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漠下场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一个老头站在下场门那里,拿着手绢擦着眼角的泪水。
苏漠认得那个老头,那个老头是真的曾经花重金捧过顾远山,很多时候师父的专场,他都是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
苏漠依稀还认得那个老人。
苏漠就只顿了一下,转身想要进后台,那个老头忽然朝着他走了过来。
“先生走了以后,就没有看着这样的表演,真的是先生的亲传弟子啊。”
苏漠愣了一下,才发现那个人是真的在跟他说话。
“您过奖,徒弟像师父是应该的。”
“之前有人在我们的群里散布信息,说先生的关门弟子苏漠来了,我觉得先生走了以后,文苑社吸引的都是女孩子,没有什么意思,没想到今天还能看见这样的表演。”
苏漠明了,那个散布消息的应该就是陆川了吧。
可能他就是散步了一个消息,然师父的一些铁粉抱着试探的态度过来,就能把苏漠的票都卖了出去。
顾远山当年上万人的专场,都是一票难求。
陆川这个时候,从台上走了下来,刚刚的一幕尽收眼底。
他在台上的这五年,风格早就跟杜鹏融为一体了,说不上那些是师父教的,哪些是杜鹏传染给他,哪些是他自己的了。
可能就因为苏漠这种轴劲,才能把师父的风格大部分都保留下来吧。
陆川这样,更想要把苏漠好好的保护起来了。
陆川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并没有喝那么多酒,生怕自己再做出什么无地自容的事情。
酒喝的比较少的饭局,很快就散了,两个人回到酒店的时候才一点多。
两个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睡意,陆川从浴室里面洗了澡出来,头发还湿湿的。
苏漠坐在地毯上,面对着陆川放在地上的吉他,就静静的看着。
“看什么呢?”
陆川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他身边,并着他蹲了下来。
陆川身上不知道是洗发水海曙沐浴露的味道一下子就钻进了苏漠的鼻子里面。
“想弹吉他?”陆川歪过头看着苏漠。
“我月琴坏了。”
陆川才想起来,今天苏漠下场的时候,月琴被摔了一下。
“那我教你弹吉他吧。”
反正两个人谁也谁不着。
这次两个人分到的房间里面,最主要的照明灯坏掉了,只剩床头的一个暖黄色的灯光。
吉他和月琴虽然都是弦乐器,但是弹法大不相同。
苏漠已经习惯了月琴的弹法,冷不丁用上吉他,还真的有些不顺手,动不动就弹错了。
“不对,你这里一定要按紧了。”
陆川不自觉的跟苏漠坐到了一张床上,手把着他的手,按在琴弦上,另一只手绕过他的后背,悬在半空中拨弄着,让苏漠跟着他的指法来弹。
陆川的手指冰凉湿润,按在苏漠的手上,身上清新的气息环绕在他的周围,湿法偶尔在他的颈间滑过。
纵然苏漠在乐器上的天赋通神,但是这一晚上,他什么都没学会。
晚上,睡觉前,关了灯,两个人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苏漠仰头平稳着自己的心跳。
陆川抬头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忽然开口说道。
“苏漠,你给我唱个《黛玉葬花》吧。”
苏漠半张脸都缩在被子里,不想说话。
陆川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这首《黛玉葬花》。
渐渐的也睡着了。
一行人吵吵闹闹的刚下飞机的时候,苏漠就接到了陈芳的电话。
苏漠很是诧异,一般陈芳要是有事情的话,都会直接给陆川打电话,反正两个人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一起。
“喂,芳姨。”苏漠接起了电话。
陆川刚好去取行李,不在他的身边。
“漠儿,你应该下飞机了吧。”
“嗯,陆川去取行李了。”苏漠说道。
“我不找他,找你。”苏漠不知道陈芳找他能有什么事情。
“怎么了?”苏漠问道。
“陆川白天一般都有时间吧?”陈芳在那边问道。
“嗯,他一般都下午起来。”
陈芳放心了。
“那阿姨能不能摆脱你一件事情啊。”
“什么事?”
“你能不能帮阿姨,劝劝陆川,明天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