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走?”祁漠折返回来,看着她苍白如纸的面色,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这样子,是不是要晕了?”
“拿开!”她直接一把挥开他的手,抬脚走在了前面,“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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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医院夜里只有急诊,晚上的人不多,分诊台只有值班护士一个人。
“哪儿不舒服?”她低着头在就诊卡上写字,顺势问了一句。
乔桑榆无声地抿了抿唇,祁漠就站在她的边上,她没办法说实话,只能淡淡地说症状:“恶心,想吐。”
闻言,值班护士抬头看了眼这对年轻人。
每天来医院就诊的病人一大堆,但基本的病因也就那几样。像是这种年轻的男女,看起来又是“一对”,再发生点恶心反胃的问题……护士一下子就想到了某个可能性。但
出于医学的谨慎性,护士在分诊栏写下“妇科”之前,多问了一句:“有性\生\活吗?”
此话一出,身前的两人同时面色一僵。
祁漠的眸色沉了沉,俊眉蹙了一下没说话。
而乔桑榆则是瞬间白了脸。她能感觉到全身的紧张和紧绷,放在膝上的拳头紧紧越攥越紧……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能感觉手臂因为用力几乎都隐隐发颤。
她和祁漠……她要怎么说?
她要怎么当着祁漠的面承认?
“怎么了?”护士等不到她的回答,才诧异地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个是不是……”不方便?
“没有。”在她说完之前,乔桑榆已抢先开了口,闷闷地挤出这么一句,态度肯定,“我没有。”
她没办法说。
“啊,这样……”护士讶然,闻言把刚刚写出那个“妇”字划掉,笑了笑补充,“那您先去内科看看吧!如果那边医生有建议,您可以再转科。”
说完,她把病历卡交给乔桑榆,看出她似有难言之隐,也就没有多问。
“谢谢。”她接了病历卡起身,却在走了几步后,看到祁漠还在身后跟着,忍无可忍地发了火,“你跟够了没有?我看病你烦不烦!”
他再这么跟下去,肯定会穿帮!
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不清的……就算怀了孕,这个孩子,她也会自己处理!
祁漠被她吼得有点蒙。
怎么说发火就发火?
他耸了耸肩,难得好脾气地没反驳,反而做了个“请”的姿势,把路让给了她,没再继续跟着。
只是,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祁漠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倒真的开始有点同情她了——
上次见她,她被抛弃,取消婚礼,满身都是绝望和狼狈。他曾建议她多爬几个人的床,毕竟她是娱乐圈的,应该很能混很会玩。
但是她没有。
没有混,没有玩,没有任何的“报复”和“放纵”。正如她一个月前哭诉的那样: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可是一个月前,她被退婚;一个月后,她又被丢在野外。
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她也挺可怜。
祁漠突然觉得:是不是之前就想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