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蕊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一手解着自己身上的绳索,一手握住银针不放,时刻注意警惕着四人的动静。
先前能制服住黄蕊儿,并且成功的把她绑上,全靠了屋外那四个丫环,以及院外守着的那两个婆子。
这回姐妹四人倒是想开口喊人进来帮忙。但黄蕊儿手上的银针,以及她的眼神都在告诉她们,要是她们胆敢这么做,那就必须要好好的尝一尝银针的威力了!
四人无论是待字闺中时,还是嫁为人妇后,皆是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又怎能受得了那样的痛苦?
四人被黄蕊儿绑着一脚踹在地上之时,皆是对她怒目而视,王念娣恨声威胁道:“你个贱人竟然敢这么对我们!小心被我爹发现了吃不了兜着走!”
黄蕊儿悠悠的踱着步,对四人那好似要吃人的视线视而不见:
“要是你们打着事后向那老头子告状的主意,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吧。俗话说‘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在成了老头子的十一姨娘的那一刻起,我这一辈子就注定是已经毁了!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王念娣不以为然道:“进了员外府,你这一辈子的吃穿都不用愁了,还有丫环小厮伺候着,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黄蕊儿脚步一停,随即在王念娣的跟前蹲下,手上捏着那枚银针在她面前缓缓的来回移动着。
在王念娣提心吊胆的视线中,黄蕊儿动作一停,而后嗤笑了一声:“说的倒是轻松,换了是你,你会愿意给一个比你爹年纪还大的人做小妾吗?”
王念娣却是理直气壮的反驳:“我爹是临安首富,我自小吃穿不愁,大把的青年才俊排着队的要娶我,我为何要做那样的选择?”
黄蕊儿道:“看吧,你自己都不愿意,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不是?”
顿了顿,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追忆之色:“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想和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能够白头到老,哪怕是一辈子粗茶淡饭,我也心甘情愿。”
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想到自己与那人再无可能,黄蕊儿起身恨恨的给了四人一人一脚。
力道不重,但四人看着衣裙上的脚印,脸上顿时露出了被狠狠羞辱了的屈辱表情。
王招娣瞪着黄蕊儿:“你个贱人,别以为我们姐妹七个嫁人了就不清楚情况!我可是知道的,自你入了府后,我爹和天赐之间的关系就开始出现了裂痕!你个狐狸精!害人精!”
黄蕊儿斜了她一眼:“那是他们活该!有其父必有其子,两父子一样的好色,这能怪的了谁!”
顿了顿,黄蕊儿来到王盼娣的跟前,不顾她的挣扎从她的袖中取出那个白色的银针包。
在王盼娣与王念娣的注视下,黄蕊儿十分随意的从中取出几枚银针夹在手指间,而后随彝地上一扔。
王念娣顿时尖叫了一声:“黄蕊儿你个贱人,你想做什么!”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紧接着一个女声传入门内:“七小姐,可是发生了何事?需要奴婢们帮忙吗?”
在黄蕊儿威胁的视线中,王念娣不得不把即将出口的呼救声吞入腹中,没好气的回了句:“让你们没事别打扰听不懂吗!是不是不想干了!”
先前开口说话的那丫环动作好似一顿,随即道:“七小姐恕罪,是奴婢的不是。”
而后门外不再有声音传入门内。
黄蕊儿右手握拳,三四枚银针在她的手指间微微反光,看着颇是吓人。
只见她起身从四人跟前悠悠晃过,快要戳到脸上的银针让她们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王来娣抖着声音道:“黄蕊儿,你究竟想干什么?”
黄蕊儿笑道:“我没想做什么,只是看着你们这般任由我宰割的模样,心里舒坦的很。”
背对着的王盼娣侧脸看着黄蕊儿:“我劝你别逞一时之快,就算我爹现在宠着你,我娘有的是手段对付你。”
王来娣微扬着下巴附和道:“我六妹说的不错,说到底这后宅之事还是归我娘管。你要是想以后的日子能好好过,还是趁早放了我们!”
黄蕊儿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王来娣:
“你们不是都把我的事情打听清楚了吗?怎么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自我入府以来,我什么时候有去听风院请过安?又什么时候有给过王夫人面子?”
王来娣顿时被堵的哑口无言。
王念娣好似想到了什么,威胁道:“黄蕊儿,你天不怕地不怕,那你的父母兄长,胆子应该没有你这么大吧?”
黄蕊儿闻言,脸色瞬间放了下来。
“啊!黄蕊儿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
只见黄蕊儿在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来到王念娣身侧抬手把手指间的银针狠狠的往王念娣的手臂上一插,再狠狠的一拔而出。
这随意取出的银针,可不比先前王盼娣仔细挑选的那一根那般不留痕迹。
看着沾染了些许血渍的银针,黄蕊儿漫不经心道:
“先前就是因为王天赐那王八蛋设计陷害我哥,老头子趁火打劫,我才赔上了我一生的幸福!自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我就最恨别人拿家人威胁我!这一下,只是警告!”
顿了顿,她的视线从王念娣与王盼娣脸上一扫而过:“要是谁人真的敢对我的家人做些什么,就休要怪我不死不休了!”
王念娣被黄蕊儿那狠绝的眼神吓得心底一颤,下意识的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