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风儿飘渺,万里无云,就连天空中翱翔的大雁和雄鹰都变得深沉起来。皇家围场的株株银杏结出双双对对的果实,沐浴在阳光下,洗涤尘埃。
今日胥子熠骑了一匹极为俊俏的黑马,它是胥子熠17岁那年征战陈国所获。这匹汗血宝马能够日行千里,性子却极烈,桀骜不驯。那时,胥子熠花费整整七日才将它驯服,为它取名“掣电”。
围场中的胥子凌和胥子玖等一众人,皆着骑装,神采飞扬,无一不期待着今天这场围猎。皇后与官家女眷们不善骑射,大都待在营帐内,吃着瓜果闲聊观战。
而令人惊奇的是,除喜爱围猎的安然外,冉一一竟也着一身红色骑装!看起来虽身姿纤细,却同样英气逼人。
“冉一一,你还会骑马?”
出乎意料的,胥子熠稍一偏头便瞥见了冉一一骑着大白马与安然语笑嫣然的样子,被惊艳到。
“哼!本姑娘什么东西不会呀!小瞧我了吧?”
骑马是冉一一在现代除鉴赏美男外的另一大爱好之一。她从十二岁就开始学骑马了,骑术相当不错。
胥子熠道:“当心别摔了。”
冉一一:……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胥子熠自觉有些无辜和委屈:“本王的善意提醒难道也有错吗?”
“你……我……算了!我俩简直无法交流!驾!”
冉一一懒得再理会某位直男,骑着大白马与安然走开了。
胥子熠想,他这又是招她惹她了?女人的心思好难猜啊。
“殿下,皇上在那边等你。”
“嗯。”
安然也很喜欢骑马。所以,她和冉一一这两个小机灵鬼不一会儿就跑出去老远,与大队人马脱离。胥子熠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儿,与胥子凌说了几句话,转头就不见她俩的踪影。
这个冉一一!真是一刻也闲不得!罢了,有莫答在,应该没事。
“摄政王殿下。”
贺坤今日竟也出席了?
“国公看上去精神矍铄,可是身体好些了?今日可要与本王一同上场?”
“哈哈……摄政王殿下骑术精湛,整个青胥已是人尽皆知!老夫年老体衰,又怎能与殿下相比?只不过,老夫身边有位少年郎,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想与摄政王一战!”
胥子熠挑了挑剑眉,饶有兴味地问:“哦?是谁?”
只见贺坤身后走出一位身姿挺拔矫健的少年,脸型刚硬,眉眼凌厉,嗓音低沉。他跪地伏身行礼,声音刚劲有力:“殿下,是卑职!卑职仰慕您已久。今日斗胆,想与摄政王殿下切磋一二。不知殿下可否赏脸?”
“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无所畏惧地抬头,一字一句道:“属下名唤柳萧城。”
“好胆识!本王记住你了!柳萧城,你一个小小侍卫,既有胆量下战书,本王身为青胥摄政王,敢为青胥之先,岂有不应的道理?说吧,你要如何比?”
柳萧城对上胥子熠一双压迫力十足的丹凤眼,竟没有丝毫怯场!他答话时语调平缓,从容不迫:“就比射猎吧!一炷香时间,殿下与卑职二人谁射的猎物多,谁就取胜。”
“好!”
胥子熠的眸色又亮了几分,眼中透着毫无掩饰的赞赏。这天底下敢与他比试骑术的人少之又少,敢与他比试射箭的人更是屈指可数。今天,这个看起来不过刚及冠的小小少年,就敢张口与他比射猎?真不愧是贺坤的人,有意思。
“皇叔,你这光嘴皮子说说有什么意思呀,不如押个好彩头吧。”
“彩头?你想押什么?”
胥子启笑道:“侄儿听说,皇叔欲将那兵部尚书一职交付给户部那位乡野小子杜志杰?依侄儿看来,真是可惜了啊!不如,今日我们便以此为注!若是皇叔胜了,兵部尚书的空缺照旧留给杜志杰,罚这小子去杜志杰的府上洗马;若是这小子侥幸胜了,就把那户部尚书的差事赏给他,如何呀?”
胥子启又想干什么?
胥子熠骑在骏马上,高高在上。他的眼睛直盯着柳萧城的一举一动。他冰眸闪烁,问:“柳萧城,你可敢与本王赌一把?”
“卑职荣幸之至。”
“那好,就按嘉王说的办吧。”
“哈哈哈哈……那老夫就在营帐内等着摄政王的捷迅啦!”
贺坤的笑总令人觉得阴森森,像是不怀好意。
“托国公的福。”
胥子熠不再多言,命人为柳萧城牵来一匹红马。看马的成色,也是一匹良驹。
“开始!”
嘉王前一秒下令开始,后一秒二人便骑着宝马便绝尘而去,霎时没了踪影。
“国公,你说,谁会赢啊?”
“嘉王殿下希望谁赢呢?”
“哈哈哈哈……本王自然是希望皇叔能赢了。皇叔今日若是输了,丢的可不只是他自己的脸啊!哈哈哈哈……”
胥子启狂笑不止,而后又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回营帐喝酒去了。而贺坤此时却吩咐左后跟随他们而去,不知又在密谋着什么。
“安然,你好厉害啊!”冉一一巴巴地看着安然射下来的鸟儿和兔子,止不住赞叹。
“哎,小意思小意思!”安然难得谦虚地摆摆手,说“这论骑射啊,青胥谁能比得过我青胥摄政王啊!皇叔若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
“切!有那么夸张嘛?!”冉一一不以为然地撅起小嘴,嘟喃道,“我只知道他是个极品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