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只见北门大开,董卓领军而出。两军对圆。丁原骑马而出,道:“董卓你欺上诓下,无恶不作,还敢废帝!呸!实在是奸臣贼子,令人作呕!”此时吕布和庞统都在阵中,庞统毕竟不算武官,在其他官员之后。
董卓骑黑马,持刀而出,道:“丁州牧,休要欺人太甚!”他亲自出阵,丁原拔剑纵马相迎。两人刀剑交击,二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忽然,董卓军内两人冲出,一人叫华雄,长得虎背熊腰,圆眼吐出,手持长戟;另一人叫李傕,面如锅底,手中一把话,吕布已经按捺不住,骤马而出,大喝道:“岂敢三人欺我义父!”
声如狮吼,华雄与李傕听得惊住,竟不自觉地勒停了战马。此时,董卓与丁原各回本阵。华雄与李傕见此人生得非凡,不敢妄动。吕布头戴雉翎紫金束发冠,内穿赤色锦绣百花袍,外披兽面咧口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持绣金方天画戟。
董卓回阵后,大声道:“二位将军小心应对!”
两人晃过神来,华雄喝道:“如此小儿,怎敢逞威!”言罢拍马即出,李傕跟上。吕布道:“看我小儿如何斗你!”他也纵马而出,从李傕处掠过,一戟刺他下马,转身纵马回杀,华雄与其缠斗,期间李傕被其他部将救回,可惜早由重戟透甲刺心而死。华雄见吕布力大无匹,戟法凌厉,心中思量:“丁原怎有如此悍将?”董卓见华雄拿不下吕布,命令六名部将冲去助战。庞统怎么还能等,忙拔出佩剑,可是前面的张辽却是一动不动,一侧的魏续道:“士元勿轻举妄动,此乃武将之事!”
庞统心中焦躁。便是武将的事,他也有武将的底子,可不能看着那六人把自己兄长给围杀了。可是张辽、宋宪等武将一个都不动。庞统道:“还不助阵!”张辽摇了摇头道:“还未到时候,看了再说。”
那五骑飞驰而去,谁料一人刚到,便被吕布画戟横扫削掉了首级,其余五人见状大惊失色,华雄趁机脱身回阵。五名部将见华雄撤退,也赶紧调头,谁料吕布奔驰而来,方天画戟快如闪电,连刺三人下马,仅二人狼狈窜回。吕布对着董卓大吼道:“狗贼,还不来送死!”
这冲天而起的声音把董卓吓得魂飞魄散。丁原怕吕布有失,先鸣金,董卓见状马上也收了兵马,两方退去。庞统心中一松。回了大寨,丁原等大贺吕布之功。当晚喝酒、吃肉,畅谈明日再战之事。庞统端着个酒碗,见终于没人来敬吕布了,便和他敬了一下,道:“兄长果然勇猛。”
吕布道:“我等秉承忠义之事,便天下无敌。”
庞统一饮而尽,心想:“即便非忠义之事你也天下无敌,只是现在你会走得更远、更好。”
庞统见众人沉浸在喜悦中,站了起来大声道:“诸位大人!”所有人停下了,欢乐的声音戛然而止。庞统郑重地说道:“今日我等虽胜,可敌人大军在城内,若他不出城也是枉然,我看明日出战见好就收,若他守城不出,我们回去。”
丁原喝止道:“士元休要损兵士气,你不及吕布武勇,乃文官之身,怎知战场之玄妙,并非他一座坚城,六十万兵马可以决定的!”
张辽道:“兵在于谋,想必士元该比我等更晓得此事。”
庞统轻笑道:“实在是我等力孤。”
吕布拿着酒碗敬他道:“贤弟勿要多虑,明日再杀他一阵,必损他锐气,再计议破城之事。只要弄开他城门,我等定能杀败他们。”
魏续哈哈大笑道:“士元多虑了,兵在精,不在于多。且那四十万皇城兵马若见得我们杀败董卓人马,肯定倒戈。”
丁原笑道:“此言甚是!”
庞统叹了口气,把酒喝了。
大家也不敢多喝,怕他董卓夜袭。早早地回了营寨,吕布和庞统刚要入睡,守卫却在门口道:“两位大人,有人来访,自称李肃。”
庞统皱起了眉头,心想:“这小子果真在董卓麾下,此来必然要说兄长。”吕布听了守卫的话,慨然道:“是李成迁啊!”他倒是激动地迎了出去,庞统一脸的不情愿。到了寨外,只见李肃笑脸盈盈,忙作拱手礼道:“两位兄弟,好久不见啊!”
吕布忙上前握住他的手,道:“成迁兄怎得夜晚到来?”只见李肃道:“牵过来!”他身后有人牵来一匹大马。灯火下只见一匹毛发整齐、红如火炭的宝马,长头到尾长一丈四尺,从蹄至项高一丈,实在不同凡响,连一旁的守卫都不禁啧啧称奇。庞统看得出神,心想:“赤兔马果真奇异。若马都这么大,还得了。”
吕布自于马周围绕了一圈,道:“好马,好马。我从来没见过如此雄壮的马,李兄多日不见,怎得如此奇物?”
他请李肃入营,庞统跟在后面。三人围桌而坐,兵士把酒食送了过来。吕布拿起酒樽道:“军营内不大用酒樽,今日见李兄到,便叫人取出来尽尽兴。”
三人对酒,庞统只是装着客气,其实心里知道这人来干嘛的。吕布笑道:“成迁现在何处谋生?”
李肃低声道:“我现为董太师手下之人,现居中尉丞,见二位还在丁原这受苦,实在看不下去。太师十分欣赏吕兄,若你能去,可身居侯爵。那匹马号为赤兔,日行千里,世所罕有,今日送于奉先。我也推荐了士元兄,几辆堆满金银的车子还推在营外,不信可去看下。”
庞统心中道:“狐狸尾巴总归还是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