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若不是你和嘉嘉一唱一和,今天五对五对垒,咱们花家想胜,怕是不容易啊。”
花钱感慨道。
说完,他一脸期盼的看了花独秀一眼。
花独秀一摆手:“爹,你可别想拉我下水啊?”
“这回嘉嘉算计我,让我出一身臭汗,我还没收拾他呢。怎么,你还想让我出去跟人打架?”
花钱一窒,讪笑道:“哪能啊,当爹的都盼着孩子好,谁家当爹的怂恿自家孩子出去打架?”
“不过我秀儿绝顶聪明,为父想和你聊聊今天的事。”
花独秀洗洗手道:“爹,聪明就聪明,绝顶可就算了啊!”
花独秀说着,细长的凤眼看了花钱脑袋一眼。
花钱每天起床出门前,必定要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把残存的一绺头发掀起,抿向另一边,试图盖住光亮的脑门,再用水抹平。
没办法,地方支援中央,农村包围城市,纵然帅如花钱,也要承受脱发的困扰。
花钱笑笑:“呵呵,为父岁数大了嘛。”
“爹,这个不遗传吧?你可别吓我啊。”花独秀警惕道。
“不会,不会。”
花钱下意识的双手扶了扶脑袋上不多的秀发,沉声道:
“秀儿,这次为父去树神郡,拜见黄郡主,谈的很顺利。只是黄郡主给我一个忠告,让我小心咱们烟雨郡的上官郡主。”
花独秀问:“黄波涛吗?他怎么说。”
花钱道:“黄郡主说,上官郡主行事狠辣,野心勃勃,今年本欲问鼎困魔谷总督之位,结果帝国宰政大人从其他界域调来新总督,上官郡主算盘落空。”
花独秀问:“爹,这些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花钱说:“秀儿,你没想过今日在城主府,屏风后面是何人吗?”
花独秀问:“是谁?”
花钱猜测道:“地位在黎城主之上,又必然是官府之人,应该是上官郡主派来的使者。”
花独秀道:“也可能是上官郡主本人。”
花钱摇摇头:“一郡之主,统管烟雨郡十几座城,方圆数百里的土地,日理万机啊!再说了,他若来神泉城,哪里还有黎城主坐着的份?”
花独秀轻哼道:“这些官府中人,就是臭讲究多。”
花钱问:“秀儿,你向来神机妙算,料敌先机,不妨给为父分析一二,今年的赋税押解,会不会出什么差池?”
“爹,你都猜到了,还用我分析一二啊?”
花钱笑道:“我这不是找你映证一下嘛,没有秀儿的确认,爹心里不踏实。”
花独秀想了想,轻声道:“第一,烟雨郡的赋税押解,咱家基本没戏了。”
花钱一愣:“什么?没、没戏了?”
“没错。”
花钱不解:“秀儿,今天咱们赢了神威镖局,而且神泉城是烟雨郡数一数二的大城,拿下神泉城,本郡的镖约应该也没问题啊?”
“更何况屏风后面的大人物两次示意,分明是偏向咱们花家的。”
花独秀点头道:“爹,越是这样,咱们才越不能盲目乐观。”
“没有黎城主的首肯,神威镖局不可能在神泉城落脚。没有郡主大人的默许,合气门的触角就不敢伸进烟雨郡。爹,你不说了么,郡主上官杰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这种人物控制欲都很强的。”
花钱想了想,眉头渐渐皱起。
“确实如秀儿所说,现在越是顺利,咱们越不能乐观。”
花钱分析道:“黄郡主向来宽厚爱民,跟上官郡主这种强硬派人物互无好感。黄郡主主政烟雨郡五年,咱们花家垄断烟雨郡镖行生意五年。黄郡主转任树神郡,咱们花家也跟着进入树神郡,明眼人都能看出,咱们花家深受黄郡主信赖。”
花独秀道:“爹,打击敌人,向来先从外围着手。先断触角,再打本体,所以我说,咱们啊,怕是要丢了本郡的镖约了。”
花钱来回踱步,思索如何破解。
花独秀道:“爹,不要想了。这事,随他去吧,拿不到便拿不到,无所谓。”
花钱道:“秀儿,这不单单是一笔买卖的问题,赚不赚钱是次要的,这事关咱家镖局在烟雨郡的声誉和威信啊。”
花独秀笑道:“什么声誉啊,威信啊,虚名,都是虚名,浮云而已。爹,看淡点。”
“再说了,咱家的声誉和威名也砸的差不多了吧?”
花钱苦笑。
哎,你是云淡风轻了,爹可是要操持镖局上下数百口人吃饭呢。
能看淡吗?
花钱问:“秀儿,今天神威镖局上下被咱们戏弄的体无完肤,咱们是狠狠出了一口气,他们怕是要疯狂报复吧?”
花独秀想了想,说:“正相反。”
“哦?”花钱不解。
“爹,现在已经不单单是咱们花家跟神威镖局的争端了。正如你所说,上官郡主不喜黄郡主,又厌恶新来的总督大人,怕是要搞事情。”
“而且神威镖局今天受挫,暂时轮不到他们扑腾了。”
花钱皱眉道:“秀儿,你是说,要从上往下来看咱家在这其中的处境?”
花独秀点头道:“爹,咱们,都是棋子啊。”
“一时利益之争没有意义,只有超脱界外,强大到任何棋手都不敢打你主意时,你才能摆脱棋子的命运。”
花钱一惊:原来秀儿胸怀如何广博,怪不得对家里生意没有兴趣。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啊?
花钱激动问:“秀儿,你想当棋手?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