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中,下意识挥手抵住来拳,借着缚虎金刚的拳上力量;
一跃而起,在桌子上一个翻滚;
惊惊险险地,就滚到桌子那边去了。
这个完全是瞎胡闹,那里有什么招法武功可言?
缚虎金刚万没料到,这小子是这样破自己必击的一招。
大感意外,连猜几次:
这招是崆峒派的草上飞?
不对,是华山派的梯云纵?
也不全是,是皖南的水上飘?
借力打力,是太极的云手跌?
他心中转了几转,却不好意思说出评议来;
三招过去,这小子武功路数,完全不着边际。
看着都像其实不然,究竟何门何派?
他大爷的。可都不知道。
真是活见鬼了。
缚虎金刚是个老江湖。摸不到对方的门路,心中发虚。
却拿住了对方的话,当即隔着桌子问道:
“你认输了是不是?认输也行,把东西交出来。”
认输?关小七是巴不得。
可要交东西?
别说他不知道究竟是,要交个什么东西?
交不交,还得看何师父和胡勇他们哪。
关小七眼巴巴看他们二位。
心里说:交是不交,您二位定个主意呗。
何胡二人早看出,关小七毫无还手能力,这场仗再打也是个输。
关小七根本不行,是救不了大家的。
但是交出所保之物,也是不可以的。
他们出不了声,有人可以。
他们今天是请了个,免费发言人滴。
书生有话说。
“老人家稍安勿躁。”
“你们二位这场争斗煞是好看,非常精彩,令人叹为观止。”
“一个是一心一意地只攻不中;一个是真心实意地只守不攻。”
“好像是谁也没打到谁。对吧?”
他笑吟吟地一问。
缚虎金刚当时,就红了脸。哪里还答的上话。
只攻不中,只守不攻。
所有人都看的清楚——
它。明明白白、的的确确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马老大惟有不要脸了。出声解围:
“说不行了,不打了的,是这小子自己。可怨不得别人。”
书生偏偏有词:
“他是说不打了,可没说认输了对吧?”
“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说:不行,不行,我不打了,你太厉害了。”
书生将关小七的有的原话一字不差地重复一次。
只是拖音变调,
内中嘲讽和调侃的意味,就变成非常浓厚了。
“他这话是这么个意思。”
“第一,这老人家年纪大了,动作太慢。”
“看起来挺吓人的,但要打倒他是不行的。所以他连说不行,不行;”
“第二,这老人家连猜人家的武功招数,都明显不对。”
“完全蒙不准,不像一回事。所以这小子说不打了;”
“给你打又打不中,让你猜又猜不到。”
“实在没意思。所以这小子,说老人家你太厉害了。”
“这,不明显是反话嘛?”
“外面大家一道来的,大家都受过他救命之恩。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咱们今天这位英雄,厉害不厉害?”
才不久大家都称赞关小七英雄的,人人感激他打跑了山贼。
管他真假对错,也要给他支持撑台面。
在书生的鼓动下,又是一阵山呼海啸地呐喊:
“小英雄好样的。英雄,英雄!”
大家是发自真心哪。
真是人哪。不怕有事,只怕有人搞事。
书生这么一解读,会功夫的各位,你再回味刚才过程。
可不就是这么个情况?
何光脸上立刻又有了喜色:
这姓关的小子,可真真有二下子。
以后要对他好一点。
缚虎金刚呢。
本来黑红的脸;在黑夜里也看不出来,他难为情了没有?
关小七急的跑到书生跟前,央求说:
“大官人。你是读书人,千万口中留情。再别乱说了好不好?我哪里是你说的这样。”
“我没说什么呀,难道不都是你说的话嘛。干嘛又不承认了。”
“我是这么说过,可没你说的那个意思呀。你要害死我了,他会杀了我的。”
“真的吗?他会杀了你?”
“真的真的,再真没有了。”
“我刚才是运气好,勉强躲过一阵;再打下去小命就玩完了。”
“你再坑我,必死无疑。”
他终于醒悟:书生不怀好意在坑他了。
书生一脸不信。看着关小七不说话,似乎很有委屈。
关小七今天非常明白一件事。
只要不能求这书生,口下积德留情;
由着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胡说。
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九死一生的了。
他苦苦叹了口气:
“你就是我命里的克星。我怎么就碰到了你呢?”
书生听出他的不满和埋怨,微微一哼威胁道:
“你说什么?这是在求我的吗?”
关小七几乎要给他下跪,卑躬屈膝、诚诚恳恳地说:
“我错了,错了,不该瞎说。您行行好,就当饶了我吧。”
“您看您。有钱人读书人,好厉害好聪明,好人才好身材,积德行善、大慈大悲观音菩萨;将来一定做大官。不得了,了不得。”
他情急无奈,把能想到的好听话,都倒了出来。
书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