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紧皱双眉，疑惑不解。
慕容依依沉默了片刻，再次真诚地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了？”
慕容依依半信半疑。
慕容依依第一次见到凌轩时，就觉得后者非常的与众不同，经过昨日一事，不由得让她心中产生了重重疑惑，甚至觉得后者有难以言说的秘密。
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但慕容依依隐隐觉得，如果凌轩有秘密，那秘密一定不简单。
凌轩真诚地点了点头。
他确实是不记得，疯病发作之时都是处于无理智的状态，脑海之中不可能有那一刻的任何记忆。
慕容依依盯着凌轩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转头看向一边，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
不管是凌轩不愿意说，还是真不记得了，慕容依依都没有再问。沉默了片刻，慕容依依问了另一个问题，或者说换了另一种说法。
“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吗？”
凌轩虽然不记得昨日后来所发生的事情，但他知道他确实是“发疯”了。
疯病再次发作了。
他也知道慕容依依问的是“发疯”的事情。
疯病再次发作，让凌轩不禁担忧起来，他怕传开惹来麻烦，甚至是暴露身份。
凌轩想了想，说道：“依依，有些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慕容依依想了想，说道：“你能告诉我，相信我，我自然会替你保密。只是不知道...是何难言之隐？”
凌轩轻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空，白云游移，明亮的光辉也渐渐撒了下来。
“自小我就得了一种怪异的疯病，自此，痛苦就缠绕着我，每当疯病发作的时候，两眼通红，表情狰狞，特别是失去理智的时候，不识人，而且还会散发恐怖力量。早些年，自控能力弱，发生频频，近些年，发作次数少了许多，也得到了一定的控制。昨日可能是由于危机时刻，或者说是情绪激动，导致疯病又爆发了。”
说着，凌轩停顿了下，站起身，移动着步伐。看着凌轩的举动，慕容依依以为凌轩会继续说下去，凌轩却突然转头看向慕容依依，说道：“好了，大致也就这些。”
听凌轩这句话，慕容依依皱眉问了一句：“就这么简单？”
自然不会这么简单，但凌轩自知不可能全盘托出，有些事情，其他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凌轩淡淡一笑，“难不成你以为我身上有很多秘密？”
慕容依依想了想，说道：“既如此，我会替你保守秘密，只是我还有一个疑惑。”
“请说”
“为何昨日你却突然停了下来，昏了过去，不然恐怕我们其他人都难逃一死。”
听到慕容依依所言，凌轩心中微微一震，说道：“昨日我差点也对你们下了杀手？”
慕容依依点着头，“所以，我才觉得疑惑，你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却突然停了下来，昏了过去。”
凌轩说道：“或许这是因为你的缘故。”
闻言，慕容依依顿然愣住了，她没想到凌轩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其实，话也就是随意一说。
不过，凌轩并不随意。
南园大榕树下，凌轩第一次见到慕容依依时，尤其是靠近后者，他感觉到体内微微有变化，似乎丹田内也显得更平静。
他不知道是何原因，但很舒服。
凌轩话毕，不一会儿，慕容依依便感觉脸颊微微发热，目光有些不敢直视凌轩。不过好在此时，凌轩的视线并不在慕容依依身上，并未察觉。
随后，两人间的谈话有了一息间的沉默。
......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迈步无声，悄悄地来到了凌轩二人身边，如果不是响起的说话声，凌轩二人仍旧无法察觉。
“林轩，慕容依依，你们身体恢复如何了？”
转身见是高通，凌轩和慕容依依连忙抬手行礼，“见过高通导师。”
与此同时，看着高通，凌轩在心里想着，踏步无声，如影如风，倒是和那位童前辈十分相似。
唯一的差别是后者给人的气息更强。
这代表的是实力。
高通点点头，看着二人，问道：“昨日，你们伤痕累累地回来，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昨日，高通见凌轩等人都负重伤，尤其是凌轩已经昏迷不醒，高通心中虽不解，但并未多问，连忙用药物给他们治伤。
慕容依依禀道：“昨日，我们被赵洋带人报复，我们被围攻，说是报复，实则是想下杀手。”
闻言，高通微惊，“赵洋？此子可不是善茬。”
凌轩问道：“导师也知晓赵洋？”
“早年间，圣天城中听到过他的传言，自然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传言？
凌轩微凛，转头看了一眼慕容依依。
慕容依依解释道：“四年前，仍是小小少年的他，一次因一人得罪了他，他便亲手杀了那人全家，由此在城中便有了些名气。”
“有名气也只会是恶名。”
凌轩沉声道：“昨日他所言，杀人是他的爱好，如何说？”
慕容依依接着说道：“自那以后，他便喜欢上了那种杀人的快感。他的父亲是当朝政国，权力很大，近些年，他在背地里也干了不少杀人的事情，百姓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还有此等事，真是可恶。”
凌轩沉声骂道，心中也在想，难不成父王所说的圣天城的水越来越深了，便是当今朝局的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