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谷心里突突跳着,难道没通过?也对,阿华用的是道家真言咒,自己第一不算信道,第二身上还有魔血,能通过才有鬼吧,他心里失落,看来找阿华也没用了。
阿华为难的开口,“通过自然是通过了,只要血液能让这阴阳鱼有反应,就算通过。若是这阴阳鱼顺时针转,便是清正灵气,你让这阴阳鱼逆时针转,便是说身上是魔气。因为你身上是魔血,我们道家的真言你是用不了,我得先回去问问我老婆该怎么办,毕竟,我陆家上百年来,还是第一次收魔血的徒弟。”
李芳谷不解,“师傅,我不信道,还有魔血,这玉盘为什么会承认我?”
阿华解释,“信道,只是能增强使用真言和符咒时候的威力,不是强制的底线,而魔血就更不是问题了,神和魔本质是一样的,只是对于人类来说,神代表着天,而魔代表着地,连光明与黑暗都是相克却又相生,光明未必便是正义,黑暗也未必尽是邪恶,神魔也是这个关系,所以是天人血脉或是魔族血脉都会让玉盘承认,只是在使用真言和符咒时候方式要有区别。”
李芳谷了然,他眼睛亮了,能通过就好,“好,好,那就有劳师傅去问问师母了。”为什么要去问他老婆?难道他老婆比他还要厉害?
阿华点头,“行,那今天先这样,我要先回去。有结果了,我打电话通知你。”
李芳谷喜滋滋的和他道别,自己走出咖啡馆,去取车准备回家,周玉估计在厨房做饭,周琪应该还是在沙发上听新闻,而周亮,不是窝在自己房间看书,要不就是腻在周琪身边翻着肚皮打滚,想到那个本来应该会很拘谨却意外让他觉得温馨的舅舅家,他不由心头一暖。
南京靳家
靳书严拉开窗帘,傍晚的夕照就走进了房间,打在他清瘦的脸上,衬得他温润的眼睛更是温和暖人,“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天就要黑了。”他笑道。
靳书源走到他身后,看了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几天更是严重,一直高烧不断,直到今天才好转一些,父亲也是重病在身,一直修养着,自己的身上毫无灵力,能帮的忙实在是屈指可数。阿廷总也不长大,他看出来了,一向好脾气的大哥也有些烦恼了。
“大哥,我陪你出去走走?”他看着院子里一片绿意盎然,想到靳书严之前缠绵病榻好几天,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靳书严微笑,“不了,外面暑气还重,不想出去了,我坐这里吹吹风,你去跟李嫂说我今天可以下去吃饭了,不用再端上来了。”
靳书源看了看他苍白的脸色,虽然担忧,还是点点头应下了。
窗外是满满的生机,而自己却在一步步走在消亡的路上,靳书严淡淡微笑,得要抓紧时间,不把萧家拔除,他走了也不甘心。
屋里的窗帘无风自动,凌端阳从阴影中走出来,他灿然笑道,“幽切,你可以下床了?”
靳书严皱着眉头看着他,“阿阳,你身上什么味道?”
凌端阳一愣,随即难看的笑出来,“没什么,西安那边有消息了,萧燕被攻陷了,咱们的鱼终于上钩了。时间就在下个月初。”
靳书严似乎舒了一口气,“还好,那我可以叫阿诚他们出动了,不过还有点时间,也不着急。”虽然这样说,他皱着的眉头却还是没有舒展开,他走到凌端阳面前,猛然捉起他放在侧背后的右手,“阿阳,夏天这么热,为什么要戴着手套?”
凌端阳躲闪不开,无所谓的笑道,“偶尔想装逼也不行吗?”
靳书严不顾他的反对把手套摘下,露出凌端阳腐烂的几可见骨的右手,难怪会有腐烂的味道,恐怕就是从这里传来的,靳书严脸色难看,“你这是怎么了?”
凌端阳微笑着将手套戴回去,“算了,就算我说谎,你也会知道真相,你既然发现了,我就说实话。还记得我以前跟你提过的主人吗?”
靳书严在椅子上坐下,疲惫的捏着眉心,胃里翻滚的厉害,“记得,你曾经说过,方士谏和他很相似。”
凌端阳歉然的看着他,幽切自从前世逼不得已吃人,再次回到人世之后就没有再吃过肉,若是他能再狠下心继续吃人,怕也不会这样虚弱下去,早知道他这样敏感,他绝对不会出现在他面前,“幽切,我的主人停住我时间之时,我才八岁。”
靳书严意外的看着他,八岁?太幼小了。凌端阳现在看起来大概是二十岁出头,既然时间被停住,又为何会长大?
凌端阳走到窗边,凝视刚刚靳书严凝视过的景色,“我在八岁时获得了永生,你说,对于我来说,这是恩赐,还是惩罚?永远长不大,一个年幼的孩子,在这片神州上流浪,漂泊……”
靳书严眼神温暖,“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凌端阳灿然笑道,“后来,在秦始皇称帝之后,我被人牙子拐卖,被一刀阉割,卖进皇宫,成了皇宫里的太监。哈哈,幽切,别那么看我,我可不想脱下裤子向你解释我下面的东西还在,你知道对我来说,什么也没办法真正伤到我,身体就算被分成无数碎片,我也可以安然无恙的再次重生,对我来说当个小太监也就是痛了一段时间的事,很快我就恢复了。”
靳书严咳嗽两声,“进宫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端阳眼神悠远,像是在回忆,“我遇到了我后来的主人,公子扶苏。”
公子扶苏,这个名字靳书严当然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