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闻声看去,吴剑正坐在水池的边缘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水池下面爬上来的,我们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
不过吴剑既然能接上三叔的话,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他至少将三叔后面所说的事情全部听到了,所以他上到平台的时间绝不会短。
三叔诧异的看了一眼吴剑,一脸大感兴趣的模样,随后称赞道:“不错不错,这些人当中,只有你的心思最为缜密,一下子就道破了我心中的想法。”
吴剑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他默然的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并不是猜测,要说不简单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因为你的猜测已经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三叔没想到吴剑会这么说,当先愣了一下,后奇怪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剑淡淡的说道:“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像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三叔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难以置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刚才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可……可你凭什么这么说?难道说,你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三叔的话刚问完,我们所有人都是一脸骇然的表情,更是忍不住纷纷转头看向吴剑,在那一瞬间,我越发的相信了自己的直觉,眼前的这个冷酷青年,身上一定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吴剑直接无视了我们脸上那惊异的表情,他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你们如果想知道真相。这件事情就要从我的部族开始说起。我们部族的由来可以追溯到黄帝时代。甚至是更久以前,而刑天的事情,正和我的部族脱不开关系,我们甚至将他尊为最古老的祖先之一。当然,在刑天之前,我们部族还有更为古老的祖先,而且大家都十分熟悉此人。”
吴剑的家在湖南湘西某座大山的深处,在那里有一支少数民族。按我们今天的统一称呼,把它叫做苗族,而他的父亲,正是这支苗族的首领。当然,这里所说的苗族,并不是指全中国所有的苗族同胞,而是特指吴剑父亲所领导的这支苗族队伍。
从记事开始,吴剑就知道族中有一处禁地,那是他们村子的一座后山,山不高。但上面却没有一草一木,可能你会觉得很奇怪。不过原因却很简单,那是一座真正的石山。
苗族族规中有过明确的记载,那处禁地,除了本族族长之外,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违者会被处以割舌、挖眼、断手三大酷刑。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条奇怪的族规,那处石山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历代族长都不愿说起,只告诉族人,这是祖先早就立下的规矩。
由于住在大山深处,里面凶禽猛兽极多,为了在这恶劣的环境中更好的生存下去,所以族中不分男女,从小便开始练习弓箭和拳脚上的功夫,不仅如此,还要对各种中草药有一定的认识,因为族中只有一位巫医,他的救治能力十分有限。
吴剑是族长的儿子,按照族中的规矩,他i后会继承父亲的族长之位,正因为如此,父亲对他各方面的要求都很严。十四岁那年,在父亲和巫医的督促下,吴剑成为了身手和医理最好的少年,但就在那一年,族中发生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
那一年南方雨水天气多,到夏至时,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洪灾,而吴剑生活的那处地方,也没能幸免于难。可是没有人想到,洪水过后,不仅族中大部分人的房屋一间垮塌,更有很多人染上了从未见过的瘟疫。
那种瘟疫十分的奇怪,被传染的人初始时只感到浑身无力,并且伴有jing神恍惚的状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患者会变得越来越恐惧阳光,并喜食鲜血,最为奇怪的是,他们的心口上开始出现一个颜se不是很深的黑se斑点。大概有一片指甲那么大。
那黑se斑点开始时只有指甲那么大,但短短一个月后,就会变得鸡蛋般大小,最为诡异的是,这时候它会像大树的根茎一般开始分叉,从中延伸出十几条细小的黑线。从黑斑中分出来的黑线虽然只有米线那么细,但它们每天都在生长,大约十几天的时间,就会蔓延到患者的整个心口的位置,而这时候,患者必死无疑。
由于长时间不见阳光和生食鲜血的缘故,到死的时候,患者只剩下一副皮包骨似的躯体,并且双眼变成血红se,瞳孔也消失不见。从患上莫名的瘟疫到最后诡异的死去,这期间只是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然而这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吴剑所在的这支部族就死去了三分之一的人。
然而事情仅仅是一个开端而已,最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我们都知道,瘟疫的最可怕之处,在于它会蔓延,而且它蔓延的速度很快,而且病发的时间非常迅速。为了有效的遏制瘟疫传播,古时候的人们大多将死者的尸体焚烧掉,只有身份极高的人,才会被处以墓葬。当然,下葬的时候,自然要做非常多的处理措施,以免瘟疫被蔓延出去。
吴剑所在的部族也是以焚烧的方式来处理那些带有瘟疫的尸体,但又有一点小小的区别,这小小的区别就来源于他们自古流传下来的葬礼制度。
苗族的墓葬方式十分杂乱,有些地区的苗族是采取汉人葬礼,有些地方的苗族则和彝族的葬礼方式一样,采取岩葬制度,但苗族最为正统的葬礼方式是洞葬。
吴剑的部族就是采取洞葬的方式,虽然族中的人都是染上瘟疫而死的,不过尸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