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三挠挠头,不知所措“娘,我没啥心事啊,这是咋啦”。
姚婆子才不信,劈头盖脸就一顿喷“你没啥,你没啥一天到晚不归家,干完活就不见人,每天吃饭还要到处找你,你没啥,你没啥一天到村里瞎晃悠啥,昨个得的果子你偷偷送谁去了,都给我老实交代,别以为能糊弄你娘,你可是我生的,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
李老三被说中心事,脸一红,低着头不说话。
姚婆子看他那样子更是生气,继续骂道“一个两个不省心,你要真有什么,看上哪家闺女,你跟娘说,娘还能害你?你这偷偷摸摸的,被人看到了,以后咱家还要不要脸面了?你要真不顾家,娘就当没生过你,你爱干啥干啥去,我再也不管你”。
李老三见姚婆子生气,也不敢隐瞒,只得招了“娘,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原来李老三看上村里姓林的一个姑娘了,名叫林小梅,十八岁,长相比较普通,老老实实,是个有名的老姑娘,也是贫困户。林小梅家里就一个爹,还是常年病号,家里里里外外都是林小梅一个人打理,村里很多人都心疼她,可是心疼归心疼,没有人家愿意娶,毕竟,娶了她,她的娘家,肯定要帮衬一下,不然她爹没人管,不得被戳脊梁骨。
村里人自家都顾不及,哪里还有空管别人家,所以林小梅即便很能干,即便不要彩礼,也没人愿意娶,久而久之,就成了老姑娘。
有次李老三在地里干活,林小梅路过,两人不知怎的,就看对了眼。
平时李老三时不时不见人,就是去她家帮忙干活去了。
姚婆子听了,也在低头思索这个问题,林小梅,她也知道这孩子,是个命苦的,摊上那个家庭,也没办法,不过就像别人家一样,她也有点看不上她的家庭,可是老三看上了,老三也一直被耽误了,年纪也不小,如果错过这个,估计又要闹脾气,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找上,再说现在也刚好家里进了一点钱,如果林家不要彩礼,那就简单置办点席面,不出二两银子,肯定就能办成。
想到这些,姚婆子又觉得可行,她爹虽然是个累赘,但她既然嫁进了自己家,难道还能天天回去不成?最不济就是偶尔回去帮衬下。
“我想想,你先回屋去...”姚婆子在想事情,便撵李老三出去。
李老三以为他娘不同意,便想多说几句“娘,小梅...她挺好的,她爹说了,她们家不要嫁妆,也不用.....”。
姚婆子瞪了他一眼,顺手摸到一个枕头丢过去,骂道“这还没娶进门,就帮腔上了,以后娶进门还不得把自己娘忘了”。
李老三抓着枕头尴尬的不知所措,他嘴笨,不知道怎么说,不过婚姻是大事,他很看重,不管娘说什么,他都坚持的,毕竟,他是真觉得林小梅不错。
等李老三战战兢兢的回了屋,姚婆子就和李老爷子商量上了。
李老爷子对这些事情一向都是让姚婆子拿主意,也就漫不经心的的回了一句“你看着办就行,只要人品还行,人勤快,也就差不多,咱家这样的,也别太挑剔”。
李老爷子说的是实在话,姚婆子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知道归知道,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家里两个媳妇,一个偷奸耍滑,一个闷不吭声,没有一个满意的,如果老三再娶一个,还是不满意的,她感觉心都要纠起来。
奈何她也知道自家难处,虽说偏心闺女,可儿子也是自己亲生的,要他真是喜欢上了,自己还能去闹不行,各种可能性一衡量,姚婆子也就接受了,把装钱的小箱子拿出来,数了一遍,林林总总,有六两多银子,这些还都是加上了李兰溪卖野山参的钱。
哎,好不容易存的,看来又得花了。
李兰溪在屋里休息,她傍下午睡了一觉,现在倒不困了,放开耳力四处听着各种虫叫声,也听到上房自己爹娘的声音,想到空间里的钱,要怎么才能拿出来给家里用呢?
她得想一个合适的理由。
第二天
姚婆子一大早就给众人提了醒,午饭去二伯家吃饭,让大家中午提前回来,换身衣服,下了田,身上都是脏兮兮的,不换一身,出去被人笑话。
反正都在一个村,来回也近。
听到可以去吃酒席,大人们高兴,孩子们更欢喜,这就是打牙祭啊。
二伯李大海算是村里的富户了,加上大伯李大军和李老爷子,三个人是亲兄弟,本来关系也就过得去,自从两老的过世以后,三兄弟分了家,加上另外两家都发了点小财,关系也就仅限于走个人情了。
姚婆子给李兰溪找了套桃红色的衣服,看起来喜庆,布料是棉布的,穿着很是舒服,家里人衣服大多都是麻布为主,棉布的衣服少,一人有那么一套,都是逢年过节穿的,遇到走亲戚,吃席面,这种重要的场合,也会拿出来穿。
像李兰溪这套衣服,看着新,其实也是前两年做的了。
姚婆子给李兰溪扎好马尾辫子,颇有心得的说道“吃饭时候别瞎看,也别挑那素的,先把荤的夹了,甭管吃不吃的下,先放自己碗里,上菜时候手脚得快些,不然可就没了”。
李兰溪汗颜,还有这样的学问吗?“娘,要不,我就不去了吧”,李兰溪想象那画面,有点不太想去了。
姚婆子柔声说道“咋能不去呢,必须得去,你二伯家不比咱家,他们家条件好,这席面肯定是做的顶好的,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