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嘛,美人儿!喝了这杯酒,就跟我回房去!”
“公子,请你放开我!奴家早就说过,卖艺不卖身的!”
“我呸!在这红香楼混的,不都是婊子吗?有什么卖艺卖身之分?等我把你赎回家,当我的第十六房小妾,如何呀?哈哈哈哈哈……”
男子说话间动手动脚,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撕扯起那女子的衣裙来。而红香楼中的绝大多数宾客只是冷眼旁观,并无相助之意。更有甚者,在一旁哈哈大笑。他们大都是王公贵胄,平日里饮酒作乐惯了,又怎会在意一名小小青楼女子的清白与生死?
“你放开我!放开……”
“小美人你别跑嘛!”
“救命啊,救命!救救我!”
……
冉一一在房中越听越气。心想,好哇!这种强抢美女的恶心事,果然处处都有!今天让我冉一一碰上了,定叫这淫贼吃不了兜着走!
她当即拍桌而起,“砰”的一声打开房门,对着那无理取闹的客人大喊道:“住手!”
安然和洛甄被这突然间的“路见不平一声吼”吓了一大跳。
只见冉一一疾步向前,直接拉开了那无理的客人与受惊的小美人儿,理直气壮道:“喂,你这人,怎么这般的不讲理?这位姐姐都说了卖艺不卖身。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听不懂人话吗?”
客人的好事被打断,本就气急:“哼!你又是哪根葱?敢来搅本公子的雅兴?你可知本公子是谁?!”
“我管你是谁?强迫人本就是你不对,你还有理了吗?”
冉一一真是一股气血冲上了头,全然不顾这是何时何地。
“嘿呀哈!今儿个本公子就让你长长见识!你给本公子听好了!本公子名唤郭靖。我姐姐贺桐,是多年来圣宠不衰的贺妃!我舅舅,乃是当今国公贺坤!国公你知道吧?!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普天之下独一份的尊荣!你一个还没断奶的臭小子,竟敢跟本公子叫板?!”
“啧啧啧,果然是资本腐败啊!你姐姐与舅舅难道就没教过你,‘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错了就是错了,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你!”
“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本公子抓起来!”
安然眼看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也急了:“住手!你们干什么!快放开她!”
“这又是哪儿来的野小子!给我一并抓了!”
“我看你们谁敢?我可是……”
“安然!”
冉一一立马打住了安然即将蹦出口的“郡主”二字。倘若她们二人今日在红香楼亮明了身份,青胥皇家的颜面何存?到时候得罪的可不只是国公了,还有皇帝啊!
“一一!”
安然显然也明白了什么,可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束手就擒吧。
“且慢。”
不知何时,胥子熠已悄无声息地从围观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在了冉一一身前。
“呵呵……摄政王殿下,咱们又见面了啊。”
触及胥子熠毫无掩饰的审视的目光,冉一一挣扎开束缚,心虚地往后面躲了躲。
胥子熠声音冰冷,却是对着那泼皮客人:“郭靖,冉一一是我的人。就凭你,也敢动?”
“胥子熠,你……”
郭靖虽是贺坤的外甥,却也知贺坤与胥子熠向来势同水火,自己绝不能为舅舅无端惹事。碍于胥子熠的身份,他也不得不认栽。
“哼!你也不过是仗着自己是皇上的叔父罢了!”
“的确。”
“你……”
“滚吧。趁着皇上的叔父还未生气。”
胥子熠的脸色已经渐渐冷峻起来。红香楼不知怎的,此刻静悄悄的,仿佛都在观看着这场好戏。
“公子……要不,我们改日再来吧?”
“去你的!”郭靖一脚踹开随身小厮,一边离开,一边愤懑道,“好小子,今日我就暂且放你一马!你们两个,下次别再让我碰到,否则,本公子绝不轻饶!哼!”
闹事的人很快散去,安然和冉一一都长叹了一口气。
“皇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胥子熠一时,自己是因为在街上看到她们二人一副男子扮相,形迹可疑,他是担心她们有危险,才跟着一路跟着到了这里吧。不过,幸亏他是来了。不然,冉一一……
“碰巧在这儿处理点私事罢了。你们呢?堂堂郡主,还有一个毛都没有长全的小丫头,就敢往青楼里闯,胆子真是肥了。”
冉一一不平道:“说谁是小丫头呢!我们也只是好奇,过来瞧瞧而已。”
“好奇?呵。”胥子熠的语气里尽是鄙夷。
“我……哼!你是一国摄政王,不也混迹在这烟花柳巷?”
安然扯了扯冉一一的袖子,示意她别太嚣张。
好吧,这事儿她们确实不在理。
“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
“谢谢皇叔!”
冉一一:……
胥子熠一向都是冷气压,回府路上也没什么活。冉一一在马车上憋得慌,却又不敢太放肆。
“一一。”
听到季臻熟悉的声音,冉一一欢快地跳下马车,“咻”地一下跑了过去。
“季臻!你在等我吗?”
“是啊。你不在,我苦守空房,寂寞得很。”
“哈哈哈哈……不去红……呃,不去茶话会,后悔了吧?”
“你说什么?‘红’什么?”
“没……没什么……”冉一一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