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改)
青岚从门后的藤椅上起身,看见殷青筠回来,连忙迎上前去:“姑娘您可回来了……”
先前余二姑娘将她赶走,说她可以带着姑娘回来,可算着时间却完了许久,她还以为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呢。
殷青筠看着青岚担忧的面容,笑了笑道:“回来了回来了,走吧,时候不早了,回屋去洗洗睡了。”
青岚点头,跟着殷青筠走了。
回到了清风苑,路过陈氏屋子的时候,殷青筠见屋中灯烛俱灭,便猜想陈氏应该是睡了,就径直回了自己的卧房。
只是她房外的廊上却等着个人,天色太暗,并瞧不清是谁。
青岚解释道:“应该是燕儿,姑娘您被余二姑娘拉着走了,夫人一直很担心您,应该是叫燕儿来等着您回府呢。”
殷青筠闻言,脸上神情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提裙朝房门前的台阶上走去。
坐在廊椅上的燕儿旋即起身,走过来对殷青筠请安行礼道:“奴婢给姑娘请安了。”
“这么晚了,你为何在这里。”
燕儿回道:“夫人担心姑娘,所以派奴婢在这儿等着姑娘。姑娘现在回来了,奴婢也要回去给夫人复命了。”
殷青筠撇撇嘴,心道陈氏不是已经歇下了么,转瞬间又想起另一个可能,陈氏兴许只是熄了灯而已,可能压根就没睡。
她原来一直在等着她回来。
所以刚才萧祉说陈氏知道,也并不是开玩笑的,而是陈氏是真知道余二姑娘带走她,其实是为了给她和萧祉创造机会。
那陈氏的行径她就看不明白了,一边阻止她对萧祉动私情,一边默许她被萧祉带走,所以陈氏真实的心意到底是什么。
殷青筠想不明白,也就不想去想了,任燕儿朝她行礼告退,看她娇弱的身躯淹没进深浓的夜色里,反倒深深地吐了口气,觉心里的想法也放了下来。
明天她得跟陈氏好好说说,她到底对萧祉是个什么看法……
婚期都定下了,她满心欢喜地待嫁,陈氏却要横插一缸子搞破坏……如此做法,她倒情愿陈氏还在汝南没有回来,留下凝罗在这里助她成事,她也不用整日里为了陈氏提心吊胆,到头来还要为了陈氏和萧祉之间的和睦而煞费苦心。
像殷青黎和萧桓那样不就成了,先斩后奏,任陈氏将来从汝南回来,她跟萧祉已经完婚了,陈氏想必就没有什么话说了。
青岚将殷青筠送回卧房,替她打水来梳洗了一番,又将她头上的发髻完全拆散了来。
“姑娘累了一天了,好生歇息。”
殷府没有守岁的规矩。
应当说殷府什么佳节规矩都没有。
从前这样的大好日子,清风苑总是能因为菡芍苑闹得十分难堪,殷正业也不想再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所有的规矩。
殷青筠却拉住了青岚的胳膊,不让她走:“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吧,等会咱们到时间了就出去看烟花,今年朝廷轻徭薄税,百姓也过得安稳,想必是极热闹的。”
殷府是冷冷清清的。
外面才是热热闹闹的。
青岚知道殷青筠心情低落,不好拒绝她,只要点头应了声好,去把架子上的厚绒披风拿来,一边给殷青筠系上,一边念叨着:“夜里风凉,姑娘莫要冻着了。”
殷青筠乖巧地坐在床头,青岚出去把水倒了,回来时她已经站在了门口,还不知从哪里弄了个梯子来。
“姑娘您真要爬房顶?”
青岚能顺着殷青筠的要求来,但也不想叫她做出来危险的事来,上前扶住了梯子,指腹瞬间被冰冷的温度包围,冻得她浑身都缩了一下。
“姑娘,您要看烟花,咱们坐在院里头也是能看见的,还是别往屋顶爬了,实在危险。”
殷青筠不听她的劝说,只抱着梯子往屋檐边走,然后将梯子搭严实,试了试稳不稳,才转身回屋里拿了个蜜罐子。
青岚有些失笑。
她闹着要看烟花,竟还要嘴馋得带上蜜枣。
“青岚,你就当陪陪我吧,我今儿就胡闹这一次,你也不要明天说出去了。”
“奴婢能跟谁说呢。”
青岚摇着头,又叹了一口气,回屋里将殷青筠惯用的手炉烧上,带着爬梯子一并上了屋顶。
瓦片上落了雪,有点打滑,青岚护着殷青筠找个安全的檐角站稳,掏出帕子铺在瓦片上,才让殷青筠坐下。
“姑娘也就小时候爱爬到屋顶来,都将近十年了,姑娘怎么又做出这样危险又有失身份的事儿了?”
殷青筠裹紧了披风,感受着夜风隔在自己的脸上,心乱如麻,半点思绪都理不清。
殷青筠不听她的劝说,只抱着梯子往屋檐边走,然后将梯子搭严实,试了试稳不稳,才转身回屋里拿了个蜜罐子。
青岚有些失笑。
她闹着要看烟花,竟还要嘴馋得带上蜜枣。
“青岚,你就当陪陪我吧,我今儿就胡闹这一次,你也不要明天说出去了。”
“奴婢能跟谁说呢。”
青岚摇着头,又叹了一口气,回屋里将殷青筠惯用的手炉烧上,带着爬梯子一并上了屋顶。
瓦片上落了雪,有点打滑,青岚护着殷青筠找个安全的檐角站稳,掏出帕子铺在瓦片上,才让殷青筠坐下。
“姑娘也就小时候爱爬到屋顶来,都将近十年了,姑娘怎么又做出这样危险又有失身份的事儿了?”
殷青筠裹紧了披风,感受着夜风隔在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