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佳此刻没有丝毫畏惧之心,她直视着三叔的凛然目光,冷声说道:“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三叔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怒道:“少给我装蒜!我就问你,现在既不是旅游季节,也不是国家放长假的时候,为什么温州和咸阳两大机场在三天内,都没有去往香港和国外的航班?你可别告诉我,事情就是这么巧!”
谭佳怒极反笑,她冷冷道:“真是好笑,这种事情经常坐飞机的人谁没遇到过,我就遇到过不下五次,难道说我也要怀疑一下,是否有人暗中做了手脚?难道所有碰巧的事情就都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三叔面色铁青的说道:“你别把我当傻子,实话告诉你,在买票前,我还用手机上网查过航班的运行情况,上面明明显示是有票的,而当我去买票的时候,却被工作人员告知没有,如果说这里面没有猫腻,说明这些年我是白活了。”
谭佳不敢相信的看向三叔,脸上下意识更是出现了惊慌之色,虽然她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这一刻,我的心里猛的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疼的几乎无法呼吸,因为我突然之间发现,我和谭佳之间发生的种种一切,竟然是那样的虚假。
不等谭佳组织语言来辩解,三叔继续说道:“为什么机场会出现这种巧合,那是因为你上头的人刻意为之,其最终目的不过是想小杨和我不要分开,这样一来,你就能名正言顺的跟着小杨,跟着他和我一起去昆仑山。”
板寸头此刻也忍不住插了一句,他冷声说道:“不管是前面那些跟踪小杨的人,还是后面出现的大批警察,只不过是你和你上面的人,一起配合演出来的一场大戏而已,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
谭佳还不死心,她极力辩解道:“就算你们的所有猜测都是真的,可我还是有一点很不明白,上面的人既然掌握了我们这些人的行踪,为什么不在最后的时刻里现身,反而偏偏在半路中杀出,难道他们就不怕打草惊蛇吗?”
三叔冷冷笑道:“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来了,这也是我第二个想不明白的问题,但我每次一看到你,就会将这两个问题联系在一起,这样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谭佳忍不住脸色又是一变,她几乎失声的问道:“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跟你的关系可大了,因为我不待见你啊!”三叔讥笑道:“谭丫头,以你在科研小组中的身份,说脱离就脱离,而且还脱离的这么快,也只有小杨和孙胖子这种感情用事的人才会相信,想骗过你叔这双火眼金睛,那可是万万不能的。”
不知道三叔在此刻想到了什么,他的眼中出现了追忆之色,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年前,我接到你们内部暗线送来的消息,说小杨和孙胖子已经脱离了科研小组,而且还回到了长沙老家,说实话,我那时候是十分高兴的。可过了没几天,在长沙的暗线又给我送来消息,说你也跟在小杨身边,那一刻,我立马就意识到,事情也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说到这里,三叔将目光从谭佳身上移开,最终看向了我,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杨,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人,或许有些事情我把它揭穿了,对你来说,会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可如果我今天要是不把这件事情给挑明,就对谭丫头采取某些措施,以你的性格,恐怕也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狠心一回了。”
三叔的这番话,让我的思绪也回到了年前的某些时刻,那些我认为最美好的时刻,可此刻我并没有因为想到那些美好的回忆而心中感到一丝温暖,有的只是一阵强过一阵的失落。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注定无法逃避的,也不能逃避,所以我只是淡淡的说道:“三叔,事情既然都发生了,说出来又有什么不可呢?放心,我的心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脆弱。”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又立马后悔了,因为我知道,我的这番话会深深伤害到谭佳的心,会让我们之间的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转头看向旁边的谭佳,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泪已经滑落脸庞,又顺着下巴,滴到了自己的鞋尖上,可在此刻,我的喉咙一阵发堵,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三叔再次叹息一声,说道:“谭丫头的身份和你们不一样,她知道的某些事情比你要多的多,这样的人,上面的人又怎么会在片刻之间做出决定,就让她离开了呢?换做是我,也一定不会这么容易让她离开的,除非有其他重要原因,而这个原因就是西王母陵墓中的长生不老药。”
我木纳的说道:“利用我的身份接近三叔您,最后找到西王母的地下陵墓,是这个意思吗?”
我这话表面上似乎是在回应三叔之前所言,但根本就是在问旁边的谭佳,因为我想她亲口告诉我,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不是这样。
谭佳是一个心思敏锐的人,又岂会听不出我话中的意思,她默默的擦掉脸上的眼泪,承认道:“没错!就是你猜想的那样,但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其他的任何事情,我都没有欺骗你。”
我难过的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板寸头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支烟,安慰道:“来,抽支烟,释放一下情绪。”
烟是点燃的,我接过来狠狠的吸了一口,对三叔淡淡的说道:“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