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毅被夏梓堂很是哀怨的瞪了好几眼,不明所以:“怎么,可是我说错了?”
夏梓堂转开视线,娘的,你小子要是说错了,我这儿还纠结什么嘛?
再充满敌意的斜着邵毅,心下止不住的狐疑:难道这小子和自家小妹,还真做到心有灵犀的程度,是上天注定的姻缘不成?
这时,距离午时还有好一段时间,他们也不着急,溜达着转过两条街。
直到修远从后面骑着马上来,把手中牵着的一匹马的马缰绳递给邵毅,邵毅和夏梓堂哥俩才骑上马,随在马车一旁,一行人加快了速度,往吉水巷夏家而去。
从刚才马车在路边停下,夏晏清就不声不响的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的纱帘,远远看着坐在树荫下捧着大碗喝茶的夏梓堂和邵毅两人。
一直到两人牛饮了两大碗,站起离开,她也没看出周围有什么异动。
好像真就是夏梓堂看见路边喝茶的邵毅,过去陪着喝了两碗一样。喝完了,解渴了,两人便起身离开,很正常的样子。
可她却是知道邵毅的,既然和夏梓堂约好了去技术开发处接她,如果没有特别的事,邵毅不可能爽约。
而且这家伙一个人坐在路边茶摊喝茶,向来形影不离的修远却不见踪影,直到刚刚,才不知从哪里溜了出来。
绝不可能没事。
有心想问一问虽随在马车一旁的邵毅,可马车里有心容和心秀,马车外车辕上还坐着车夫,周围有夏梓堂等人……
可是,这要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她这岂不是一直寝食不安了?
夏晏清侧头,视线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心里却琢磨着,找什么机会问问邵毅。
一直走进吉水巷,进了夏家大门,夏晏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眼见得马车就要往二门那边拐过去,而夏梓堂已经下了马,正在车窗外冲着她摆手,看那样子,打算和邵毅一起回转向外了,想来他们还得回去当差。
夏晏清不由得着急:“四哥……”
夏梓堂停住脚步:“怎么了?小妹还有事?”
已经进了自家院子,夏晏清也没那么多讲究,直接掀开车帘,从车上跳了下来。
慌的夏梓堂连忙跨上两步,扶住她的胳膊,埋怨道:“急什么嘛,有话慢慢说,你这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往下跳,万一崴了脚可怎么办?”
夏晏清翻了翻白眼:“哪有那么娇气?”这就是跨栏的高度,她要是从这种高度跳下来还会崴了脚,还有脸见人吗?
“什么事儿?”夏梓堂催促道。
“这个,我有几句话想和邵公子说。”
“啊?在这儿吗?”夏梓堂皱眉,一边向四周看了看。虽然是自己家,可是让小妹和邵毅单独站在这里说话,也很不好看。
“我真有事,得和邵公子单独说几句话。四哥,我知道你最疼小妹了,帮个忙啊。”夏晏清目光殷切的看着夏梓堂。
夏梓堂还真抵挡不了这个,“你说他一个外男,你能有什么事和他单独谈?父亲一早就说了,不让你俩单独相处,你说你这,你这不是让四哥为难吗?……行行行,就是说也不能在这里啊,去待客厅吧,哥哥我给你俩望风还不行吗?走吧!”
看着夏晏清殷切的神色转为愁苦,夏梓堂立马就投降了。
说着话转身,夏晏清颠儿颠儿的跟在身后,心容和心秀二人紧随其后。
夏梓堂转身之时,还万分不乐意的瞪一眼邵毅,恶声恶气的说道:“还那杵着干什么?跟我走。”
“哦,好好好。”邵毅完全不明白状况,但见夏晏清也跟在夏梓堂身后,忙也跟了上去。
三人坐在客厅里,夏梓堂很是无奈,吩咐伺候的小厮:“带着心容两人泡茶来,还有点心,有备着吗?麻利点儿,端两碟上来。”语气有点暴躁的意味。
夏晏清假装没听出来,视线转向一侧的博古架:“这几个玻璃插屏摆这里了啊,还挺好看呢。”
通常和父兄说事,都是在夏珂的书房,外院待客厅她还真没来过。不过,博古架上摆放玻璃插屏终究不如琉璃摆件。
“待我回去和工匠师傅商量,做一个有意境的琉璃摆件,一定比玻璃插屏看着好。”继续顾左右而言他。
“那个,”邵毅见夏梓堂一直眼神儿不善的冲着他,想缓和一下气氛,“之前不是找乌金石吗?”
“找到了吗?”夏宴清立即回神,这是正经事,“零星的还是很多?你有没有雇人挖挖看?”
夏梓堂神色也有了缓和,原来真有事啊。
“零星的找到不少,选了几个地方挖,深浅不同的都有挖出来。现在他们已经在那几个地方做了记号。现在正筹备着雇几辆马车,运乌金石返程呢。”邵毅说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有没有让他们试试燃烧?不知道好不好用。”夏晏清大喜,这是找到煤矿了吧?不知煤炭品质怎样,千万不要是那种没什么热量、烟又多的。还有矸石多的那种矿,这种生产力低下的挖矿,很不划算。
邵毅笑着说道:“试过了,点燃时困难些,需要柴火烧好一阵子才能烧起来,但点燃之后就比木材好太多了,耐烧的很,火力也旺,用于熔制玻璃的话,省下的木柴就多的多了。”
“嗯嗯嗯,这个好,大约试用池窑时,乌金石也能到了。”夏晏清连连点头,听着还不错。
这可解决大问题了,她那一世的蓄热式连续池窑,用的就是煤炭。池窑技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