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犹如梦幻,前一刻还觉得心凉,下一刻便是无尽的惊喜。
慕容依依对于凌轩真实身份的突然揭露,宛如恍然。
不过心惊后便是心静,剩下的便是开心。
偷偷地,发自内心的一种愉悦。
凌轩望向众人镇重道:“关于我的真实身份之事还请各位替我保密,任谁都不要说,我还是你们所认识的林轩,是宣王府三公子殿下的朋友。”
当然后面这一句话是他补充的,因为这是他现在的身份。
众人有些不解,微微皱眉,但并未多言。
慕容依依望着凌轩点着头,她知道既然凌轩隐姓埋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便亮出真实身份,如今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后,她完全相信他,似乎从此刻开始之前的种种猜疑和疑惑统统抛开了。
自然也会尊重他的想法。
唐山发言道:“林轩,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会替你保密,因为你是我认识的兄弟林轩。”
凌轩看着唐山微微一笑,眼神之中满是感激和情义。
随着唐山的表态,其他人也纷纷表态。
凌轩拱手表示感谢。
……
夜晚,微风拂起。
今夜的圣天城似乎又有了些许变化,如今的圣天城更像是一日一个样。模样不变,空气中味道似乎在变。
赵府
灯光略显暗淡的一处房间之中,火炉上烧着茶,白烟袅袅。
有两人对坐,品着茶。
这样的夜晚,似乎并不适合饮茶,因为没有那种身心愉悦的心情和气氛。
房间之中极为安静,二人都不说话,其中一人更是面色憔悴,目光空洞呆滞。
另一人见此,放下茶杯,说道:“太傅请节哀,贤侄的离开我深知太傅的悲痛,我亦是如此,今夜叫太傅前来,着实有些不妥,但是想安慰安慰太傅几句。”
沉默了数息,严太傅长呼了一声,神色略有好转。饮了眼前的一杯茶,抬头道:“那老夫就多谢政国关心了。”
赵川说道:“听闻太傅去长齐学院抓凶手,结果如何?”
严太傅摇头,“结果在我的意料之外,凶手的身份不简单。”
凌轩虽解释了许多,言其并不是凶手,但严太傅显然是不信的。
严太傅顿了顿,又道:“说来,贤侄实乃才智过人,政国的二公子与我儿皆是同一人所为,贤侄便想借老夫之手报得此仇,确实是有智谋。”
严太傅言语表面上是在夸奖,但言语之下似乎有些嘲讽。
赵川闻言双眸微紧,惊而怒道:“什么?海儿已找到凶手,那他为何不直接取了他的性命替他弟弟报仇?这个海儿,竟然瞒着我。”
严太傅见赵川这般惊诧的神情,眉宇微抬,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淡淡道:“看来政国是不知道此事了。”微叹了一声,接着道:“不过很可惜呀!凶手就在眼前却杀不了。”
赵川缓了缓气,眉头再次紧皱,道:“为何?”
严太傅道:“没想到此子竟然是宣王府的人。”
“什么?他是宣王府的人?”赵川脸色大变,他自然也是没有想到。
严太傅道:“想必贤侄也是算到了,才借老夫这把刀啊!”
赵川没有理会严太傅的话,继续道:“如此说来,那便宣王府明目张胆地结仇了?”
严太傅语气忽然凶狠道:“老夫是与宣王府结仇了,此子杀了我儿,我定要替我儿报得此仇。”
严太傅重重地放下了茶杯,眼神之中戾气之重。
“明日我便进宫去见太后,太后向来对覆儿疼爱,宣王府……,哼,等着吧!”
赵川连忙阻止道:“太傅不可。”
“为何?”
赵川沉色道:“老夫深知太傅替儿报仇心切,只是明日便是陛下寿宴,在此日子,弄得人心不悦,陛下自与宣王爷交好,如果让陛下心生不悦,恐怕对太傅不利啊!”
严太傅微眯着眼,心有所思。
如今他能有如此地位,全是因为与太后的这一层关系,如果让陛下心生不愉快,着实不是一件好事情,甚至是损己利敌人。
严太傅抬眼望向赵川道:“那政国有何高见?”
赵川冷冷一笑道:“陛下寿诞一过,那想怎么样,还不是依照太傅的意思,这个时候再进宫面见太后岂不是更为稳妥?”
思虑着,严太傅点了点头。
……
宣王府,书房
凌武问道:“如何?”
凌睿道:“父王,据说天庆节那夜在一处酒楼之中,严覆欺负了穆氏兄妹二人,三弟很是恼怒,便说了一句类似“定要取了严覆性命”的话,三弟的麻烦也是由此所致。”
凌武点着头,踱步沉思着,他知晓穆氏兄妹也来了圣天城的事情,凌轩自与他们兄妹二人玩到大,感情自是深厚,如此挺身而出也是情理之中。
凌武忽然道:“这几日,你多注意些严府和赵府的动向,有什么奇怪之举及时禀告于我。”
“是,父王。”
“时间也不早了,那没什么事,你就陷先下去休息吧!”
凌睿离开后,凌武走到窗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沉默了许久,口中喃喃说了一句:“翻牌的时候终究是不可避免啊!”
……
一轮残月挂在夜空之中。
一处楼宇顶部一道略显瘦弱的身影坐于此,抬头望着夜空。
凌轩今夜竟有些难以入眠,似乎是受了白日之事的影响。
地面之上,一道纤弱优美的影子向凌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