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澜不再说什么,起身来到冯妈妈身侧,在她戒备的神情中,快速的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冯妈妈顿时急了:“你做什么?!”
谢瑾澜不答,又在冯妈妈身上点了一下。
冯妈妈的声音戛然而止,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谢瑾澜回到椅子上坐下,随即直接给了阮叶蓁一个眼色。
阮叶蓁微一颔首表示明了,随即上前,背对着冯妈妈开始搜身。
自冯妈妈醒来之后,阮叶蓁一直未曾开口说话。是以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冯妈妈想要阻止身后之人的动作,想要呵斥对方住手。无奈她有心无力,只能任人宰割。
摸到冯妈妈腰下那处私密的地方时,阮叶蓁手上动作一顿,抬眸看了谢瑾澜一眼,示意他回避。
谢瑾澜也明白自己的确不适合继续看下去,遂起身背对着冯妈妈,负手而立。
直至阮叶蓁成功取出那个瓷瓶,冯妈妈才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
阮叶蓁轻咳一声,示意谢瑾澜可以回头了。
阮叶蓁隔着手帕握住瓷瓶,把瓶中的药丸一股脑儿的倒在另一块帕子上。
两颗红色的药丸在手帕上无声的撞在了一起。
阮叶蓁抬眸望向谢瑾澜,得到他一个颔首示意后,就把药丸放回瓶中,塞好瓶口,用手帕严严实实的包好后,又打了个结结实实的结。这才朝谢瑾澜抛去。
谢瑾澜轻松接过后,随意的往怀里一塞。而后上前解开冯妈妈的穴道。
冯妈妈一脸阴沉的看着谢瑾澜,张口欲言之际,却被他截了话头。
“冯妈妈,瓷瓶里的药丸,应当至少有四颗吧?还有一颗,你用在了何人身上?让我猜上一猜......近日应氏的死,是不是你的手笔。”
冯妈妈闻言,面色陡然一变,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间换上了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有证据吗?”
谢瑾澜轻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道:“自然是没有的。若有证据,我早就直接把你送去衙门了。不过我尚有几点不解之处,不知冯妈妈可否告知?”
冯妈妈上下打量了谢瑾澜一眼,眉心微蹙:“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对杜掌柜以及应氏之死这般关心?观你穿着打扮以及言行举止,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公子。”
因着谢瑾澜全程皆是故意粗着嗓子说话,是以冯妈妈并未听出他的声音。
谢瑾澜赞赏的看了冯妈妈一眼,道:“冯妈妈不愧是在青楼里摸滚打爬多年的人,真是好眼力。冯妈妈可知应氏是何身份?”
冯妈妈轻嗤了一声,不以为然道:
“不就是隔壁欣雨县应府的庶女么?虽然应府是大户人家,但我早就打听清楚了,应氏出嫁之前,在府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自嫁到新霖县后,她从未与娘家的人有过来往。你瞧,她都死了好几日了,都不见她娘家来人。”
谢瑾澜道:“冯妈妈此言差矣。应氏在家中虽是不受重视,但并不代表家中无人在意她。”
冯妈妈顿时惊诧的看着谢瑾澜:“难道你是......”
谢瑾澜微一颔首:“不错,我正是应氏的堂哥。三年前我外出游学,近日才归家。不成想竟是听到这样一个噩耗。”
谢瑾澜说着,眼中多了几分黯然之色。
见冯妈妈眼中难掩惊慌,他接着道:“冯妈妈不必否认什么,我这几日一直暗中查探,自是查到了一些事情,才会抓你来质问!”
冯妈妈下意识的往柱子上靠了靠,神情紧绷:“所以你要杀了我为应氏报仇?”
谢瑾澜轻轻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道:“我虽恨不能将你杀之而后快。但国有国法,若我私下杀你报仇,与你杀害应氏在本质上又有何区别?”
冯妈妈暗暗松了一口气。
谢瑾澜复又问了一遍:“关于应氏之死,我尚有几点不解之处,不知冯妈妈可否告知?”
冯妈妈道:“你问吧。”
谢瑾澜道:“你为何杀害应氏,可是因为她不愿再次与你们合作?”
冯妈妈闻言,顿时一惊,但想起他既然能因应氏之死查到自己的头上,会查到这事也就不奇怪了。
于是她道:“是这个原因,但也不尽然。”
谢瑾澜道:“此话怎讲?”
冯妈妈道:“之前我曾暗中找过应氏谈话,告诉她只要再与我们合作,报酬是潇雨阁的一成利。”
潇雨阁虽不是新霖县内最大的青楼,但生意却是数一数二的。一成利,一个月少说也有五百两银子。
顿了顿,冯妈妈接着道:“岂料她竟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并声称她手中握有我们买卖良家少女的证据,若我逼急了她,她少不得要把证据交给知府蓝大人。”
谢瑾澜道:“据我所知,前任灵州知府蓝温纶蓝大人虽是位好官,但他出身寒门,如何与蒋应宇对抗?”
冯妈妈这个时候也不意外他知道蒋应宇参与其中了,解释道:
“温大人的身份背景是不如蒋大人,但他可以直接上达天听。买卖良家少女,逼良为娼可是要吃牢房的!
蒋大人身后有昭仪娘娘,或许可以逃脱法网。届时,蒋大人为了脱罪,必定会把所有责任全都推到我们身上!那我们的罪责就更大了!”
谢瑾澜接过话:“因此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应氏灭口。”
冯妈妈轻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