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紫霄派征战灵兽阁之际,宗内发生一起离奇骚乱。
不少抗拒征伐灵兽阁之人竟以袭杀剑峰、灵霄峰弟子而要挟紫霄大殿。
此事传开后,诸峰惊诧,掌门震怒,下令执法殿彻查。
当日,在新任执法殿申垣领携下,抓捕了足足上百人,关入了刑峰大狱。
沉寂数日后刑峰,执法殿前。
俩道筑基境的黑袍傲立,肃杀而冷冽。
倏尔,一道浩大气息由远及近,瞬息而至,降临在刑峰之上。
这时,新任刑峰副峰主沈玉烟静默等待;执法殿主申垣躬身而立。
其后三百执法黑袍迎风而立,恭待来人。
及至光影落下,一道俊逸身影踏空而至。
申垣、沈玉烟默声点头,司马元颔首。
而今司马元虽被禁锢在天书峰,但他毕竟是紫霄长老之一。
当然,更重要的是两位刑峰掌执乃剑峰之人。
随后他在申垣带领下,进入执法殿内部。
半刻钟,向下穿过数道禁阵之后,司马元在一间暗室之内见过那道罪魁祸首。
其人一袭展览道袍光彩溢人,媲美半步金丹的强横修为更是令密室震动。
即便关入执法殿,其依然面不改色,波澜不惊。。
申垣看着那人,神色复杂,随后对着司马元传音道,“南宫师兄被捕之时并未反抗,事后也并无异样。但自昨日起,其气息逐渐枯竭,且向我道出意欲见你一面。”
司马元颔首,“我跟南宫师兄说几句话。”
申垣遂带人撤出,这时那人缓缓转身,露出其苍白面容。
正是南宫阙,昔日的剑峰剑魂堂弟子。
两人对视片刻后,他淡声道,“密室简陋,并无任何招待之处,还望师弟见谅。”
此话一出,仿若南宫阙乃是此地之主。
司马元哑然失笑,摆手道,“无碍”。
继而他眉宇一挑,淡声道,“师兄今日唤司马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南宫阙凝视司马元,沉默少许后,“你我之间不过意气之争,何须如此?”
司马元眉宇一挑,神色一奇,心中有些唏嘘。
他摆手道,“师兄不必如此,你犯下如此重罪,师弟也难以压住。”
即便能压住,他也不会擅自救下此人。
他虽不斤斤计较,但也不是以德报怨的大圣人。
南宫阙沉默不语,“如果我所言分量够重,你能否放过我?”
司马元摆袖道,“罢了”。
旋即他转身欲走,南宫阙神色一惊,“慢着!”
司马元转身,目光平静。
南宫阙心中一叹,精气神一颓,垂首不语。
随即他缓缓言道,“半月前,有人找上我探寻有关你之过往,并言是否有何异状。”
司马元皱眉,“师兄就因为此事便杀了宗门百余弟子?”
南宫阙淡声道,“那些人的身份宗门早已明晰,师弟想必早已心中有数。”
司马元语声微冷,“那也不是你该操心之事”。
南宫阙无动于衷,“其等所问之事仅只师
弟修行的某个方面,譬如至今是否得到过某种异宝,亦或者神魂精进方面可有何异常。”
司马元瞳孔一缩,心中陡然一紧,仿若有某种庞大的触角向他蔓延而至。
他心中翻起滔天骇浪,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不知师兄如何回答?”
南宫阙抬眼看来,幽幽言道,“我说这位小师弟不仅天赋过人,杀性之强也是远跻同辈,必有过机缘,譬如杀人夺宝之类,如我剑峰的天工、灭魂等剑。”
司马元眉头一皱,“师兄可知是来者是何人?”
南宫阙沉默少许后,“来人遂穿我紫霄道袍,但其一身邪性难以掩盖,恐是外州之人。”
他看了眼司马元,“至于是何人,师弟想必心中有数。”
司马元眼中划过一丝沉思,“邪神庙?”
南宫阙摇了摇头,“至于是不是邪神庙,我也不知。但若仅只此事也就罢了。”
司马元眼皮一跳,眯眼道,“还有何蹊跷之处?”
南宫阙低声道,“邪神庙弟子入我紫霄山门,难如登天,但其等不仅成功潜入探察师弟消息,还能安然无恙的撤退,山门大阵几乎置若罔闻。”
司马元眼神微寒,“你是说宗门有人与之勾结?”
继而目光一闪,落在其身上。
南宫阙见其目光落在自家身上,他摇头道,“我还没那么愚蠢,再说你现在臻至金丹上境,这些小把戏于你无用。何况,你我虽有意气之争,但毕竟同峰,你死了我剑峰少一靠山,于我无益。”
司马元不置可否,默然数息后,“是何人?”
南宫阙直视司马元,缓缓吐出几字,“李道玄”。
司马元心中一窒,眼角悄然一缩。
密室陷入沉寂,良久之后方才响起踏踏声。
外间申垣、沈玉烟等人见司马元走出后,见礼道,“师弟,南宫师兄如何说?”
司马元瞥了他们一眼,“他死了”。
申垣默然,沈玉烟目光冷冽。
不知识出于信任还是要尽快远离此地,两人竟未曾入内一探便抽身离去。
司马元目光一垂,似有阴晴不定之色。
与此同时,在数十里外的天书峰上,诸葛衍仰望紫霄峰巅。
良久之后,方才喃喃自语地道,
“日月双悬照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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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紫霄大殿,三派汇聚。
率先抵达之人非是御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