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哭起来我就特别的手足无措,我笨拙的安慰了她好半天,她才勉强收住了情绪。
“表哥,你这本书是从哪里弄来的?我怎么感觉像是照着我爸爸的背影画的一样,这不是太像,这就是一模一样。”
“这本书是1948年出版的,不可能是照着你爸爸画的。”我僵硬的笑笑,太深层的情况我不想跟她说,如果提到了穿越的话,估计她今天晚上又要睡不着觉,甚至情绪崩溃了。
“1948年……那好远啊!”她惊讶的看着我,“可是这是不是一种巧合呢?为什么我就觉得这画中的人就是我爸爸。”
“也许是一种巧合吧,没事了,更何况水墨画本来画的这是一种意境,并不像是油画素描之类的那么写实,大概这个人的形态只是跟姨父很像罢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早点去休息。”
王海棠还算是听话,她点点头便回到了房间去。
我把餐桌上的饭碗收拾了一下,绞尽脑汁飞快的思考着那幅水墨画和王海棠父亲的联系。
他在我的梦境之中,出现是以这样的一种装扮,而在王海棠的梦境之中却又不是,如果这个卖鱼怪人真的是他父亲的话,那他应该就是恶魔组织很核心的成员之一,否则他不可能会拥有这样的形态和意识,很明显他只是在向我挑衅,而不是真的如同王海棠所说的一样,他在梦境之中透过王海棠求助,让王海棠去那个地方解救他们。
至今为止所谓的“黄粱县”我们都没有找到,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无比的挫败,不管怎么样我们又慢了恶魔好几步。
收拾完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酒店跟赵黑子商量一下,于是我匆匆出了门,开车直奔酒店。
在路上我给赵黑子打了电话,他刚好要躺下又被我叫起来,我觉得心里挺内疚的。
我们谈事情一般都在办公室,而不会在赵黑子的住处,他的住处也是布置了很严密的阵法,平时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甚至进入的。
我抽着烟,把刚才的事跟赵黑子说了一遍,其中包括我那个很可怕的推测。
卖鱼怪人如果真的是王海棠的父亲,那他父亲就是恶魔组织的核心成员,从此也可以推论出王海棠或许也跟恶魔组织的成员有关系,只不过她目前还是一颗棋子,或者说她也是成员之一,不过她隐藏的很深,没有露出让我能够抓住的把柄。
赵黑子看着窗外背对着我,许久他才沉声说道,“之前在驱魔人组织当中发生过一件事,一个驱魔人的后代早就已经被恶魔组织渗透,他潜伏在驱魔人组织里已经20多年了,后来被发现的时候,驱魔人组织面临着一个很艰难的选择。”
我站起身来走到他旁边,皱眉凝视着他的侧脸。
“要么就是立刻将这个人的孩子灭掉,这么久了,他的孩子应该也会被他所感染,如果不及时除掉的话,这个孩子将来会成为一个很大的祸患。”
赵黑子转过身来看着我,苦涩的说道,“可是要对一个才三岁多的孩子下手,这真的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如果不狠心下手的话,那对于整个驱魔人组织,以及无辜的人类又是一种危害,你说该选哪一个选择好?”
我的心脏被重重的戳了一下,他说这件事意思就在跟我说,现在我也在面临着这样一个艰难的选择,我要么就是留下王海棠,带着赌一把的态度,她要么就是一个无辜的普通人,要么就是她已经被恶魔组织渗透,她是潜伏在我身边一颗非常危险的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将我甚至说驱魔人组织都炸得片甲不留。
我闭上眼睛艰难地喘息着,过了许久我睁开眼睛直视着赵黑子,“我做不到,我现在没有办法对她下手,尽管我从一开始我也怀疑过她的身份,可我真的是没有办法狠下心来做出那样的裁决。”
“你想知道驱魔人组织最后的决定吗?”
“我不想,我现在不想!”我用力地摇摇头,“抱歉,在我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她被恶魔组织渗透之前,我不会对她下手,她是我的表妹,我真的做不到。”
我很暴躁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从一开始王海棠给我打电话向我求助,我就开始怀疑她是否跟恶魔组织有关系,毕竟我们之间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突然她就来投靠我,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更何况她父母身上还有那样一个巨大的谜团,综合起来她就是一个很不普通的女孩子。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赵黑子,“我不想突然做出那样一个残忍的决定,尽管拖延下去很危险,我……无法那样做!”
赵黑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离开了。
我们之间算是合作以来第一次出现了矛盾,我也不想去找他解释,我确实做不到现在除掉王海棠。
其实如果我现在解决掉王海棠的话,就算她是一个无辜的普通人,我也不算是乱杀无辜,因为她父母的关系,她在日后也会被恶魔组织利用和控制,毕竟目前她就时常受着恶魔组织的威胁。
否则的话她也不会昏迷之后精神失常,然后还跟薛夏夏说出了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我无法去杀掉我的亲戚,哪怕她即将变成恶魔。
我在办公室待了一会便离开了。
第二天来到酒店,我跟赵黑子谈工作,他也是一副很淡然的样子,应该是对于昨晚的事情还有些耿耿于怀,我也没去跟他主动讲和。
这算是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