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次郎照着藏宝图的指示,来到宾县永陵镇东寻宝,不过进展并不顺利,藏宝图没有具体的方位和坐标,简单的几条线过于抽象,他们寻遍方圆一里也没有找到入口。
“太君,不知道这个图对不对,我们找了几天了连个影儿都没有!”石宝操着一口陕西腔对柳生次郎说道。
“是啊太君,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主要是以挖掘古墓为生,这种藏宝的地方还真没见过!”周财也操着一口陕西腔对柳生次郎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柳生次郎每每听到他们说话,就感觉好像喝了一口陈年老醋那样酸。
“我找你们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们来说丧气话的,如果找不到宝藏,你们都不用回陕西了,在这挖个坑埋了你们好不好?”站在柳生次郎身边的敖九冷冷的说道。
石宝和周财一听,赶紧把嘴闭上,他们是在家里的被窝里被绑走的,要不然打死也不会帮日本人找什么宝藏。
“敖九君,对我们的客人还是要客气点,不要给他们那么大的压力!”柳生次郎缓缓的说道,但脸上的表情也是阴云密布。
石宝和周财如果说是害怕敖九的话,对这个文质彬彬的日本军官则是恐惧,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太君,如果藏宝图中标示的地方确实是这里的话,我想只有用土推的方法来找宝藏的入口了!”石宝为了性命着想,赶快县上一计,其实也不过是让柳生次郎掘地三尺。
“我看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的朋友是一个考古学家,他说宝藏的入口也许是一口井!”柳生次郎现在非常盼望罗浩天能早点来,也许以他的智慧和知识可以帮自己顺利找到宝藏。
“柳生君,这个混蛋简直胡说八道,这么大的一个山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宝藏!”敖九有些烦躁的说道。
柳生次郎笑了笑说道:“敖九君,做什么事都要有耐心,你们中国有句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着急,慢慢来,要是容易找到的话宝藏早被人取走了,还能等我们来挖掘吗?”
敖九不敢和柳生次郎犟嘴,他狠狠瞪了石宝一眼,吓的石宝一缩脖子不敢在说话。
“松本君,集合你的部队,以这个地方为中心,向四周挖掘,如果人手不够,再找一些壮丁来,一定要尽快找到宝藏的入口!”柳生次郎指着脚下对宾县的宪兵队长说道。
“嘿,我这就集合部队!”松本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五十多个鬼子兵压着一百多中国老百姓来到山丘下,每个人都拿着铁锹或铁镐等工具,这个小山丘瞬间黑压压的都是人。
“你们从这往下挖,每三个人一组,发现有异常一定要报告,如果敢逃跑或有情况不报告的,一律就地处决!”松本的中国话说的不错,在场的老百姓都听清楚了。
东北的老百姓深受日本人之苦,也见多了日本人的残暴,大家在枪口下抡动锹镐干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能活命,除了顺从之外别无选择。
柳生次郎让松本监工,让石宝、周财指导老百姓干活,他自己拿着藏宝图,带着敖九来到山丘下的帐篷里休息。
“敖九君,你这次来东北怎么好像特别急躁,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柳生次郎问道。
“柳生君,我的家乡就在这附近,自从我跟了皇军当差之后,很多人都想要我的命,其中最厉害的就是我的师兄,他们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要了我的脑袋!”敖九闷闷的回答说。
“敖九君,你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好朋友,你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一定全力保护你的安全,还会帮你消灭你的一切敌人!”柳生次郎向敖九保证说道。
“多谢柳生君,我一定誓死效忠皇军!”敖九对柳生次郎说道,但表情有些不以为然。
“你的师兄叫什么名字,等寻到宝藏之后,我顺便帮你处理了这件事,以免你为此伤神!”柳生次郎问道。
“他叫封震山,不但精通鹰爪功,还会金钟罩铁布衫,武功要在我之上。不过按照江湖规矩,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不劳柳生君费心。”敖九说道。
“那好,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帮助你!”柳生次郎是个识趣的人,他一看敖九推辞,知道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或顾虑,他不想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其实敖九和封震山是同门师兄弟,两个人从小一起练武,本来感情甚好,但后来日本人占领东北之后,敖九和封震山一起拉起绺子从事抗日活动,做了不少大块人心的事。
后来敖九失手被日本宪兵队捕获,本来他收紧酷刑、宁死不屈,但日本人非常阴险,把他的唯一的儿子抓来,以其性命相威胁,敖九没有办法这才投降。
一失足成千古恨,既然上了贼船就不可能再下来,敖九的心情很复杂,他既感觉自己是逼于无奈,也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这种极端矛盾的心情让本来性格爽朗的他变得沉默寡言。
本来到上海去,他感觉心情好了很多,但这次柳生次郎点名让他跟来寻宝,又让他陷入极度的心理压力之中,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性命很可能会终结在这个地方。
松本是个年轻干练的日本军官,他指挥老百姓在山丘上一圈一圈的挖坑道,这样比乱挖和全挖都有工作效率,不长时间山丘上就出现了很多个圆圈。
柳生次郎看着山上的进度,满意的点点头,他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