贾春看首饰。
奇怪的是宋怀荣出现在她所呆的茶楼,刚刚更是怕被她发现而又躲起来,以此推断,谢元娘可以肯定宋怀荣知道谢文惠被带走,甚至知道她看到后会追出来。
再推断下去,可不可以说这一切是宋怀荣做的?
谢元娘这么想也有原因,毕竟是她将宋怀荣与贾春的事给挑破,宋怀荣怎么能不记恨她。
男人在感情与权势之间,总会选择后者,不然以宋怀荣的能力,娶到贾春轻而易举,也不会暗下里总拦人,却不上门提亲。
巷子口离着越来越近,谢元娘知道暗下里的人就在那里等着她上勾,回头看身后没有人,她仍旧迈着步子,暗下里埋伏的人又不敢探出头来,只能守在原地,所以谢元娘就迈着步子往后退。
是的,守在巷子口另一边的两个壮汉也震到了。
明明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随时准备着动手,可等了半响,人还是没有出现。
实在探控不住,这才偷偷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傻眼了。
无耻。
这女人竟然在倒着走。
甚至在他们探出头之后,还对着他们挥挥手。
阴私的事情没少做,可是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谢元娘在挥手示意之后,提起裙子撒脚便跑。
确实没有猜错,又被对方发现,不跑才是傻呢。
谢元娘很轻松的跑到了街道上,面对路人看过来的诧异目光,她淡然的整理一下衣裙,才往对面的茶楼走去,抬头扫到二楼一窗口躲开的身影,谢元娘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她在示威,告诉宋怀荣想算计她没那么容易。
心却也沉了下去,谢文惠一定是出事了,不然那样的一身衣裙,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出来。
眼下自己是安全了,可是谢文惠那边也不能不管。
谢元娘不想多管闲事,不过谢文惠上次救下她的事,她总不能不还回去,何况她出事了,谢府姑娘的名声也不好了,谢元娘安慰自己,只当是为了谢府的名声。
回到了茶楼雅间,王薄言就圈了上来,“谢姐姐,你一个人去哪里了?问你的丫头你也不说。”
谢元娘笑,“秘密。”
偏就是不说。
王卷实道,“你怎么总喜欢打听别人的事?快点菜。”
又对谢元娘道,“二姑娘,就等着你回来点菜呢。”
谢元娘哪里有点菜的心思,让他们姐弟两个点菜,又叫令梅过来说帮着理理发髻,如此王薄言便叫了弟弟一起点菜。
令梅看到姑娘回来,也松了口气,帮姑娘整理发髻时,借机会小声道,“奴婢刚刚看到了宝枝,她说姑娘和董家姑娘在这处茶楼的后面街道上的铺子里挑衣服。”
谢元娘这才松了口气。
挑衣服。
那是不是也就解释通为何谢文惠穿的衣服会出现在别人的身上。
不管怎么样,谢文惠没事,谢元娘便安心了。
有了这么一段小插曲,谢元娘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显得心不在焉,王家兄妹虽小,却也看出来了。
饭后,王卷实先提出来回府,谢元娘难得看了他一眼,王卷实一副沉稳的对她颔首,谢元娘忍俊不禁,想起了鸣哥。
王薄言也看出来谢元娘有心思,中途又离开过,便也没有再缠着要玩,谢元娘又婉言拒绝了坐王家的马车回去,在茶楼这边三人便分开了。
待王家的马车一走,谢元娘带着令梅往茶楼后面的街道走,今天放任谢文惠在外面,谢元娘总是不放心。
想着贾侯府的算计,明的不行,怕是要来暗的。
她避开了算计,只会让对方恼羞成怒的去针对谢文惠。
谢元娘心里一边埋怨,一边往另一条街道。
彩裳阁里,江义才回禀完刚刚的事情。
说完,他都一阵的汗颜。
二姑娘的无耻之举,还真不是闺中女子能做出来的。
想到那一幕,他都觉得丢人。
顾远淡淡扫了他一眼,“吕二还有没有留下线索,查的怎么样了?”
江义唇角一顿,“二爷,还没有。”
他明白了。
二爷这是指责他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