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小叔叔便总是这样孝育湛哥与衡哥,两个小子把这作派学的淋漓尽致,特别湛哥,十三岁便中探花,更有小顾二爷之称。
都说是小叔叔的接班人。
衡哥虽胡闹的性子,可真板起脸来,比小叔叔还要严肃。
顾远暗下里眸光扫过,这丫头没心没肺的盯着她笑,看样子似想到了什么,难不成是今日利用他算计谢文惠的事?
顾远走了,他话不多,任显宏和马尚一直恭敬的目送人走了,这才收回视线,整个人也松了口气。
“二姑娘是要回府?”马尚衣袖下的手反复的捏着衣角,“我正巧要从东街那边走,若是二姑娘步行,马某可送二姑娘一段。”
谢元娘挑眉,还挺主动的。
前世没有接触过,谢元娘又不知他性情,此时听他主动开口,自不会拒绝,正好也可以看看对方的品性。
“上面交代的事办完了,我也无非,便同马兄一起送二姑娘回府吧。”任显宏笑了笑。
谢元娘和马尚就都看过去。
哪里有他掺和的事。
偏这人一点眼色没有,还先行走了,再说也不好主动赶人。
最后就变成了任显宏和马尚走在前面,谢元娘带着丫头远远的跟在身后,她也将赵贵打发回去了,一直到回府,谢元娘也没有和马尚单独说上一句话。
最后分开时,谢元娘看向任显宏的目光也带着埋怨,任显宏面上淡淡作揖,待回到任府的书房,将自己关在内,面色才沉下来。
她是在怨他,所以才会转身就投入别人的怀抱?
明是他先做了选择,又怎么能去怪她移情他人。
任显宏晚上没有出来用饭,任夫人还担心的到书房里看人,“可是翰林院里遇到了难事?那些事我也不懂,你若是有难事,可到董府求董大人指点,那是你未来的岳父,不比外人,会丝毫不保留的指点你。”
“母亲,订了亲并没成亲,这样做不妥。儿子心中有数,你不必费心。”任显宏回道。
任夫人道,“订了亲就要常联系才是,亲事又定到了中秋前,算算日子也没有几个月。”
任显宏不语。
董府把日子订的这么急,便是他也想不通。
总觉得不是好事,可有些事却不好和母亲说。
任夫人说起这事来,便高兴,“院子早就收拾好了,就在你的院子,这些年我一直准备着,就想着等你中了之后便早早把婚事办了。现在你进了翰林,你父亲走到哪里都被人高看一眼,如今又与董府结亲,将来母亲就等着你为母亲挣一个告命回来。”
任夫人自打儿子中举之后,腰板就直了,走到哪里都被人叫探花郎娘亲,以往宗人府这些几家人都巴着郡王府和孔氏,郡王爷下去之后,孔氏也低调了了很多,反而是任夫人现在接到的贴子多了,也多是上流之家。
说起这个来,任夫人又想到了什么事,“程大学士这有的旁支到府上来提亲了,相中了你妹妹。”
程大学士府的嫡女,可是二皇子妃。
若是与程家结了亲,也就与皇家攀上亲了。
任夫人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差点就被晃晕了。
任显宏拧眉,“程家偏支?可知男方叫什么?”
“好像单名一个荣字。在大营里是个武官。”
“这事不妥。”任显宏的两道眉只差拧到了一起,“当初在贾侯府宴会,那出来轻薄蓁姐的便是这个程荣,此人品行一看便不妥,母亲将亲事推了吧,蓁姐还小,过两年我在翰林这边稳下来,会有更好的亲事。”
母亲在乎什么,任显宏最知道,只说程荣人品不可,看着程大学士及二皇子那边,母亲也不会舍了这门亲事,除非能攀上更好的亲事。
他最后一句话,劝动了任夫人。
任夫人也不会承认,“竟是那个程荣,你说的对,这样的人品不行,哪里配得上你妹妹的。”
任蓁蓁原是想过来看看兄长,结果就听到这样一翻话,母亲什么性子她最情楚不过,若不是兄长,她怕是真要与那个纨绔子弟结亲。
拧着手里的帕子,任蓁蓁没有惊动书房里的人,转身走了。
谢府那边,谢文惠一直等着谢元娘,待谢元娘前脚刚换了常服,谢文惠便来了。
谢文惠如上次一样,将暖阁里的人都消退,“谢元娘,当初约好的....”
“是啊,当初约好的,你还不是利用我算计贾乘舟,让贾乘舟现在记恨上我。我不过是还过去罢了,再说不也成全了姐姐吗?”谢元娘低头记好腰间的束带,才回过身来,眸里带笑,打量着谢文惠,“前世我到没有发现姐姐对小叔叔有意。”
被戳破心思,谢文惠又羞又恼,“谢元娘,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今日的事便算了,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俩河水不犯井水。”
“还有。”她又补充道,“贾侯府一年后便会出事,即便是贾乘舟记恨你,也不过是短时间。”
左右两人都是重生的,谢文惠也不担说出这些。
“这些就让你觉得利用我也没事?”谢元娘靠进榻里,翻了个身,一副大度道,“罢了罢了,前世你爱慕小叔叔,只可惜因为你也不能嫁给他,只能远远的看着,你利用我的事我便不和你计较了。”
“谢元娘。”谢文惠气的想骂人。
谢元娘就是这么讨厌,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更是让人恨的直咬牙。
谢文惠怒气冲冲的走了,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