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想到这些,心里舒服了些,转念想到儿子和元娘遇到的危险,立马脸色又绷了起来。
“看来你确实要好好学习功夫,只有这样才能护好你母亲。”顾远借机会教育儿子。
话音还不等落,马车猛的就停住了。
江义的声音同时也传了进来,“二爷,有刺客。”
顾远挑了挑眉唇,看了眼身边的衡哥,衡哥没有害怕,反而一脸的兴奋,“要不要试试?”
衡哥用力的点头。
顾远对外面道,“处理掉。”
在衡哥的错愕中,顾远将他提到怀里,耐心的解释,“你还小,眼下要护好自己,才是你母亲需要的,要保护你母亲,现在要做的是努力学习。”
金陵城中这么安静,叛党早就消理干净,又怎么可能有刺客出来,无非是有人想试探罢了。
顾远岂能让衡哥在众人面前露面,外面只有刀具碰到一起的声音,不多时就安静了。
江义的声音也在马车外面响起,“二爷,处理干净了。”
“去庄子。”顾远根本没有把外面的事情当回事,还在耐心的将衡哥困在怀里,不让他掀起帘子往外看,“庄子上可以打野鸡兔子,你要不要去试试?”
衡哥这才安静了,“师傅,你也有护卫吗?”
衡哥虽然没有在外面呆过,可是也不傻,他的眼睛转来转去的,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顾远心情好的点他的鼻子,“师傅自然有护卫。”
“可是他们叫你二爷。”
“我在家中排行老二。”
“我娘说我爹在家中也排老二。”衡哥眼睛眨了眨,“真巧。”
“你想说什么?”顾远来了兴趣。
“师傅,你说我和你长的像不像?”衡哥趴在他怀里,仰着头,小手指着他的鼻子,“你看鼻子像不像?”
顾远笑了,眼里尽是星光,“你想我做你父亲?只是你娘同意吗?”
衡哥听到这些,失望的又坐回去,“我娘要嫁人,当然是我娘说的算。”
又小声嘀咕着,“原来你不是我爹。”
“怎么会觉得我是你爹呢?”顾远听到衡哥说爹,心也软软的。
“我偷看过我娘看过的话本子,那里面写的故事里有这样写的,男人做错了事,后悔了,所以假意接受儿子,最后通过儿子而哄得前妻的原谅。”衡哥的下巴扬得高高的,“我可不好骗的,如果我爹是个薄情男人,我第一个不放过他,才不会让他哄了再去骗我娘。”
前一刻还在飘的顾远,下一刻落到了地上。
“整日里看的什么乱七八遭的书,以后不许再看。”
“师傅你只教我功夫,又不是我老师。”衡哥一点也不怕。
顾远:......如果现在是以父亲的身份,他非打的这小家伙屁、股开花。
父子两个到了庄子上,这是处不挂在顾府的庄子,属于顾远的私有产业,马车进了庄子之后才停下来,庄子四周都是暗卫,也不用担心有人进来。
衡哥打了一上午的猎,整个人都很兴奋。
而在府中的谢元娘听说儿子与护卫出去了,心里有些不放心,偏兄长也去学院了,她又不能求兄长,只能盼着时辰看儿子什么时候回来。
傍晚,在谢元娘的期盼中,看到九渊带着衡哥回来了,谢元娘松了口气,原本责怪的话,看到儿子这么开心,也说不出口了。
“娘,打了很多的猎物,明天烤着吃。”
“好啊。”谢元娘戳他的鼻子,“以前在山谷里不是也打过吗?怎么这次还这么高兴?”
在山谷里的时候,贾乘舟带着衡哥时常打猎物。
衡哥摇着头,“师傅刚刚带我,我总要让他高兴点,觉得有东西教我嘛,不然他看我这么聪明,万一觉得自己没用不教了怎么办?”
噗嗤。
谢元娘笑出声来,“人小鬼大。”
儿子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和记忆里的一张脸重合在一起,谢元娘面上的笑淡了淡,带着儿子先去洗了澡,最后才母子两个坐下来用饭。
衡哥吃的很多,谢元娘不放心,“中午吃的少吗?”
“我还要留着肚子与娘一起用饭呢。”衡哥一边夹了肉往嘴里放,“娘,我师傅长的很好看,只是比我差了一点,你要嫁人,要不要考虑一下他?”
谢元娘哭笑不得,“怎么?才学了两天就要把自己的娘送过去了?”
“才不是,我是看他人还算本份。”衡哥红了脸,他才不承认是真的呢。
谢元娘戳他的鼻子,结果一抬头就愣住了,衡哥觉得奇怪,也回头往门那边望,“四舅舅。”
目光最后落在四舅舅身边的男童身上。
男童也在打量着屋子里的两个人,他听舅舅说外祖家有客人来,所以才带着他回来,却没有想到是一个妇人带着孩子。
孔澄拉着湛哥走进了屋,“我们正好没有用饭,一起吧。”
一边叫人摆碗筷。
谢元娘的嘴慢慢合上,看着安静像个大人似的湛哥,鼻子微酸,“这是湛哥吧?都这么大了。”
湛哥望向她,规矩的见礼,“见过夫人。”
一句夫人,叫的谢元娘的泪差点掉下来。
“好孩子,快坐吧。”谢元娘忙叫人坐。
孔澄也将湛哥安排到了谢元娘的身旁,他则坐在湛哥的另一边,衡哥眼珠转来转去的,一双小眼睛盯着湛哥一直看。
湛哥虽然保持着安静的坐在那,可是那个小家伙一双灵活的眼睛一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