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后直起身来,略略想了想说,“文清那孩子的事情,哀家也听说过了,不过你前来跟哀家说情也没有用,毕竟此事有大理寺,有律法!”
文清乃是云贵妃的亲外甥,一直跟着刘凌在吏部做事。
前两日,文清在青楼内因为争风吃醋,同人打了一架,将人的眼睛打瞎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后的侄孙,若是寻常人,以刘凌的权势便是悄悄的了了,可偏生那人是太后的人,如何肯罢休?一状告到了大理寺,大理寺一来有刘旭的心腹在,二来不敢得罪太后,只得奉公处理此事,故而将文清先下了狱。
云嫔知道此事若是想要了结,这文清欲想要从轻发落,须得太后开口,她知道太后一直不喜欢她,但是这是她唯一的外甥,总不能够见着娘家断了后,故而硬着头皮前来为他说清。
“文清那孩子少年无知,仗着臣妾便在宫外胡作非为,故而创下如此大祸,一切都是臣妾管教无方!”云嫔央求道,“太后要怪罪便是怪罪臣妾吧,饶了文清那孩子一条命吧!”
“云嫔此话差异,都是哀家的孩子,哀家可曾想过要他的性命?”太后淡淡的说道,“只不过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若是真的有人要对他怎么样,那也是北夏的律法!哀家方才也说了,是该放了还是该罚,都由北夏的律法说了算!”
“太后!”云嫔勉强的笑了笑,“文清虽然犯下大错罪该万死,只是她乃是文家唯一的血脉,不管如何还是希望能够留下这么一条血脉,不管让他做什么,只能够能够留条命恕罪他都可以!臣妾说句不该说的话,此事大理寺都看在太后的脸色,只要太后肯网开一面,他们也不会对文清赶尽杀绝的!”
“你的意思是哀家要对他赶尽杀绝?”太后冷幽幽的问道。
“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太后怎么会对一个孩子过不去呢!”云嫔急忙说道,“只是……”
“此事哀家不会过多插手,所以他触犯了什么律法,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一切以律法为准!”太后转动着佛珠说道,“你也别过得管这件事情了,若是有碍律法的公正,哀家可饶不了你!”
“太后,孩子小孩不懂事,法理不外乎人情,请太后网开一面,原谅他一二,他日后一定尽心尽力为陛下效忠,为北夏效忠,来恕今日的罪过的!”云嫔继续开口求道。
太后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面:“你外甥是年纪轻轻不懂事,那么那孩子呢!你可曾想过他也是年纪轻轻就瞎了?他下半辈子该怎办?你外甥能够为陛下效忠,为北夏效忠,难道他就不可以吗?他想要求一个公道就不可以吗?”
“太后!”云嫔见太后动怒,急忙说道,“都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不该在太后面前胡言乱语的!太后您别生气了,臣妾再也不说了,再也不说了!您息怒,臣妾告退就是!”
云嫔由着宫人扶着起身,急忙退了下去,出了凤禧宫。
立凤禧宫不远的地方,刘凌正在等待着母妃,见她出来,上前几步问道:“母妃,如何了,太后肯松口吗?”
“那个死老太婆,从一开始就不该对她抱有期待的!她一直看我们母子不顺眼,如今我们出事了,反倒是遂了她的愿了,她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云嫔冷冷地说道,“这件事情那老太婆盯得很紧,你也别再介入了,免得被牵连的过多!”
刘凌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表弟跟了儿臣四五年了,儿臣有许多要紧的事情都交给他来做的,他知道儿臣不少的秘密,大理寺有不少二哥的亲信,若是以此为契机,对他严刑拷打,让他开口,未免会对儿臣不利!”
云嫔的脸色沉了一下,想了想,眸子里面浮现一抹狠色:“这种事情难道还需要母妃教你吗?既然他不能够全身而退,那么能够守口如瓶的就只有死人了!”
“可是……”刘凌有些于心不忍,“他终究还是儿臣的表弟,儿臣怕母妃会伤心!”
“是啊,文清那孩子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本宫的心里面也是十分的心疼!”云嫔脸上的笑意立即化作了一抹狠色,“可是不管是谁,只要威胁到了你,那么都不能够留下!你只管去做,你舅舅那里,本宫去说!”
“儿臣遵命!”
心里面虽然有些纠结,不过既然母妃已经做了决定发了话,那么刘凌的决心更加的坚固,出了宫之后便是立即安排人去做这件事情。
这两日,或许因为祁王府八夫人怀着身孕却突然暴毙的消息叫上官玉儿觉得感伤了,故而这两日的精神也不是很好。
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刘凌便是去瞧上官玉儿,自他上回子对上官玉儿一番表白之后,上官玉儿对他的态度始终都是淡淡的,没什么改观,不过他自己把自己的话定然是当了真的,将上官玉儿当做自己真正的王妃,日日都去瞧她,不管她对自己的态度如何,他的态度倒是顶顶得好,只差把上官玉儿放在了心尖尖上了。
“今日王妃的身子好些了吗?”刘凌入内问道。
佩兰福身道:“今日御医来请过脉,王妃的身子不错,母子平安。今儿王妃的胃口不错,早些时候吃了一碗燕窝,这会儿正在休息呢!”
“那便好!”刘凌说道,“你先下去吧,本王去瞧瞧她!”
“是!”佩兰退了下去,偷偷回头看了刘凌一眼,心里面倒是十分的宽慰,如今瞧来,祁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