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殷庆,玉嬷嬷便叫人去厨房传饭,也没再提请陈氏去前院的事儿。
没人提,这件事就当是过去了。
等热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殷青筠把陈氏扶到了桌前,陈氏不由开口问道“软软你为何要逼着管家在清风苑辟个小厨房出来?”
“因为外边的人用着不放心。”
殷青筠微微一笑,伸手拿了碗勺给陈氏盛了汤,“这是母亲您最喜欢的枣杞乳鸽汤,最是滋补,母亲快些趁热喝。”
陈氏接了汤碗,看着碗里浓白醇香的汤头,仿佛没什么胃口。
玉嬷嬷正盛着饭,见状牵强地笑了笑“夫人不用理会太多,只要知道姑娘这都是为了夫人您好就是了。”
“你们这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陈氏问道,“好似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一样……”
殷青筠和玉嬷嬷沉默了一阵儿,谁都没再说话。
陈氏身子中了毒的事情,玉嬷嬷先前私底下跟殷青筠说了,说陈家并没有告诉陈氏实情。
所以现在陈氏还是不知道的。
既是不知道,那能瞒着就瞒,总不能让她知道府中对她下过毒吧。
殷府统共就那么多人,除了殷正业和林姨娘那几个,谁会想到对陈氏下毒手,还是下那种令身体逐渐枯竭的毒药……
凝罗跟殷青筠提及过,说陈氏吃了那药十几年了。
这就说明,背后下毒的人也在殷府待了十几年了。
其目的,应该不是为了置陈氏于死地,但肯定是想她拖着病体,无法正常生活。
陈氏病重,能得利的人太多了,多到殷青筠能怀疑到宫里去。
所以先辟个小厨房来,入口事物不经外人的手,才能避免陈氏再被人下毒。
思及此,殷青筠忽然转头看向了玉嬷嬷,道“陈家送母亲回来时,是否还顺便带来了一个大夫,姓钟?”
“是姓钟,陈家人都管他叫钟大夫。”
玉嬷嬷回忆起回到陈家的时日,陈家那些人都对那个大夫和善有礼,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恭敬。
“但他虽是个大夫,可除了一身医术,就没一处像是个大夫了……”
玉嬷嬷迟疑着“姑娘是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殷青筠旋即摇了摇头。
那钟大夫能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殷府这一大家子。
“没问题,既然是陈家派来照料母亲身子的人,就好好招待着,等会我陪母亲用过晚饭,再去找管家,将清风苑旁边的小院子收拾出来,离母亲住得近,照顾起来也方便些。”
玉嬷嬷闻言微有一愣“姑娘,这怕是有些不妥吧,那大夫毕竟是外男……这要是传出去了……”
殷府的脸该往哪儿搁。
青岚替殷青筠盛了烫,递给她。
殷青筠接了汤碗来,用勺子勺着喝了几口,才缓缓道“我不管,我只要母亲安好,别的我什么都不管。”
陈氏在一旁听出了名堂来,也举着殷青筠这番安排确实不妥,便轻轻唤了她一声“软软……”
殷青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们要是觉得不妥,那我去找父亲知会儿一声,他若同意了,这便不能算作不妥吧?”
真是麻烦……
殷青筠心里暗骂了一句这委屈人的世俗,生死攸关的事情,偏还要顾着什么礼仪廉耻。
可去他的吧。
殷青筠正巴不得殷正业早些翘辫子,陈氏兴许还能改嫁一把,这才不枉了陈氏这些年对殷正业的厚爱。
陈氏不知道殷青筠此时心里的小心思,只不停地给她夹菜,劝她多吃些。
殷青筠笑着接下,手里的碗堆成了个小山包,才让陈氏住手。
两人其乐融融一起吃午饭,像是这半年从未分别过。
……
……
吃完了午饭,殷青筠把陈氏留在屋中,让玉嬷嬷照顾着她好生歇着,擦嘴净手后,就要去找殷正业。
陈氏起身送她到门口,刚好一阵雪花被风裹着吹来,冻得她旋即一个寒颤。
她怕冷,一向很怕冷。
殷青筠摸着陈氏开始发凉的手腕,笑了笑道“母亲回去吧,软软去去就回,晚上也到母亲这里来用饭,软软还有好多话没跟母亲说完呢。”
陈氏扯着殷青筠袖角的手紧了紧,像是有什么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众人不敢插嘴,纷纷沉默了一阵儿,殷青筠正巴不得殷正业早些翘辫子,陈氏兴许还能改嫁一把,这才不枉了陈氏这些年对殷正业的厚爱。
陈氏不知道殷青筠此时心里的小心思,只不停地给她夹菜,劝她多吃些。
殷青筠笑着接下,手里的碗堆成了个小山包,才让陈氏住手。
两人其乐融融一起吃午饭,像是这半年从未分别过。
……
……
吃完了午饭,殷青筠把陈氏留在屋中,让玉嬷嬷照顾着她好生歇着,擦嘴净手后,就要去找殷正业。
陈氏起身送她到门口,刚好一阵雪花被风裹着吹来,冻得她旋即一个寒颤。
她怕冷,一向很怕冷。
殷青筠摸着陈氏开始发凉的手腕,笑了笑道“母亲回去吧,软软去去就回,晚上也到母亲这里来用饭,软软还有好多话没跟母亲说完呢。”
陈氏扯着殷青筠袖角的手紧了紧,像是有什么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众人不敢插嘴,纷纷沉默了一阵儿,殷青筠正巴不得殷正业早些翘辫子,陈氏兴许还能改嫁一把,这才不枉了陈氏这些年对殷正业的厚爱。
陈氏不知道殷青筠此时心里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