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兮若和顾铭涵眼神复杂的望向了安守富的尸体,他当初怎么对那条狗的,现今,有人就一一的还了回来。
“那条狗是六年前善宁的母亲送给他的,后来他母亲去世,他养了这狗才一年,就又被他父亲毁了,他母亲一切的东西,都被毁掉了。”
突然出现在门外的沈成飞看着这视频,环抱住了双臂,他比安善宁幸运,虽然也有一个不幸运的家庭,但是至少有个妹妹作为唯一的亲人,而安善宁,什么都没有,他的父亲只把他作为泄愤的工具。
继母只想着他快点自己独立门户,不要跟她争这一房子的产权,他每天回家都是被当做佣人一样使唤,有时候撑不下去了,就会一个人在天台上坐一会儿,只是想着考上大学就好了,就可以脱离一切噩梦,可是总有人,连他唯一的奢望都要剥夺。
李兮若转头看着沈成飞道:“我倒是好奇,他为什么最恨的是黄牧歌,安守富带给他的痛苦才是最多的吧。”
沈成飞抿了抿唇:“善宁说,他不恨那些拉他下地狱的人,因为这些人本身就处于地狱之中,他恨的是封锁了他唯一的希望,却依旧能好好活着的人。”
沈成飞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可是我想不明白,善宁现在还是警局里,又是谁这么恨安守富,用这么残忍的手法杀了他。”
李兮若和顾铭涵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始终没有说出来。
警员跟丢了人,只好灰溜溜的回到局子里面,低着头等着陈志泽训话。
陈志泽一边翻看资料一边道:“连一个高中生都看不住,下次只能派你去追踪一个不会走路的小孩了。”
“陈队长,沈成飞一出去还跟另外两个人汇合了,那两个不知道有什么本事,带着他瞎转悠,不过我机灵的先拍了两张照。”
他将照片给了陈志泽,陈志泽看着照片上的一男一女拉大了图像:“这男人倒是很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正说着,外面跑进来人报告道:“陈队长,安善宁的父亲也被人杀了。”
陈志泽皱着眉目起身,对着跟踪的人道:“我回来就要看到他们的资料。”
他抓起外套随着另一队队员出警,却在犯罪现场看到了沈成飞,他揣着兜走上去:“怎么又是你小子?”
沈成飞立即摆手:“警官,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着善宁被抓,家里面的人也不知道知不知情,所以就来看看,没想到,安叔叔他……”
陈志泽是早就让人通知了安善宁的屋里人,可是他们对安善宁并不关心,只说他已经到了判刑的年龄,让警察依法办理就行。
“行了,你一个人来的吗?”
沈成飞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李兮若和顾铭涵抹去自己的痕迹就走了,说不要在警方面前提起他们的存在,陈志泽眯了眯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录口供吧。”
“好。”
沈成飞立即走开,他总觉得这个陈志泽有着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陈志泽进去凶案现场,看着电脑里面的播放和安守富的尸体,一眼就能断定和曾兰以及黄牧歌的死都是同一人所为,立即让人并案调查。
陈志泽回到警局,跟踪失败的警员立马上来邀功道:“队长,我查到了二人的身份了,你绝对想不到男的居然是顾家的长孙。”
“顾铭涵?难怪这么眼熟。”
毕竟这位可是顾家未来的掌门人,陈志泽也听说过,这跟他们压根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他想杀一个人有的是人抢着帮他下手,只是他跟安善宁有什么关系?
“那女人什么身份?”
“她叫李兮若,是一个风水师,之前去参加了一个综艺节目,不过后面就没什么水花了,但我听说有不少有钱人都请她去看风水。”
陈志泽抚了抚头,这完全是和安善宁搭不上关系的人啊,可为什么会牵扯其中呢。
陈志泽看了看乱七八糟的资料,无论是哪条线都难以理顺,他对着警员道:“黄牧歌那些狐朋狗友呢?审问没有?”
“这,问是问了,但只是简单的询问,没有什么有效的信息。”
“队长,案发现场的手机已经证明是黄牧歌的同班同学蒋瑶的,我们已经问了她话,可是这条语音,她却说不是她手机上的。”
杨恩玉在电脑上播放了那段语音:“黄牧歌,你不要回头,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陈志泽想起了黄牧歌尸检报告上的那道割喉,那是致命伤,从伤口角度看去,可以肯定是在背后被人割断喉咙。
“据蒋瑶说,这个音频是去年黄牧歌生日录制了一个的视频里面节选的,这个视频只有当时黄牧歌以及他的其他三个朋友有。”
陈志泽站起来了身:“把那三个人带来。”
警员有些为难道:“其中一个可是局a长的儿子。”
陈志泽瞥了他一眼:“死的可是上面那位的儿子。”
“是。”
吕桉这时还处于受惊吓的状态,一直没能回过神来,陈志泽打了好几个响指才让他找回注意力,对着他放了音频,问他还记不记得,吕桉却顿时道:“不要管音频了,凶手肯定是那个女人,那个威胁我们的女人,她昨天就说我们肯定会出事,结果牧哥真的出事了,要是下一个轮到我怎么办?”
“女人?”陈志泽想起之前听过的李兮若让黄牧歌下跪的事,拿出了手机放大了李兮若的面容道:“是她吗?”
吕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