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佩再次见到罗浩天,在最初的激动之后随即心里充满了苦涩。曾几何时,她是如此的痴恋那个年轻的大学教授,如今只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两个人再见面却恍如隔世。罗浩天的失踪曾经让她痛苦了很久,也正是那个时候,福山走到了她的身边,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渐渐的她接受了福山对自己的追求。正当她的感情一点点向福山倾斜的时候,这个人却成了谋害自己父亲的最大疑凶,这让她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
“你这一年多过的怎么样?”林佩佩随口对罗浩天问道。
罗浩天略微沉默了一下回答说道:“还好,成了亲也有了孩子!”
林佩佩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该回去了,我父亲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说完,她起身准备告辞。
罗浩天站起身来相送,又吩咐岳小七把林佩佩送走。林佩佩头也不回的就上了岳小七的汽车,她的脚步没有丝毫的犹疑,甚至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岳小七连忙上车,载着林佩佩缓缓的离开老宅。罗浩天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汽车拐弯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回到客厅。
吴贵园走过来问道:“浩天,看来这位林小姐还是很坚强的,换作其他的这个年纪的女孩,碰到这种事情估计是要崩溃了!”
罗浩天回答说道:“她的确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多了,不愧是林国璋的女儿。放下该放下的,面对该面对的,希望她真的挺过去!”
吴贵园又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罗浩天冷冷的说道:“我直接去找福山,把所有的情况弄清楚,然后杀了他!”
入夜之后,罗浩天换上夜行衣,然后带上青铜面具,挎好巨阙剑,然后准备前去找福山,推开房门,却发现岳小七站在门外。
“师父,你是要去找福山吧,我和你一起去吧!”岳小七对罗浩天说道。
罗浩天摇摇头说道:“你去林佩佩家,去保护她们母女二人的安全,我去福家的老宅去找福山算账。”
岳小七想了想问道:“师父,你是不是担心福山会对林佩佩母女不利?”
罗浩天点点头说道:“是的,福山这个人心机很深,我们现在也摸不清他的底细,你去林佩佩家保护,我去福家直接找福山,如果我没有找到他,他一定是去了林家公寓,现在林佩佩知道福山很可能就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她对福山的态度一定会有所变化,这对她来说是很危险的事情!她和福山想比,要稚嫩的多了!”
岳小七连忙说道:“好,我这就去林家保护她们!”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罗浩天急忙叫住岳小七,然后说道:“小七,你先等等!”岳小七停住脚步,用不解的目光看着罗浩天,不知道师父还有什么吩咐。罗浩天转身走进屋里,然后从柜子里拿出金丝软甲,出门之后递给岳小七说道:“小七,你把软甲穿到身上,带好‘无影针’和‘修罗刀’!”岳小七笑了笑说道:“师父,不就是个福山吗?用不着穿这个软甲吧?”罗浩天板着脸严肃的说道:“不要轻敌,秦川的死还没让你受到教训吗?小惠把你交给我,我一定不能让你出任何意外,快把软甲穿上!”
岳小七见师父这么严肃和郑重,他连忙把外衣脱下,然后把软甲穿在身上。“师父,我去准备好武器,然后立刻赶过去!”
罗浩天点点头,然后说道:“一切小心!”说完,他纵身一跃消失在忙忙夜色之中。
岳小七见师父离开,自己回房间找出“无影针”和修罗刀,认真检查了一下针盒,然后走出房间,纵身上房,飞快的向林家公寓的方向而去。来到林家公寓之后,岳小七仍然从房后跃墙而入,然后飞身来到一个亮着灯的窗外,从外面偷偷向里面观看。
这是林国璋的书房,此时房间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福山,女的是林佩佩。林佩佩此时的脸色不但苍白,而且有些铁青,看也不看福山一眼,只是坐在林国璋书桌后的椅子上在想着什么心事,但从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此时她的心情一定复杂极了。
“佩佩,咱们出去吧,免得在这里让你睹物思人,平添伤心!”福山见林佩佩的脸色不对,他笑着走过去对林佩佩温柔的说道。
窗外的岳小七突然有几分佩服这个福山,如果他真是谋害林国璋的凶手,那么在这个房间里仍然能谈笑自若,的确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福山,我记得你曾经在这个房间借过我父亲生前留下的一本读书札记是吧?”林佩佩突然抬起头问道。她脸上表情缓和了很多,语调也很平静,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但是窗外的岳小七听了身上冒出一阵冷汗,他心里想到:“在这个环境里问这个问题,如果福山真是凶手,那么你还不是凶多吉少?”
福山想也没想就回答说道:“是的,伯父的札记做的真好,我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真是受益匪浅!”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真是后来伯父发生了不幸,我怕惹的你伤心,所以就把札记放在我家里,没有拿来还给你!”
林佩佩说道:“不如你现在回家把札记拿来吧,我母亲清理父亲遗物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本札记,她非常的着急,到处找了也没有,如果找不到她会很伤心的!”
福山说道:“明天一早我带过来好吗?今天这么晚了,我家和你家离的也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