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门开,伊鲁卡又敲了几下。
“喵呜——”街边一直黑色的小猫叫了一声,抱着自己的尾巴蜷卧在一块阳光灿烂的地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难道那孩子去训练了?】看着那只悠闲自在的小猫,伊鲁卡想起他曾偶尔听人说过,那个叫佐助的孩子虽然闭门不出,但却并非如许多人猜测的那样懦弱地逃避着灭族的残酷事实,而是比任何人都更加刻苦努力的修炼。伊鲁卡可以想到,此时他心中复仇的怒火和憎恨正在熊熊燃烧,如果不能焚毁仇人,便会毁灭自己。
伊鲁卡不由得联想到自身。八年前那场九尾袭村的祸乱中,伊鲁卡也是在一夕之间就失去了双亲,在几日几夜的痛哭和发泄般的自暴自弃后,他陡然发现世上再无一个人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依赖,再没有一个人会如自己的父容自己,那时恍如无边无际的孤独和痛苦几乎让他窒息而死。再后来,为了在同伴们中间获得关注和存在感,他总是装傻充愣地出洋相,像个滑稽的小丑一样哗众取宠。唯有在深夜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才敢放任泪水肆意流淌。
比起自己当年,佐助这个孩子要冷静坚强许多,却也更加地让人放心不下。
“唉——”
长叹一口气,伊鲁卡将失去焦点的视线从那些猫猫狗狗的身上收回,正想着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坐一会儿,突然感到一股视线盯着自己的后背,男人不经意地一回头,便看到了一双黑漆漆的眸子。
“嗬!”伊鲁卡吓得差点儿一蹦三尺高,幸好他即使意识到了面前就是他前来寻找的学生,才好不容易挽救了差点崩毁的教师形象。再想到这孩子不知道在后面看他唉声叹气、胡思乱想看了多久,还是感到一阵阵脸热。
“咳咳咳!”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伊鲁卡假咳了几声,说道:“中午好,宇智波君,我是你在新学期的班主任,海耶伊鲁卡。”
他边说边打量着这个一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学生。乍一看,是个纤细甚至有些柔弱的孩子,黑发拜服,身着一套普通至极的上蓝下黑的便装,眉眼之美如同用最上等的笔墨精心描画。他站在那里,昏暗的门厅似乎也因此变得熠熠闪光。令人惋惜的是,这个漂亮的孩子面无表情,黑黝黝的眼睛在静静地盯着人看时,有种令人不寒而栗之感,仿佛他要剥开你的皮,穿透你的骨肉,看到你内心深处去。
幸好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男孩静静打量了他片刻后,便垂下眼睛,让开了门扉,道:“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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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伊鲁卡的同时,莫延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同时也知道了他的来意。
其实这段时间,在宇智波宅夜里的不速之客越来越少渐至绝迹之后,莫延就想着该去上学了。忍者的卷轴并不像是天朝的教科书一样,恨不得把所有知识点掰碎了揉烂了从“1+1”开始讲得明明白白,立志能达到让一个目不识丁的文盲也能自学成才的程度。为了保密,很多忍术卷轴都是用暗语书写,有些甚至是只有书写者本人才知道是什么含义。还有一些则是在卷轴上施了秘书,没有正确的解术方法,莫延也不敢轻易打开。
就算是那些通用的基础卷轴,用于也偏向简洁晦涩专业化,莫延阅读时感觉,就好像刚小学毕业就叫他去翻译“道可道,非常道”一样,拆开来每个字都认识,合起来谁知道他在讲什么!不得已,莫延原本的闭门苦修计划只得做出改变,就算伊鲁卡没有登门,他也打算就在这两天去学校看看了。
因此直到离开宇智波大宅时,伊鲁卡还是晕晕乎乎的表情。他原本以为那孩子会对自己上学的提议断然拒绝或者不予理睬,因而打了一个长篇累牍的腹稿,做好了长期作战的艰苦准备。谁知他一开头,对方便同意了,好说话的不可思议,让他几天的准备都成了白费功夫。直到快进家门时,伊鲁卡才从这种做梦般的恍惚状态中脱离出来,一拍额头——他忘记告诉佐助新班级的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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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延双手抱胸靠在门边看着伊鲁卡走远以后,斜睨着那只在阳光下似乎睡得香甜的黑猫,嘴角一翘,“如何?偷听的可还算愉快?”
黑猫尖尖的耳朵动了动,偷偷将一只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见对面莫延盯着它的目光和表情,心知自己早就被发现了。不由得泄气地皱了皱鼻子,接着人立而起,黑色的猫身渐渐拉长,显示出隐约的人形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两位亲的地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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