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山问题很突然,让对面那两位措手不及,惊慌的神色同时在两人脸上闪过,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被他看在眼里。
“什么道姑?你是何人?”嘉年语气明显不善。
“楚希夕,你听得到吗?”陈木山突然喊道。
虎童这才知道,自己师父是来找人的,听名字很美,人一定也很漂亮,至于道姑不道姑的,他才不在意,也扯着嗓子怒吼:“师娘,师娘,师娘。”
好家伙,他一开口,整个山都跟着颤动。
还不等上面那两个人说话,院里传来一个幽远的声音:“大哥,快走,他们不是好人。”
“尉迟青鸿?”
“是我,大哥。。。。。。”话刚说了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陈木山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是尉迟青鸿。
上面的两个人听到他们短暂的交流,两个人互换过眼神,再没说话,从上面跃进院内,紧接着,那处院子开始一点点变虚,仿佛海市蜃楼,转眼就会消失。
“不好!”
陈木山暗叫一声,快步冲了过去,虎童比他还积极,看似笨重的身体,眨眼就跃到了墙下。等陈木山赶到的时候,虎童已经绕着墙边转了半圈:“师父,这地怎么没有门啊?”
果不其然,陈木山也绕着看了看,真的没有门。不仅如此,远处看,好像一个院子,可走到近前才发现,那堵墙竟比城墙还高,从下面根本看不到顶,着实奇怪。可时间紧迫,哪容得他去思考那些。
“天哪,这是什么鬼东西。”后知后觉,打算越墙而入的虎童此刻才发现,根本不可能。
看着眼前的城墙似真似幻,马上就要消失,陈木山心急如焚,呼唤了一千遍谢志,依旧没有丁点回应,气得跺脚骂街。
虎童却盯着墙发了一会楞,突然后退几步,然后蛮牛一般朝看似坚不可破的城墙冲去,一声闷响后,整个人竟然陷进墙里,没了踪影。
陈木山丝毫没有犹豫,照猫画虎,也一头扎了上去,一阵被狂风顶撞的感觉过后,眼前忽然变得很亮。
短暂的不适应过后,试探着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虎童僵化的样子。不明所以的陈木山朝周围看看,也僵住了。
眼前的光,居然是太阳光,他们站的地方,虽然还是山顶,却不是冬日荒凉之景,云鹤松柏,雾气缥缈,山下一览无余,竟然是座草木郁郁到处是小桥流水的古城,城中嘈杂的吵闹声不绝于耳。
“师父,俺不是在做梦吗?”虎童呆呆地挤出一句。
陈木山极力镇定,可实在办不到,他确定不是做梦,因为他从小就不会做梦,可任谁见了这幅画面,能够淡定?强制自己稳住心神,仔细观察四周,除了山,还是山,哪有什么尉迟青鸿,哪有什么楚希夕,至于那两个陌生的灵将,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一向有主意的他,第一次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师父,俺是不是闯祸了,俺看那堵墙,又像真的,又像假的,就想撞它一下试试,没想到。。。。。。对不起。”虎童哭丧着脸委屈巴巴地说。
“不怪你,走,下山,去城里看看。”
陈木山正要下山,身后幽幽传出一个声音:“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就想去看看?”
猛然回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老头正悠然地靠在石头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话自然是他说的。
虎童和陈木山同时下意识地想护在对方身前,结果撞个满怀,同时倒地。爬起身后,陈木山盯着那个老头问:“你是谁?”
“先别问我是谁,你们是来找人的吧?”
“我们是来旅游的!”陈木山向来不会顺着别人说话,尤其是处境不利于自己的时候,他深知一个道理,永远不要跟着敌人的节奏走。
果然,刚还仙风道骨的老头,莫名吃瘪,差点从石头上出溜下来,正想开口骂,还是收住了:“好心当成驴肝肺,既然这么横,老夫还不说了呢。”
“老先生,我们就是来找人的。”虎童马上和气地问。
“让那个臭脸磕头求我,我就告诉你们那个一笑倾城的美人去哪了。”老头不留情面地说。
“他是我师父,做徒弟的替师父求你好不好。”单纯的虎童一听有师娘的消息,孝心爆棚,双膝一软就要下跪。陈木山一把扯起来,也不理会那个老者,只是对虎童说了句:“既然认我做师父,那我就教你两个道理,第一,愿意帮你的人,绝不会附加任何条件,你以后也要做这样的人。第二,男人,只有到死都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再考虑赔上尊严。”
老者见两人闷声不响,真要下山,赶紧喊住:“楚姑娘那么漂亮,早被歹人糟蹋了。”
陈木山如遭雷击,木头一样楞在当场,许久,却平静地回了句:“那就是还活着。”
“活着有用吗?被人糟蹋过的你也要?”
“是谁,谁死。”依旧是平淡到极点的语气。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被人糟蹋过的,你还爱?”
“无所谓爱不爱,她在我家住,就是家人,是家人,就得护着。谢了,告辞。”陈木山说完,带着虎童就走。
“祖宗,下面是妖界孤岐,别说你压根进不去,就算进得去,你能出得来吗?”老者忽然变了个声音喊道。
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了。
“谢志,你祖宗的。”陈木山转身破口就骂。
果然,老者摇身一变,已是fēng_liú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