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皇子府盯上之后,谢元娘便一直等着二皇子一系其他的动作,外面的流言也慢慢的散开。
首先找上门的便是任夫人,这个时候金陵城里安静,各家连宴会都没有了,任夫人却找上门来了。
谢元娘原是不想见的,可是想到外面的流言,便将人请了进来,任夫人的脸色并不好看,不过也没敢给谢元娘冷脸,一翻客套的坐下之后,才说起外面流言的事。
“听说二夫人嫁人时,我家季佐有送你东西?外面传的那些话咱们是不相信的,但总不能落了人口舌,更不能留下把柄,我这次过来,也就是想拿回当初你成亲时季佐添妆的东西。”
“便是我真把东西归还给夫人,可也拦不住外面的流言。”谢元娘可不相信这话,“当初我成亲事,只有蓁送的两件东西,并没有任公子的东西,若是夫人想要拿回去,我可以将东西寻出来给夫人。”
“那是最好不过了,这两孩子,平时感情好,私下里谁知道他们做这样的事。”任夫人一边道,“好在二夫人是懂事的,不与他们同,特别是季佐,都是在翰林院的人,还这么不持重,若是让顾大人知道了,岂不是牵怒。”
谢元娘借用帕子擦嘴,而掩饰翘起的唇角,“二爷最是大度之人,外面的流言蜚语,他亦是不相信的。”
“这...就怕有心人别有用心在二爷面前下舌。”
“总不能别什么二爷就信什么,任夫人只管放心便事。”谢元娘是看在这次顾府的事愉了,所所也不和她计较。
纵然董适让她在外面散出这样的流言,不过总算是把顾府从麻烦中解决出来。
事情是因为顾府而起,任夫人担心这个,谢元娘也理解,自然也理所当然帮她解决忧心。
任夫人就是担心这个,取东西也是她自己的想法,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家里与谢元娘拉开距离,哪怕不是儿子送的也要拿走,到时万一顾次辅真要发难,也找不出理由来。
任夫人在听到流言之后就害怕了,在府里想挣扎了三四天,这才挑着儿子当职的时候到顾府来了。
又话里话外把自己担心的说了,听到谢元娘的保证之后,任夫人也松了口气,待从顾府出来,又觉得晦气,还掸了掸身上的衣衫。
她就知道和谢元娘扯到一起指定没有好事,当初她不让女儿与谢元娘玩,现在果然出事了,好在她一直拦着,现在哪怕外面有流言,任夫人虽害怕却也有些底气。
当初是她们家退的亲,所以真要说儿子与谢元娘有什么,那么也是谢元娘勾引她儿子的。
若顾次辅真不相信,任夫人打算就这么说。
任府那边,任显宏早早的就回了家,他不明白为何顾府出事的时候,会扯出那样的流言。
这样的流言布出来之后,又会有什么样的作用?
任显宏觉得这根本就是画蛇添足,一点用处也没有,可偏偏就是在这样的流言传出来之后,就有了证人出来。
所以让他不得不去注意流言的事情。
董适推开门进来,“夫君在想什么?”
任显宏看着她,摇头,“没什么。”
一边接过她手里端着的点心,“这些不是让下人干吗?你怎么又亲自动手了?”
董适笑了笑,“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府里下人看着我都小心翼翼的,弄的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任显宏拿着东西的手微微一顿,“是母亲交代的,你现在月份大了,让她们都仔细些服侍你。”
董适含羞的点头笑了笑,“顾府的事情怎么样了?这几日我见夫君心烦,也没有多问。”
“都解决了。”任显宏放下东西,扶着她往外走,“她怎么看我与元娘之间的关系?”
明显感觉到扶着的身子一顿,任显宏只当不知,继续道,“我与她订过亲,后来退了,她与蓁姐的关系很好,其实在我的眼里,她一直是个特别的女子,聪明皎洁,又善良。我见过的女子虽然不多,可我知道她就是特别的一个。”
董适面上带着笑,眼底的笑意却不见了。
“退亲之后,我一直恪守本份与她保持着距离,谁知道人心不古,会有那样的流言传出来。”
“什么样的流言?”董适佯装不知。
“传我与她有私情。”任显宏轻笑出声,“真是无稽之谈。”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院里的花已经开了,董适劝道,“旁人怎么想是旁人的,夫君立得正就不怕人诽谤。”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是谁放出这样的流言。“任显宏这时还低头对着董适笑了笑,笑的董适心里有一丝慌乱。
“难不成是对夫君有敌意的人?”
“或许也是嫉妒的人。”任显宏补充。
董适笑了笑,“也是,纵然大家在背后议论纷纷,可是有谁不羡慕能与她成为朋友,便是我也羡慕呢。说起来,我也嫉妒夫君与她亲近呢。”
“夫人原来也会吃醋,好在夫人是心闪之人,不会因吃醋而在外面传播流言。”任显宏难得有说笑的时候。
董适笑道,“指不定就会啊。”
夫妻两个难得有气氛轻松的时候,任显宏把人送回正房之后,这才说还有事要忙又回了书房。
董适扫手让屋里的人都下去,只留了暖春在身边服侍,“这几日可有什么特别的事?”
“今日听说杨侧妃小产了。”暖春刚从外面回来,“听说是不小心自己走路时滑倒的,二皇子动了怒,把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