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令兵又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整个大帐里顿时鸦雀无声。过了好久,那个大帅才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嘴里喃呢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但事实就在他们的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了,外面,冲天的火光已经将整个天空都映的通红了,大帐在一片片火光的包围中,是这周围唯一一个没有着火的帐篷了。
“传令下去,停止救火,都给我到前线去,咱们没有帐篷,那就去抢了他们的帐篷。”良久,帅帐里才传出了那位大帅的声音,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整个军营的兵马都开始动了起来,十五万人的队伍分成三波在月色下向着林惊羽他们的营地轰轰的碾去。但这不是太长的一段路上,早已经被林惊羽他们给布下了无数的机关陷阱,一时间,天都国的前头五万军队的前进速度变得缓慢了下来,伤亡也在渐渐的增加着。
在天都国的先头部队不计后果的推进下,在黎明之时他们终于赶到了林惊羽他们的营地,此时,先头部队的五万人只剩下了三万人不到,伤亡是如此之大,直气的那位主帅在大营里跳脚大骂。然而,最让人气氛的还不是林惊羽他们在这一段路上所布下的那一个个阴险至极的机关陷阱,而是他们竖在营地的那一杆大旗。
原来,早在天都国的先头部队来到林惊羽他们的营地时,林惊羽他们就已经全部的迁移走了,整个营地此时已经是空空如野了,连个搭帐篷的绳子头都没有留下,然而更可气的是他们在昨天前去偷营的时候顺便还偷走了他们的大旗,现在,那杆大旗正竖立在自己这么一些人的面前,只是,那面大旗上此时多了一只大大的…………乌龟。在高高的旗杆上,那一面被画上了一只大乌龟的旗子是那样的鲜艳,直接快要晃瞎了天都国一众士兵的狗眼。
当天都国的那位带兵的主将看到这面旗帜时,当场喷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只下了一个命令,一个用自己的鲜血写的只有一个字的命令——追。
十几万大军,在看到那个血字的刹那立即都红了眼,耻辱,这是**裸的耻辱,在自己的看守下自己军营里的大旗被人这样拿去侮辱,这是**裸的打脸,而且用的还是脚。当即,十几万人的队伍沿着林惊羽他们故意留下来的痕迹追了过去。
而此时,此事的始作俑者正悠哉悠哉的骑在马上欣赏着周围的风景。“侯将军,您昨晚上画的那个王八真实神武啊,小弟们看了莫不是钦佩不已啊!”这时候,有人在侯军的身旁奉承道。“哪里哪里,随性而为罢了。”侯军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仿佛是做了一件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全然不知道,他的那只乌龟可是将后面的一位主帅给气的生生的吐出了一口血,要是他知道的话,肯定会仰天大小三声,然后再狠狠的向着地下吐上一口唾沫,骂一句,“活该。”
对,没错,天都国大旗上的那一只乌龟就是侯军画上去的就连那面大旗也都是他让人给扛回来的,当初侯军带着三万人马在天都国的人手里吃了大亏,这次他要狠狠地找回来。当时林惊羽在一旁看着侯军在那副旗子上画了一只大乌龟,还在后面指点了一下,果然,画出来的乌龟要王霸了很多,龟的头颅在上面高高的仰着,一只爪子前抬,另一只抓地,一条尾巴直直的横在那里,颇有一股睥凝四方的霸势。
林惊羽带着自己三万左右的人马在密林里或野地上与天都国的那十几万大军走走停停的,有时还会停下来骚扰他们一番,给他们制造一些小麻烦,这让后面那些天都国的将领们气的头上直冒烟但却是无可奈何,林惊羽他们只有三万多人,还时常的分成好几股行动,等自己发现他们想要追击的时候他们早已经退走了。每一次,他们看着那些人在自己的眼前纵横来去只能干瞪眼,一连十几日下来,天都国的那十几万人被整的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一个个都是憔悴无比,没办法,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几乎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几乎每当自己刚刚睡下的时候,就会有人从暗中蹦出来,不是放火就是杀人,每一天都搞得他们紧张兮兮的,这么多天下来不憔悴才怪。
这一天,林惊羽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座城池外面,这是一座被瀚海人占据的城池,几天下来,林惊羽已经将追击自己的那帮天都国人给引到了瀚海人的势力范围内,现在,就等着借刀杀人了。
根据林惊羽得到的消息,这座城是归瀚海的一个郡主管辖的,虽然是一个女子,但能够在生存条件如此恶劣的瀚海带领着一帮男人镇守一方,由此可见这一个郡主定然有着非同寻常的手段。
林惊羽带着人在距离城池十里的一条河流边停了下来,为了不让他们误会,林惊羽并没有派人前去城池下打探什么,不过如果他想要知道什么的话,只要一个命令传进去就可以了,瀚海人虽然凶悍,但与中原的平民百姓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还不至于对他们下手,城内的天丝也因此而保留了下来,只不过要比以前做的更加的隐蔽了。
“王爷,他们跟上来了。”这时,一个传令兵出现在林惊羽与侯军的身旁,说道。“好,我知道了,传令下去,严加监视,今夜我们给他们一个惊喜。”林惊羽看着远方,眼中有寒芒一闪而逝。
夜色很快笼罩了这里,天都国的人此时正在自己的营地内埋锅造饭,这几天,林惊羽他们罕见的没有在晚上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