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还站在台上的各位弟子,一盏茶功夫后,魁首第二段单人战开始。”
望着又是这位红脸的田姓导师上台讲话,孟阳微微一怔,随即轻笑起来。
好在魁首第一阶段的混战,看起来激烈,却并无弟子受伤。
场上言语虽多似嘲讽,可胜得的人不骄不躁,输的人也不埋怨愤怒。
打不过,嘴上过两招,大字一趟地上,便视为放弃。
百道演武台上,近万数的弟子混战,竟无一人深受重伤。
并且结束后,过招的几人或是抱拳恭喜,或是拥抱祝贺。
那一幕幕有爱的画面,令孟阳不由想到前世上学开运动会那会。
虽然考核前,都在扯皮嘴遁你追我赶,可事后看到同学考试成绩还是高兴。
输的人自然也有失落,可技不如人,也只能怪自己努力的还不够。
“红衣娘子,果然名不虚传,哈哈...”
走下演武台的孟阳,望着傅天卓还在瞪他的眼神,忍不住来了个熊抱。
傅天卓嫌弃眯着眼咧着嘴,将头拼命向后仰,好似孟阳说话带着口臭一样。
直到孟阳拍着傅天卓后背的手,握成拳头捶了好记下,傅天卓这才舒服的大咳起来。
傅天卓就这毛病,哄是哄不好的,必须得捶几下才会乐呵呵。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长大的,据孟阳推测,反正小时候肯定没少被他爹娘打。
“......”望着自家骄傲正被人借着拥抱机会一边锤,一边傻笑。
观战台上,粗眉四方脸的的中年大汉就是一脸的无语。
对正在捶自家孩子的那位俊秀青年,中年男子也是暗中了解过。
当听说这孩子当初是在林家林安博府中做陪练,一路打上来的,他着实有些心惊。
一想到林安博这男人,中年汉子也忍不住嘴角一扬,面露似笑非笑之意。
当初乾元宗有许多刚炼制出来的宝器,要送往正南城永谊王金岭顶府上。
傅天卓他爹,也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接触家族商业,认识在老王爷身边做谋士的林安博。
那个时候,修炼天赋并不好的傅天卓他爹,一遇到修炼天赋也不好的林安博,简直是一见如故,吹了好多年的牛,甚至林安博起家的时候的老本,都是傅天卓他爹给的。
如今虽然过了几十年,一个已经掌管了整个家业,一个当起了魁首世家家主。
可两人的关系依旧如故,甚至在来乾元宗的路上,还喝酒扯了一会皮球。
一盏茶的功夫中,观战台上的世家家主,互相聊着其他事情。
而演武台台下贺喜声连连,台上再次出现一堆弟子殿的执事,以及杂役殿工作弟子。
他们上台后,笑着看了一眼台下和谐的一幕,赶着时间拆除用不到的台上建筑。
不一会的时间,偌大的演武台,被拆建成五十道方形小块。
面积也比混战时的圆形战台大上许多。
“第二场,你们怎么分配的?”
见傅天卓与孟阳走来,林梓童晃着脑袋后的丸子头问道。
那天真无邪的微笑,看的傅天卓一阵牙疼。
“还能怎么分配,当然是世家与世家先争。”
“争到每个世家出现最强弟子后,然后就是第三场咯。”
孟阳耸了耸肩,走到石头上,看向傅天卓。
“魁首前十,若碰到强劲对手,你的破邪能出鞘吗?”
“不行...”傅天卓面露惆怅,叹了口长气摇了摇头。
“祖上有规定,我的破邪刀,只能用来斩杀古葬旧土之地中的域外之魔。”
“万一输了魁首前十呢?”孟阳这一击灵魂拷问,当场说的傅天卓冷汗直冒。
“不可能,经过这段时间的推演,我的夺命四闪已是大成。”
“我有信心将白子羽挤下去,魁首前三谁爱当谁当。”
握着夺命剑的傅天卓,偷瞄了一眼观战台,吸着凉气说道。
“反正,我傅家又不缺灵石,也不是弟子世家,获得个魁首之名足以。”
孟阳羡慕的望着傅天卓,沉吟思索,家里有矿的人就是不一样。
魁首前三数百万,乃至近千万的灵石,说不要就不要。
看看,看看人家傅天卓这豪气滔天的气度,语气金光逼人魄力。
要是被他爹娘知道,只怕又是一顿双人混合殴打。
得亏,傅天卓是朋友,要是他孟阳的儿子,指不定得英年早逝。
傅天卓要是知道孟阳正在想这些,脑门上肯定会出现很多问号。
为什么我傅天卓将你当兄弟,你老是想当我爸爸。
你到底对我娘有什么企图?
......
“看样子,大家都休息差不多了。”
“魁首第二战,与往常一样,先以各个世家最强弟子决出胜负。”
“时间依旧半刻钟,时间过后,还站在台上的,自然当得了世家最强。”
“获胜的最强世家弟子,会进入接下来的魁首世家百名战。”
说道这里,田姓导师红脸一凝,视线一扫台下众多激动起来的弟子。
最终将目光落在正靠着石头,挠着痒痒肉的傅天卓身上,继续道。
“鉴于有些弟子并不在弟子世家之属,可在直接进入魁首第三场百名之战。”
“现在,念叨姓氏的世家弟子,按照1到50顺序,依次站在对战台上。”
“没有念叨姓氏的世家弟子,可等第一场决胜最强弟子争夺结束后在悉数登场。”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