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莫名的一阵心虚。
总觉得丈夫这句话意有所指,又暗下摇头,一定是她想多了,那件事情丈夫根本就不知道。
因为这句话,孔氏也意识到她做的过份了。
强忍着不喜,上前去关心道,“元娘,撞到哪了?母亲看看。”
谢元娘只觉得一阵恶寒。
好吧,她还真接受不了这样的关心。
便求助的看向父亲,这真是为难她啊。
谢父看到了女儿求助的目光,心下叹气,慢慢的扶着女儿,“行过去坐吧。”
这回,孔氏不敢再喊了,只能在一旁拧着帕子看着。
谢元娘每动一下,腰就痛的如刀在割,移了几步之后,已满头是汗,她摇摇头,“父亲,我还是回自己的院子等大夫吧。”
谢父看女儿的样子也坐不下,便道,“为父送你回去。”
却做势要抱起女儿。
孔氏看了就急了,“老爷,男女大防,纵然是父女,让人看了”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孔氏停下来,傻呆呆的看着丈夫打横抱着女儿往外走。
“夫人,二姑娘受了伤,又是因为夫人,此时老爷心里正恼着,夫人还是跟上去看看吧。”刘妈妈也急着在一旁提醒。
刚刚有老爷在,她哪敢上前。
何况老爷的那句话,是真真的让她心惊了。
“这个祸害,我真真是欠了她的,这辈子她是来要债来了。”孔氏骂了一句,却也只能追了出去。
原本是晚上,谢府里却吵闹起来,又是请了大夫,又是熬药,谢元娘这边真正安静下来时,已是深夜。
她打了个哈欠,整个人因为是趴在床上,极不舒服,稍稍一动,便扯着伤口痛。
“你们也回去歇着吧,我这边也用不着人伺候,夜深了,都睡吧。”谢元娘赶了三个红着眼圈的丫头,“你们可别和我多说,我也累了,不想让我再累,便听我的。”
三人这才退了出去。
谢元娘面色却沉了下来。
父亲不过是抚了抚她的头,母亲为何那般激动,那样子仿佛撞破了父亲在偷、情一般。
她摇摇头,怎么可能会这样呢,一定是她想多了。
静安居那边,谢父阴着脸坐在椅子上,孔氏坐在床边,两人都默不作声。
烛火爆响,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寄柔,你没有想说的吗?”
孔氏的浑身一紧,“老爷想听我说什么?我也不过是见你们搂在一起”
“住口。”谢父怒形于色,“你想往自己丈夫及女儿的身上泼脏水吗?那是咱们的女儿,我不过是抚了抚她的头,感叹女儿长大懂事了,你看看你想成了什么?”
“我进来时看到的可不是老爷说的这样”
谢父满脸的失望,“罢了罢了。我和你解释这些做什么?”
语罢,起身离去。
孔氏愣愣的看着门口发呆。
最后委屈的低声哭了起来,为何在他的眼里,总是看到她的不好?
如今不承认自己的错,却又来指责她?
这一夜,谢府里便是下人,也知道老爷和夫人吵架了,哪怕没有听到争吵声,却也知道老爷搬去了书房住,是将行李都搬去了。
次日,谢文惠的租着马车也早早的回了谢府,看着门房无精打彩的样子,谢文惠记下心上,让人将东西送回院子,便先去了静安居。
结果看到母亲的眼睛也肿着。
她不动声色的问,“母亲这是怎么了?”
“昨晚元娘受了伤,无事。”孔氏又怎么张得开口说是和丈夫闹翻了。
谢文惠可不相信母亲是关心谢元娘才哭肿了眼睛,便也不多问,又说了山上采了露水,一会儿让人分了送过来,孔氏又夸了女儿孝心,才让人回去休息。
等谢文惠回到望月楼,不用让言心去打听,从金云那里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二姑娘在老爷书房里受了伤,当时夫人和老爷都在。”
谢文惠抚额,虽然下人不知道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以母亲对谢元娘的不喜,定是母亲做了什么伤到谢元娘。
谢文惠关注的却不在这里,“可知道二姑娘去书房做什么?”
金云摇了摇头。
谢元娘挥手让她下去,见言心有话要说,她才道,“这事也打听不出来,父亲和她单独在书房里,便是父亲身边的小厮也不会知道。”
她想了想,“你让人盯着父亲那边,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及时来通知我。”
言心应声退了下去。
作样子,谢文惠也总要去探望一下,何况知道父亲过去了,谢文惠收拾一下也去了青山院。
谢父看到长女来了,面上也有了笑,“这几日你妹妹不方便行动,你没事时就过来多陪陪她。”
“父亲放心吧,女儿醒得。”谢文惠温柔又乖巧。
谢元娘就撇撇嘴。
谢父还要去衙门上职,没坐多久便走了,谢文惠起身相送,送到院里时索性直接开口问,“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元娘怎么伤到了?”
谢父神色顿了顿,“她不小心撞到了桌子。”
“女儿又不是两三岁的孩子,父亲莫拿这些话来哄骗女儿。”谢文惠气恼,父亲为何也总是偏疼着元娘,前世谢元娘嫁进顾府之后,父亲也常去偷看,想到这些,不由得气恼道,“父亲与元娘什么话都说,到是我这个做长女的,总当成孩子,难怪弟弟妹妹都不亲近我。”
谢父长了长嘴,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对为父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