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云风愿意讲理,自有讲理的对策。立马有人拿来一叠文契。哪里有什么地契,在这里都是凭拳头说话,说抢到并守得住就是谁的。所谓的文契,基本上都是新造的。青龙帮签发的,昝家签发的,齐全得很。
高甲子跳下马,接过那人递上的文契,送到云风手上。
云风看都没看,直接撕了,“我的官府还未开堂,可见你的文契都是假的。伪造文契我就不追究你的罪责了,从今日起,这个码头收归国有。你有意见吗?”
“你,你,你这是不给我们活路。”那人气得直颤,“王爷,人为财死。你不给我们活路,就别怪我们做出一个出格的事了。”
“哈哈。”云风大笑,“觉得自己的武力不错,尽管来攻,我接着。不过你也算是有点胆色。想要活路可以,到城主府来找我谈。不对,我没那工夫。喏,找他谈。从今之后,他就是青龙城城主。”云风指的是柏仁。
那人恨声道:“王爷,青龙城可有十几万人,您的亲卫杀得了多少?”
云风好奇地说:“都是我的子民,我杀人干什么?”
那人指着码头上还未清理完的残尸和血迹,“作为王爷,当面说假话,能让人信服吗?”
云风摇摇头,“那些不是子民,是暴徒。冲撞王驾的暴徒,自然是杀无赦。让开吧,不然你也是暴徒的一员。”十大死士气势一发,那人屁滚尿流地跑了。
来到城门,看着简陋破旧的城墙,云风叹了口气,别说用攻城连弩了,高甲子等十大死士就能将其推倒。
本来城门处还有人收入城费,自然不是正规的。青龙帮被灭了,昝家撤走了,哪来管理者。只不过是此地几大势力想给云风找不自在而已。但云风在江边一顿射杀,刚才又对青西货栈的码头主事说凡是阻拦者都杀无赦,所以那些人知趣地溜了。下来之后如何给云风找茬是随后的事,今日谁都不敢跟云风硬抗。
虽然城门口让开了,但不等于这些家伙就怕了云风。本就脏乱的大街上,此时更为不堪,不但垃圾成堆,臭气熏天,而且打架的,抢劫的,欺辱妇女的,公然在云风面前不断地上演。这哪里是一座城池,简直比土匪窝还土匪窝。
历言脸色铁青,云风却视若无睹。传念历言,“历姐姐别气,都是在演戏给我看。”
历言回道:“你看那人的腿都打断了,不像是假的。哦呀,那边竟然当街杀人。你看你看,那个女人怎么都不像是演戏。”
云风道:“别怪我冷酷。生活在这里的,可能有部分人是无路可走,但绝大部分人都不无辜。要想拯救无辜者,那就得下狠手。甲子,乙丑,你们两人开道。敢于冲撞王驾的,即使是被人打过来的,一律杀无赦。”
话音刚落,就有人被别人一拳打倒云风的前路上。
高甲子和高乙丑长刀一挥,噗嗤噗嗤,打人者和被打者全都一刀两半。如此血腥的杀戮,顿时镇住了满街人群。云风显得比他们更为暴徒。
自然有人躲在人群里起哄,说什么这算什么王爷,青龙城在他的管理下,哪有安生日子过。
起哄归起哄,但街面上的犯罪现像却很快大未减少,毕竟地上的尸体和鲜血,让人看清云风不是仁善之辈。
一招不成又出新招,有人流里流气地吹起了口哨,满嘴的污言秽语。我们没阻你路,你总管不着我们说话吧。也是先前的起哄,云风不予理会让这些人壮起了胆子。
却不料这下云风理会了,抽出湛卢指着一个粗莽大汉。那个大喊口出污言戏弄历言,说历言细皮嫩肉,要是摸一把就好了,大概能捏出一碗水来,花多少钱都值得之类。
云风的剑一指,大汉吓了一跳,转身想逃吧,身后全是人,又丢面子,于是硬撑着头皮吼道:“我就不信说几句话也是死罪,大家说是不是啊!”
不等众人回应,砰,大汉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炸裂,红的白的,溅了周围的人一脸一身。惊呼四起,周围的人纷纷逃窜。
这下是真把不少心怀不轨者吓坏了,也没见云风出击,就那么指了一下,那人的脑袋就炸了,这也太神异了吧。他们哪里见识过云风的绝技剑射天狼。
虽然有人想起哄诱惑众人围攻云风,云风难道能大杀全城?即使放开杀,也不可能是对手,青龙城可是有十几万居民。但这招显然没用,因为他们不可能齐心,然后又被云风今日的铁血手段吓坏了。
可是给云风下的眼药依然没有停止,还未走到城主府,就远远望见城主府烟火大作,被人放火烧了。其实他们的计划是占据城主府不让云风进,看到云风大开杀戒,干脆一把火烧了。
云风冷冷一笑,“回去。”烧一个城主府,确实让云风丢了一点面子,但云风是不在意的。所谓的城主府,云风看不上。
在一片嘘声中回头出城,云风走向东边的乱石滩,选了一个靠近山脚的地方,吩咐扎营。战车来过来围城一圈以防偷袭。哪里有人敢偷袭,刘柳在场,任何偷袭的偷都不存在。围城一圈的目的,是不让外人看到已经进入了车内的柳七那两百人。
安顿下来之后,云风若无其事地该修炼修炼,该休息休息,该吃饭吃饭,似乎对青龙城不管不顾了,除了第三个码头让人看守,其他的全然不理。一夜过去,青龙城的人们不知云风到底作和打算。云风越是不动,他们心越慌,因为云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