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笑的露出尖牙:“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她。”
鹰翱好笑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这是他们多年的情谊,此时也只有他肯为她奔走,年轻人啊,就是更重情一些。”
见他不像生气的模样,何来大着胆子继续道:“舅舅,罚也已经罚了,不如就放了吧。”
“哼,你当这是什么,想关就关,想放就能放,长老院是摆设吗!”
“长老院不重要,重要的是舅舅的态度。”
“除了他们,还有贺兰家。”
“那不重要,他们管不到鹰族内务,况且已经罚过了,给足了他们面子。”
“鹰族人员众多,有罪不罚,难以服众。”
“大不了打一顿,或者降级,她平时里做了那么多,功过相抵总有富裕。”
鹰翱“哈哈”笑了起来:“若什么事都如你说的这般简单,我这个族长做的也未免太容易了些。”
何来也笑,不过收了牙齿,很有些勉强的意味。“这样啊,先前族姐跟我说,舅舅在鹰族一手遮天,我若到了鹰族可以为所欲为,我还很有些心动呢,没想到是这般举步维艰。唉,说了这么多大话骗人,如今关起来也算罪有应得。枉我为她一路飞奔,腿磨破皮都不敢停,不成想是这般光景。唉,真叫人失望。”
轻轻摇着头,唉声叹气,看一眼,再次叹气。
鹰翱没绷住,先是诧异,随即微笑,忽又大笑起来。守在门外的鹰繁惊讶的瞅了一眼,族长向来克制,何时这般大笑过!
何来说了这么多没用,站起来道:“舅舅不知道吧,除了我养父,族姐是第一个毫无保留照顾我的人,若是她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可会很伤心的。”
鹰翱:“她犯的不是小错。”
“我管她杀了什么人,放了什么火!她是你的人,平时里帮你做事帮你找孩子,出了事推她一个出去顶缸,这样的家族认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你……”鹰翱几乎要拉下脸来,可是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他又忍下了,改口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舅舅也有难处啊!”
“我——不——管——”讲道理讲不过,撒泼耍赖还不行吗!何来一点点试探鹰翱的底线。如果他果真铁面无私,她也毫无办法。
鹰翱的神色终于有了些松动的迹象:“罢了,罢了,她死不了。”
“真的,她在哪?”何来大获全胜,兴奋的问道。腿上新伤旧伤叫她坐着都难受,但这个好消息,叫她差点一蹦三尺高。
“自然是在暗室。”
何来瞬间垮了神色:“你诓我啊,不是说没有人能熬过十五天吗,这马上就到了,还不把她放出来?”
鹰翱:“这都知道了,鹰霜透露的不少啊。”
“若不是知道这个期限,我何苦马不停蹄跑的这么辛苦!”一激动,忘记否认鹰霜这个“泄密者”了。
鹰翱冷笑两声:“谁说十五天是最高期限,有我在,想让她活多久就能活多久!”
“我不信,我要见她。”
“不可能!”
“不让我见,我马上走。”
“呵……”鹰翱第一次见到这般不讲理的,简直哭笑不得。“先别走,我会让你见她,但不是现在。”
“什么时候?”
鹰翱略一思量,说道:“半月之后。”
何来一想,半个月也不算很长时间,便点头答应下来:“好,舅舅一把年纪,自然不会诓我这个小辈,我便在这里住几天。”
“我已经给你准备了房间,你先好好休息两日,稍后舅舅陪你到处看看,这里可是你母亲长大的地方。”
“谢舅舅。”
得了鹰翱的保证,身体也差不多要到极限了,何来没有硬撑着,泡了个澡便睡下了,一觉睡到次日中午。
起床伸着懒腰出来,门外已有侍女来帮她洗漱,随后便有人送来早饭。大概是怕她吃不惯,都是些庆城口味的小食,包子,清粥,小菜。何来吃了几口才发现内有玄机,粥里不知加了什么东西,异常鲜美。包子一口下去,清香扑鼻。小菜倒是货真价实的“菜”,仔细辨认,似乎是某种菌类,是九连山和皇宫中没见过的。
好吧,山上自然少不了山珍,族长能吃的小菜跟常人吃的下饭菜能一样吗?
刚刚吃饱,侍女便来请示,有客人来访,问她见不见?
知道她在这里的没几个人,何来几乎不用想便猜到,一口答应。
片刻后人进来,果然是鹰霜。
“多谢公主!”鹰霜先躬身行礼。
“鹰长老客气,快请坐。”何来被宫中嬷嬷软磨硬泡,行走坐卧已有几分仪态,起码给鹰霜的感觉很是不错,大有士别三日之感。
“信上说的简单,究竟发生了何事,还请鹰长老尽数告诉我。”何来一方面是心急,知道症结所在才好对症下药。还有就是正常人难以忍受的八卦之心,贺兰勤同鹰绰怎么就闹掰了,难道是恩爱秀多了?
鹰霜叹口气,将鹰绰受命行刺贺兰贤之事简单告诉她,任务失败需要人认罪,自然是执行不力的人负责,没什么好奇怪的。
何来听着,对自己舅舅印象愈发不好起来。领导就是领导,办好了是领导有方,出了错拿手下人抛出去,古今一致啊!
“处罚鹰绰没什么,但这样的处罚实在太重了些,不得已只能请公主出面求情。”鹰霜也知道,这一路跑来有多不易。
何来摆摆手,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