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麟明白后急询问道:“老前辈,这是为什么?”
玄静大师苦笑道:“我跟我哥是道义之交,谁会想到我俩的关系那么的亲近,更何况平时我们称呼惯了,谁又会疑心呢?”
“哦!”郭麟不由感到自己有些茫然。
玄静大师蓦地一声长笑,笑声未落,“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血一喷出,脸面苍白,双眉紧闭,身子歪倒在郭麟怀中。
郭麟大惊,忙把他搀扶住,急从玉瓶中倒出“茴香丹”纳入玄静大师的唇中,同时运功为他推拿活血。
好许玄静大师才苏醒过来,拉着郭麟的手。“总算苍天有眼,不让郭家断后,郭大侠的仇有报了。”话落,玄静大师一阵朗笑。
“师伯如此赞誉,小辈实在惭愧死了。”郭麟道完,叹了一口气。
玄静大师闻言急问道:“麟儿,你是怎么了?”
“不瞒师伯,麟儿实在是没用,至今还没有找到湘西四霸替家父报仇雪恨。”说完,郭麟又叹了一口气。“麟儿,”玄静大师问道:“那你是也认定了湘西四霸是杀害令尊的凶手?”
郭麟一惊,凝望着玄静大师道:“师伯,您这是……”
玄静大师叹了口气道:“麟儿,如果你认为湘西四霸是杀害令尊的凶手的话,你就冤枉了他们兄弟。据贫僧所知,杀害令尊的仇家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魔君。虽然湘西四霸与令尊有着一段不愉快的梁子,但凭他们兄弟的能耐,根本不是令尊的对手,更谈不上要杀害令尊了。不过若不是他们兄弟煽风点火,令尊也决不会被那魔君所害,反正他们兄弟也是罪魁祸首。”
郭麟大惊道:“师伯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难道亲眼所见?”
玄静大师朗笑道:“麟儿,实话告诉你吧!这世上除了湘西四霸和贫僧外,恐怕再没有人知晓其中的真相了。”
玄静大师说得是那么肯定,叫人闻后不由得不相信。
十五年前,五月十五,三更天。
星月朦胧,月亮很快地消逝了她的娇艳和美丽,大地被笼罩在一片昏黄的黑暗中。
湘西四霸一行五人来到郭云飞郭大侠的家乡川南小镇的郭家庄。但见庄内灯火已熄灭,郭家庄的庄门紧闭着。而郭云飞居住的四合院子是半掩着的。
大霸对老魔君道:“老人家,咱们来迟了一步,姓郭的准得是得到信儿逃跑了。”
“不可能不可能,郭云飞乃侠义中人,承认他闻得信儿,知晓你兄弟找他,岂会畏惧于你兄弟。”老魔君顿顿又道:“你们兄弟几个先到四处看看,千万不要惊动庄内的任何人。再说老人家有的是时间,就算他躲过了初一也难逃十五。”
“老人家所言极是,俺兄弟这就去找。”湘西四霸说完,便四下寻找起来。湘西四霸搜寻四周后回来禀告老魔君道:“老人家,晚辈四处都找过了,就是没有郭云飞的影子。”
老魔君沉默了。暗道:“这小子上哪儿去了?”
“老人家,”三霸蓦说道:“屋内桌上的灯刚熄灭不久,道不定郭云飞刚上哪儿,待会儿就回来。”
“既然如此,”老魔君道:“咱们就等一会儿吧!”
原来在半个月前,郭云飞把爱子郭麟送到柳林庄赤面郎君周天龙那里。郭云飞思子心切,睡不着,二更时分就去了村头走走。他担心麟儿这个顽皮的孩子,在义兄家招惹是非,爱妻云淑丽逝世,自己宠坏了孩子。郭云飞回家时天已接近四更。但见天边星月暗淡无光,昏雾朦胧。一入家园,郭云飞就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屋内的灯光依然点亮着。郭云飞感到十分奇怪。“灯不是被自己熄灭了吗,怎么还亮着呢?”待他赶到屋里一看,不由得大惊。
屋内坐着五个人。其中四个人就是冤家对头湘西四霸。另一个人郭云飞别说不认识,而且闻所未闻。
湘西四霸见到郭云飞,恻恻地笑道:“郭云飞,俺兄弟总算把你等了回来。”郭云飞根本不把湘西四霸放在眼里。冷叱道:“你兄弟到此又有何事?”大霸冷笑数声,环抱着手慢条斯理。“郭云飞,咱们以前的账该好好清算了!”郭云飞明白了湘西四霸来此的目的。打了个哈哈朗笑道:“阁下所言极是,那咱们的账该如何清算呢?”
大霸冷叱道:“谚语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跪下来向咱兄弟赔过不是,咱兄弟就放你一马,若有半个‘不’字,大爷立叫你血溅当场,明年的今晚便是你的周年。”道完,一阵冷笑。
郭云飞勃然大怒,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叱道:“湘西四霸,你兄弟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顿顿接着又道:“不过,郭某已退隐江湖,只要你兄弟知错能改,郭某不再追究往事。否则,郭某就破例为你兄弟超度超度。”话落,双睛精光灼灼,宛如利箭射在大霸的脸上。
大霸忍不住打了个寒栗,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三霸向前迈了一步冷笑道:“姓郭的,你不要得意,今晚鹿死谁手待会儿便见分晓。”说完,阴恻恻地一阵冷笑。
郭云飞眉头一皱朗笑道:“既然阁下兄弟如此执迷不悟,郭某唯有成全了,各位请吧!”道完,双眼精光灼灼地凝望着湘西四霸。
湘西四霸见话说僵,知道不动手不行了。可凭自己兄弟的能耐,在郭云飞面前如何讨得了好。况现在把郭云飞激怒,对方出手必然凶狠。湘西四霸兄弟可不敢贸然出手,目光不敢与郭云飞的目光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