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肯定是生出了怨气的”
……
靖北侯皱紧了眉头,难道她真的怨他?
靖北侯左思右想,找来了环儿,问她:“夫人进宫到底和娴妃娘娘说了什么?”
环儿面露难色,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侯爷恕罪,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夫人去宫里,没让奴婢随行,回来之后也没说什么,奴婢实在是不知道。”
靖北侯没吱声,环儿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脱口而出,“侯爷,要不然您再给奴婢几日,奴婢试试从含翠姐姐那里打听一下……”
“含翠姐姐是夫人的心腹丫鬟,虽然这事隐秘,但是她应该知道些眉目。”
这话落在靖北侯耳中,他听到的重点是“隐秘”。有多隐秘,就说明周氏有多不相信他。夫妻多年,他待她始终如一,她却不信他,为了一点小事就怨他。
靖北侯自觉他对周氏付出了许多,到头来却是这个结果,如何不叫他心凉!
靖北侯左思右想,心中郁结难解,终于抬脚去了周氏的院子,他有必要和周氏说清楚,他没有半点要委屈她的意思,她不该怨他,更不该瞒他。
周氏一见靖北侯来了,顿时笑语盈盈,拉着靖北侯坐下,“侯爷这几日都在忙什么,好几天都没来看我了。”
靖北侯这几日除了上朝,回家就是待在书房,也没见外人,周氏就以为他是为公务繁忙,却不晓靖北侯人待在书房,满脑子里想的却是周氏瞒着他提携娘家人的事情。
靖北侯没有答话,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周氏手边的碗上,碗底还有些许药汁的印记,“这是什么?”
周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安胎药。”
靖北侯心里一软,周氏这一胎怀的辛苦,大夫曾经嘱咐过,安胎药是日日都不能断的,否则胎儿难保。
到底是自己真心爱的女人,只一眼便叫他心软了,他缓缓开口:“绮梅,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你觉得委屈了大可以和我说,没必要……”没必要怨我恨我。
只是,靖北侯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丫鬟的声音,“侯爷,夫人,小姐来了。”
后面的话当着孩子的面怎么好说,靖北侯将已经到了喉咙的话尽数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