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三甲看着那名弟子,问道:“司马错,你方才说什么?”
司马错:“回师尊,弟子有一策,或许能引出那个送毒之人。”
范三甲双眼放光,急切道:“此话当真?”
司马错:“弟子这一策,至少有八成的概率能够成功。”
范三甲:“司马错,我知道你生性谨慎,你嘴里说出的八成概率,那就是十拿九稳了。你有什么计策,快说与为师听听。”
司马错:“其实这办法很简单,就是师尊你先在大门口摆好一桌上好的酒菜,然后对着这朗朗青天,大喊一声,出来吧!那人就会现身了。”
范三甲一脸错愕,“就这么简单?”
司马错神秘一笑,“有些事情,本来就很简单,只是我们把他想的太过复杂了而已。”
范三甲想了想,反正摆桌酒菜,喊上一声,也没有损失,便将信将疑的按照司马错的计策,令人去操办了。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厨房就弄出了一桌上等的酒菜。
司马错令人将这桌酒菜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山门口!
范三甲有些别扭的坐在酒桌上,下意识瞟了一眼司马错,意思是在问,你这方法靠谱吗?
司马错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范三甲深吸一口气,举起酒杯,大声喊道:“风和日丽,美酒佳肴,阁下何不出来一叙?”
微风拂过,四周静寂无声。
范三甲神情一抽,再次望向司马错。
司马错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我师尊已经摆好的酒宴,款待阁下,不论阁下有什么目的,都还请出来一叙。机会,只有这一次,若是阁下坚持不现身的话,那么,以后无论阁下送什么样的毒药来,我师尊都将其丢掉,不再研究,不再过问。”
山林中,一道大笑声传来,
“毒王摆下的酒宴,你要我怎么敢吃呢?我可不想被毒死啊……哈哈……”
笑声中,一个男子从十丈外的一颗树下走了出来,徐步朝着这边走来。
范三甲极目望去,仔细打量来人。
这是一个男子,穿着一袭青色的长衫,虽不华丽,但却朴素,让人看着简单、干净,心里舒服,立体的五官,棱角分明,是个英俊的男子,只是他的皮肤有些过分的白,白的有些异常,不似正常人。
最奇怪的是,这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年纪轻轻,却生了一头的白发,再加上他那白的不正常的皮肤,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好似此人身染重病,命不长久一般。
范三甲:“你是谁?”
白发男子拱手道:“浩然府六代弟子叶寿,见过范前辈。”
范三甲眉头微皱,“浩然府的弟子?我与浩然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既无恩怨,也无交集,你为何要三番四次的送毒药给我?”
秦寿:“晚辈乃是浩然府第四府的弟子,相信前辈也知道,第四府目前还在修建之中,但是门内已经收下了不少弟子,有弟子,自然就需要教导弟子修行的授课长老。府主目前还在闭关之中,这授课长老暂时没有着落,可弟子们的修行也不能耽搁,没办法,浩然府只能发布任务,让门下弟子自己想办法找来客卿长老,授课传业。”
范三甲明白了,“所以,你接连四次送我毒药,就是想要吸引我的好奇心,让我答应你,做你浩然府第四府的客卿长老?”
“正是如此。”
秦寿坦然道:“范前辈号称毒王,一身毒术,天下无双,若浩然府的弟子能够范前辈指点,实在人生一大幸事也。”
范三甲笑道:“浩然府自称名门正派,而我的毒术,向来被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称为邪魔歪道,你居然要我这个邪魔歪道,去教你们这些正道弟子,若是让王甫之那书呆子知道了,你就不怕他将你逐出山门吗?”
秦寿:“何为正?何为邪?在晚辈看来,术本无正邪之分,有正邪之分的是人心。人心若邪,便是浩然正气这样的正气功法也能作恶,人心若正,便是毒术也能造福一方。据晚辈所知,范前辈虽然修的毒术,但从未用毒术害过人,一身的本事,何不能为人师表?”
“为人师表!?”
范三甲一愣,旋即大笑道:“你这小娃娃,有点意思,老夫纵横儒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老夫。要老夫当你浩然府的客卿长老不是不可,但老夫有一个要求。”
秦寿:“前辈请说。”
范三甲:“老夫研究毒术多年,不说在毒术上登峰造极,但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老夫从未见过你的这种毒术,不知小友你能否给老夫解说一二吗?”
秦寿微微一笑,“前辈有命,晚辈怎敢不从?”当即解释道:“其实,前辈误会了,我送来的不是毒药,而是一种病菌。”
范三甲奇道:“病菌?何为病菌?”
秦寿一时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个世界,虽然是修行者的世界,人类强大无比,但在科学方面,比起地球,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根本就没有细菌这个概念。
秦寿挠了挠头,脑中灵光一闪,解释道:“病菌这个东西,太过复杂,晚辈一时间也很难向前辈你解释清楚,不过,这世上有一种与病菌相似的东西,叫做蛊毒,不知道前辈听说过没有?”
范三甲:“上古巫神的独门秘术蛊毒,自然是听说过,听闻蛊毒是培养毒虫,加上巫神的诅咒之力,两者融合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