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本人都如此说了,谢瑾澜与阮叶蓁还能说些什么呢?
阮叶蓁打算在抓住那名男子之前,把自己身边的暗卫调一个过去保护陈清。
此举一开始遭到了众人的反对。特别是如诗四人,反应最是激烈。
就算是说她们冷血也好,在她们眼中,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郡主重要。尽管知晓郡主是安全的,但为了那仅有的万分之一的意外,她们说什么也不能答应。
那两个暗卫本人也不愿意,他们本就是为郡主而生,为了郡主,他们可以眼都不眨的付出生命,但他人的死活与他们有何相干?
最终,还是阮叶蓁沉下了脸色,以自己的安全要挟逼迫他们二人答应。
眼见郡主当真要以自残威胁,暗卫最终只能答应下来。
只要他们应下,其他人再如何反对也无济于事。
周主簿在灵州人脉广一事,当真不是说说而已。
不过两日,谢瑾澜交代他的事情,他就已经悉数查出。
近一个月,冯妈妈除了潇雨阁外,仅去过两处。
一处是孙二住处,另一处则是留榭客栈。
为何会去这两处,倒是与谢瑾澜几人知道的相差无几。
在潇雨阁,冯妈妈曾与蒋应宇二人共处一间厢房,无人知晓他们在期间说了些什么。
冯妈妈也曾在潇雨阁后门偏僻处,与张强林夫妇鬼鬼祟祟的说了些什么。
至于孙二,应氏死的前五日,倒是与往常一般,除了潇雨阁之外,就与潇雨阁后厨的伙计一同去‘女儿香’吃酒。
他曾在吃醉酒时抱怨过应氏,言谈间对这个妻子积怨颇深。恨不能换个温柔小意的妻子。
这般种种,与谢瑾澜几人的推测倒是符合。
为了能够更好的抓住那名男子,谢瑾澜几人把商议好的‘请君入瓮’一计悉数告知。
更加完善了计策之后,谢瑾澜才让周主簿暗中把流言传播出去。
......
孙二不是杀死应氏的真凶,陈清当日亲眼看到杀人凶手的流言,在一日之内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新霖县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当日,在刚放出流言之际,谢瑾澜等人表面上如同往常一般,暗地里却是严阵以待。
天色渐暗,府衙内并无任何的风吹草动。但众人却是更加的戒备了。
夜色渐浓,月黑风高,府衙内陈清所住的院子,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黑暗中,一身形高大,身穿黑色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子,在府衙屋顶上飞快的穿梭着。并未引起底下巡逻衙差的注意。
黑衣男子在屋顶搜寻片刻,最终来到了一处清净的小院。
他见主卧内透出柔和光亮,趴在屋顶上,悄悄的掀开一片瓦片,探头朝屋内望去。
但见里头一书生模样的男子,此刻正端坐在书案前,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籍。
他认出此人正是不日前贝放出县牢的陈清。
视线在屋内一扫,确定屋内再无他人。黑衣男子眼珠一转,当下把瓦片盖回原位,而后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悄声来到陈清背后的窗户,他伸出食指在窗户上轻轻戳了一个小洞。随即从怀里取出一节竹管,一头伸入屋内,一头对着嘴巴,轻轻的吹着气。
一缕白烟顺着竹管,悄无声息的钻入了屋内。
几息后,黑衣男子把竹管收回了怀中,贴着窗户上的洞口,观察着陈清的一举一动。
须臾,书案前的端坐着的陈清渐渐泛起了困意,一点一点的点着脑袋。而后慢慢的闭上双眼趴在了书案上。
黑衣男子等了片刻,见陈清再无动静,又谨慎的打量了房间四周,确认无人后,他当即打开了窗户,一跃而入后又快速的关上了窗。
黑衣男子直直的盯着昏迷着的陈清,朝他靠近的同时,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唰’的一下拔出了刀鞘。
屋外,在院子四周埋伏着的谢瑾澜等人见他进屋后,随着谢瑾澜的一个手势,两个功夫最佳的捕快与他一同悄声接近主卧。
就在黑衣男子距离陈清一尺之时,他脚下的地面突然向下凹陷了下去。
男子双目一凛,眼疾手快的往边上一跃。
就在他落地之时,只听得‘嘭’的一声,石板落地的声音。
但见黑衣男子方才所站的那处地面,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
洞口深约一丈,透过房内的光亮,隐约可见洞内放置了好几个捕兽器。
黑衣男子并未去看洞内是何情况,此情此景,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是中计了?当下他就猜到屋外或许会有更多的人在埋伏着。
瞥一眼昏迷着的陈清,黑衣男子知晓或许他的身侧会有更危险的陷阱。但如今前有狼后有虎,他已然入局,就必须二者选一。
选择陈清,或许手里还能有一个筹码。
不过一瞬,黑衣男子就在两难的局面中,当机立断选出了对自己较为有利的一面。
不再犹豫,他快速而又谨慎的接近陈清。
屋外的谢瑾澜在听到石板落地的声音之时,当即一个手势,示意埋伏着的人朝屋子靠近。
而他则是一脚踹开了房门,带着两个捕快快速的闯入屋内。
黑衣男子的动作一顿,下一刻,他更快的靠近陈清。
而听到有人踹门的陈清突然睁开了双眼,直起身子端坐着。对上黑衣男子略带诧异的双眸,他微微一笑,双手在椅子的扶手上用力一按。
下一刻,但见他所在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