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顿时愣在了那里,自家长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不是之前说好的嘛,楚家二小姐楚悦将长公子的心上人欺负的太过厉害,如今楚家更是眼睁睁的将本该属于楚悦的谢家大少奶奶的位置给了楚悦。
自家长公子喜欢了楚家大小姐那么多年,如今眼见着便能好事将近却不想蹦出来楚家二小姐这样一个刁钻麻烦的女人,长公子也是被逼到了绝境才会命江湖中人出手,可是临到头怎么有反悔的意思?
“公子……公子的话小的……小的……”云鹤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觉得有些事情有些变味儿了去。
谢长安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装着叫花鸡的青瓷坛子随后苦笑了出来:“虽然那个女人实在是可恨,但是看在还能做的一手好菜的份儿上,你去找大胡子告诉他今晚杀人的事儿还是作罢了吧!这件事情容我再想想!”
云鹤顿时吃了一惊,公子不是恨着楚家二小姐吗,上一回楚家二小姐差点儿将公子的一双眼睛给废了,如今做了一只鸡给公子,这事儿就这么便算了吗?
他是担心公子以后后悔忙低声道:“主子,主子若是不想娶这个女人倒也是还有一种办法,不如今晚让大胡子将她从禅院里带走,然后公子带着人去救人,闹到整个沸沸扬扬的地步,到时候她的名声坏了去,还能嫁进谢家来吗?”
谢长安深邃的眼眸缓缓抬起看向了云鹤:“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阴毒?不过你觉得楚二小姐是那种在乎名声的女人?她之前在怡红楼里自卖的事儿足够让她的名声臭满一条崇文街的了!况且我做事儿素来不喜欢毁掉女子的名声,杀了便是!既然不杀你就乖乖给爷传话去,轮得到你胡言乱语小心爷收拾你!”
云鹤顿时暗自吐了吐舌头,今儿自己算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脚上了,忙应了一声躬身走了出去。
谢长安终于耳边清净了几分,随后打开了装着叫花鸡的坛子,即便是过了一会儿可是这股子香味还是扑面而来,实在是诱人得很。
他忙扯下来一条鸡腿刚要送到嘴边倒是唯一残存的理智让他手头的动作稍稍停了停,随后用银针刺进了鲜滑香嫩的鸡肉里,银针也没有什么变化,这下子倒也放心了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半柱香后,谢家人住着的院子突然传来一阵阵慌乱的脚步声,随后便传出来谢夫人心急火燎的怒斥声。
“大少爷晚间到底是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怎的……怎的……”
谢夫人气急都没有办法说出来什么,自己的这个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来着,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发了病症,上吐下泻这倒也罢了,可是浑身上下起了那么多红色的斑点还奇痒难耐,如今已经请了随行而来的太医过来看了看说是吃坏了东西,不是中毒,只是有些食材合起来有一些冲撞罢了。
谢夫人忙亲自去了儿子的别院,却发现平日里俊朗非凡的儿子此番白皙的皮肤上到处是红色的斑点,脸颊上的红斑都快要被谢长安给挠破了去,一道道的血道子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谢长安现在窝在了被窝里一阵阵的心头发着恨,但是这种事情他又如何说出去?难不成说是他谢长安没见过一口吃的被楚家二小姐的一只烤鸡给阴了?
这种事情实在是有损他谢长安的威名,某种意义上来说楚家二小姐倒也是没有给他下毒,只是做菜的时候在里面加了几种互相冲撞的作料,加上他的这个身体从小便是对那些调料有些过敏,只是这事儿是他的软肋他实在是不清楚楚悦是怎么知道的?
可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浑身痒痒的难受,加上拉肚子,即便是如此他也要是咬着牙不能说出来自己被人用一只鸡算计了的事实。
谢长安的身体这么一折腾便是整整一宿,谢长安身边的长随云鹤却是听着自家主子一遍遍的诅咒着楚家二小姐,还要他传令下去让大胡子现在就去宰了那个女人。
只是早些时候大胡子便得了命令离开了蟠龙山,现在想要宰了楚悦已经是迟了的。
谢家那边闹腾的沸沸扬扬,楚悦这边住着的院子却是安静得很,很快玉翅将闭着眼睛小憩的楚悦轻轻摇醒了去。
楚悦之前在女子特战队的时候就养成了这种警觉的状态,她的睡眠质量很好,玉翅刚将她摇醒了后,她便猛地睁开了眼眸,眼底一片晶亮,像是暗夜中警觉的小猎豹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主子,这边的人都睡着了,对了,谢家那边如今已经乱成了一团想必也不会碍着主子什么事儿了,现如今所有的谢家人都围着谢公子转,听说谢公子得了急症!”
楚悦淡淡笑了出来:“急症?贪吃惹的祸吧?玉翅,你换了我的衣服在这里顶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玉翅忙应了一声将楚悦脱下来的衣服换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忐忑的看向了自家主子忍了忍到底还是说了出来:“主子,这里不比京城,主子要小心一些才好。”
楚悦点了点头,换了一身夜行衣,头发依然扎成了马尾辫,随后抬起手揉了揉提心吊胆的玉翅的松软的发髻笑道:“不要担心,你主子我岂是那么容易死的人,他们倒是想让我死,可是我偏不死!真的是没有办法,姐就是这么的强大!!”
玉翅顿时被都逗笑了出来,也是的,想要让主子死还真的是一件顶困难的事情!
楚悦说罢攀着窗棂窜到了外面的夜色里,刚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