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好天气,阿真也例行公事一般来到海边看夕阳。
坐上熟悉的巨石,看着海平线上那个不再如同晌午那般刺目耀眼的太阳,惬意的嗑着瓜子。
葵花籽,是他在这一年里喜欢上的食物。种子特有的香气中,还可以品出丝丝阳光的滋味。在白天晒着太阳,品着小酒,再抓一把葵花籽当做下酒小菜,所谓的“美”字,也就是如此简单。
今天,伊卡洛斯没有跟在他身边,因为不久前,7个已经到齐,圣杯战争也正式开始,时辰甚至故意和绮礼配合演了一出戏码,作为战争的开幕仪式。
戏的名字叫做——assassin之死。
圣杯战争的“开幕式”都结束了,伊卡洛斯也不好继续跟在阿真身边,她不像阿真,有“返璞归真”这个可以让他掩藏气息的保有技能。如果她像以前一样继续跟在阿真身边和他一起大摇大摆的逛街,在圣杯战争这个特殊的时期,未免也有些过于招摇了。
夕阳西落,明月高升……
品一口美酒,再来一把瓜子,阿真的目光却并没有投向明亮的圆月,而是放到了正在海滩上嬉戏的两个人影身上。
确切些说,嬉戏的其实只有一人。那是一个穿着华丽裙装,白发赤眼的美人。她真赤着脚,提着裙摆,开心的在浅水处踏着浪花,笑声如银铃一般悦耳动听。
这个白发赤眼的美人阿真见过,见面的时间是一年以前。
那时候,刚离开冬木市的他将旅途第一站的目标放到了德国的爱因兹贝伦城堡,就在那个城堡中,他看到了这个美丽的人偶。
爱丽斯菲尔·爱因兹贝仑。
叫做这个名字的女人,是爱因兹贝仑家的一员,却并非人类。
完全为了应付圣杯战争而制造的人造人,也可以说这个女人其实就是容纳死后英灵的魔力的载体,也就是所谓的小圣杯。
所以,是道具,是人偶,不是人类。
虽然她也有着与人类毫无二致的灵魂,可是,身体上的缺陷,让她永远都无法成为人类。
在战争结束之前保住这个女人的命,也是阿真必须要做的事情。
并非良心发现,只是为了保护小圣杯,防止大圣杯在降临的时候出差错。
阿真既非圣人,亦非热血天真的好人。他是杀人如麻,蔑视苍生的魔帝,区区一个人偶,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小圣杯的身份,他或许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而且连这个人偶最爱的丈夫和她自身,都做好了让她为圣杯而牺牲的准备。阿真可没有那个闲工夫特意去救一个甘心赴死的人偶,更何况这个人偶的死还关系到他的未来。
看了一眼人偶,阿真便不再关注她,而是将视线转到另一个身影身上。
金发碧眼,俏丽的容姿,配上一身合适的男款西装,外加随意束起的马尾。看到的人,都会不由得感慨一句——好一个英姿飒爽的丽人。
“这就是saber?”阿真挑了挑眉:“亚瑟王?女的?这个世界的历史也有够乱来的。”
灌了一口酒,阿真便不再关注saber,他只是摇头叹息着:“可惜啊可惜,原本也算值得一杀的对手,可现在……嗯,要不要管管闲事呢?看到迷路的人,总会想起以前也经常迷路的自己啊……”
嘿嘿的笑着,阿真转过头,将视线投向身侧的远方:“管闲事的事情姑且就随缘,现在嘛,似乎有好戏看了……”
与此同时,saber也叫住了爱丽斯菲尔谈了些什么,随即二人一同向阿真遥望的方向赶去。
……
“rider……我们快离开这个地方!快下去!”
桥架的顶端,一个娘气少年正瑟瑟发抖的趴在宽大的铁架上,眼眶中盈着泪光。
通过他的表现、言语外加他身处的高度,任何人都可以轻松如意的得出一个结论——这家伙恐高!
一个恐高的人,为什么会爬上桥架的顶端呢?
“为什么要离开?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多么美妙的盯梢地点吗?”一个看上去就让人心惊胆战的壮汉,稳当当的盘膝坐在少年身边,手中拿着从阿真的酒中买来的美酒:“无论是视角,距离,还有高度,都堪称完美啊!”
“我不管我不管!”少年这回真的快哭了:“我只要下去!我只想下去!快点放我下去!我受够了!我呆不住了!”
“真是的,别再闹腾了。”灌了一口酒,大汉全然不顾少年对高度的恐惧感,兴致盎然的看向远方:“快看,好戏就要开始了!”
“呜……我想回家,我想回英国……”
阿真:“……”
站在这两个活宝的身后,阿真挠了挠头,轻轻叹了口气。
无论是rider还是他的er,其实都算不得什么奇葩的人,可是把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就完全变成了一个奇葩到不能再奇葩的诡异组合……
摇着头,阿真瞬移离开了桥顶:“还是换一个地方看戏……嗯,vip位置就挺好……”
“咦?”rider惊疑一声,回头打量了几眼:“小er,你刚刚听没听到有谁在说话?”
“除了风声和你的大嗓门,我什么都听不到啊!”少年敲了一下身下的钢架:“我受够了!快点让我下去!”
……
“欢迎之至……”
当saber和爱丽斯菲尔来到放置集装箱的码头,一个富有磁xing的男声突兀的显现:“今天我走遍这个城市,不管哪个家伙都像缩头乌龟一样,有勇气接受我的邀请的勇士,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