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娘与王薄言处的好,王卷实又比她小,她像姐弟一样照顾王卷实,马家兄妹并没有觉得不妥。
结果马家兄妹刚到庄子上,便听说南蓉县主带着人来了,已经喝过茶了,还没有走的意思。
兄妹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马映霜笑了,“大哥,我现在越来越明白在大哥为何欣赏二姑娘了。“
若不是二姑娘拒绝过来,怕是此时已经与南蓉县主一行人遇到了,到时少不得闹的场面难堪。
马尚一脸的荣辱与共,“二姑娘自是好的。”
马映霜抿嘴笑了,她到是想打趣两句,却是知道兄长的面子薄,便也就忍下了。
“咱们府上的情况金陵的人都知道,便是庄子也只有便家的茶水招待她们,我现在过去送客。”马尚摸了摸鼻子往外走。
马映霜看着人走远了,才笑出声来,难得看到古板的兄长会有这般可爱的一面,说心里话,马映霜很感谢这位二姑娘。
很快,南蓉县主便气冲冲的带着一行人走了,独留下曹琴说是要见马映霜而留了下来。
各家贵女,也没有想过马府是这样的招待之道,便是新科状元亲自出来赶人。
众人离开的时候,曹琴已经到了后院与马映霜说话,“到了府上去,听说你到庄子上来了,想了想我便寻思过来看看,没想到在路上迷了路,我又懒得下山去叫马夫带路,好在遇到了任公子,由他带路,又遇到县主他们,这才一同过来。”
曹琴知道马映霜是个喜欢简单的人,也不想让她误会南蓉县主一行人是她带过来的。
“你的性子我知道,咱们俩之间我不必解释。”马映霜笑着说。
曹琴却很好奇,“你什么时候和谢二有交往的?”
“两府结亲的事你也知道,真正接触也就是这次来庄子上,性子我很喜欢。”马映霜并没有多说。
曹琴眉头微蹙,“谢二的身世你也听说了吧?你们家还同意?”
听这话也知道两人是挚友,不然也不会问这么敏感的话题。
马映霜笑了笑,“我们府中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在乎出身的。”
“可谢二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万一是个....”
马映霜打断她的话,“你再这么说,我要误会你中意我大哥了。”
曹琴笑了,“混说。”
话题也就此打住,两人也没有在深说,又是午响了,马映霜先让人带着曹琴去安顿下来,她则去安排午饭。
迎面见兄长过来,马映霜笑着还没等开口,就见兄长先沉声道,“曹姑娘日后远着点,这人心不正。”
马映霜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兄长是听到刚刚两人说的话了,“大哥想多了,她就是性子耿直。”
“你打小就没有与闺中女子接触几次,不知道女子的心里面的弯弯最多。”马尚不是善于前后说人,为了妹妹也算是破了例,想了想,“并不是因为她说了二姑娘不好。”
马映霜笑了,“在兄长眼里,我便是没长脑子的?我心里有计较,兄长便放心吧。”
一边又道,“庄子上的梅子熟了,兄长下午给二姑娘送一些去吧。”
“这个不合规矩。”马尚严肃道,不过又道,“梅子不能久放,下不为例。”
人却是红着耳朵走了。
马映霜笑着摇头,带着人去了厨房。
另一边谢元娘带着王卷实到了自己的庄子,直接让庄子上的人找马车送王卷实回城里。
王卷实赖着不想走,“二姑娘...”
“叫姐姐。”谢元娘就淡淡的看着他。
王卷实老实了,“谢姐姐,你为什么要答应?”
谢元娘不明白,“答应什么?”
王卷实扭身子背对着他,十足在闹脾气的小孩,“算了,日后他若是待你不好,我定让他后悔一辈子。”
语罢,扭着身子便跑开了。
谢元娘望着小子跑去的身影,反应慢半拍的这才明白学小子是在闹什么了。
莫名的,在这小子的身上,她竟然看到了衡哥闹别扭时候的样子。
这小子竟然喜欢她。
还真是个孩子。
“让人备马车跟上去。”谢元娘吩咐令梅,又安慰一旁的纤枝,“你坐着马车回去,告诉你家姑娘,这几天我就会回城里,到时会抽空找她。”
纤枝笑了,“奴婢记下了。”
有二姑娘在,少爷也没有闹事,纤枝是放心了。
令梅也是傻眼了,一直到把人送走了,这才惊叹道,“姑娘,王公子竟然喜欢姑娘。”
“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谢元娘笑了笑,“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个孩子,还不懂什么叫喜欢。”
令梅笑了,“姑娘也不大,可这话说的像个老人一般。”
老人?
加上前世,她可不就是个老人吗!
这一天,谢元娘是真的累了,睡下之后算了算日子,按父亲给江宁县那边送信的日子,再过五六天那就就有回信了。
谢元娘其实也不知道她在等什么,或许就是在等一个答案吧。
等亲生父母那边的消息,然后与他们归家。
是的,活了两世,今生她要离开谢府,从新开始生活。
与谢文惠还有孔氏之间的恩怨,就此而终止吧。
天高任鸟飞,以后只是陌路人。
临睡前,谢元娘又梦到了湛哥还有衡哥,两个孩子在对她笑,站在一起,身姿俊朗,又是少年模样。
次日,艳阳高照,谢元娘在鸟叫的吵闹中才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