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拥上前就要将可恶的米面师爷大卸八块,幸好这时李上校及时松了口,满嘴红鲜鲜地阻止说:“大家住手!芈先生已是咱们自己人,千万不要误伤了他!”
众人惊异地停手,均不知敬爱的上校采用了什么古怪的招数,通过啃咬对方的手指头就能令顽敌屈服!
反观那新投诚的芈谷,全然不顾自己的断指尚仍流血,完全被新认的主子所折服,老泪充盈眼眶喃喃道:
“匹夫夺命,仁者诛心啊!李大人仁心侠骨胸怀天下苍生,芈某心悦诚服,愿为大人报效犬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说罢再一次叩拜于地。
众人更加莫名其妙,对上校同志的手段越发的心悦诚服。
尤其难能可贵的是,所有这一切敬爱的上校均是在没穿裤子的情况下完成的,若论及赤身**时的从容镇定,上校可谓冠绝古今中外。
苏三娘替芈谷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上校趁机终于穿上了大美女带来的裤子,大家三三俩俩返回柴沟村。
李秀成同芈谷走在最后,芈谷想起什么似的自己惊哦了一声。
“怎么,伤口又疼了么?”李秀成关心体贴得活象一位贤能的妻子。
芈谷内心又涌过了一股热流。“不是,我突然想到一件要紧事,大人必须早作准备,迟则生变!”
“是释放你家眷和王知县一家的事吗?回去我就派人将他们送回城。”
“不。事关大人生死安危的大事,芈某不得不据实以告!”
“哦?没这么严重吧?”
“严重之至。严重之至!”芈连连叹息:“说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还是芈某人!日前满仓镇一战,我预感到大人无论从胆识、机变、谋略方面均有过人之处,如不尽早斩草除根,等到大人羽翼丰满后对朝廷大为不利,所以事后第一件事便是飞鸽把情况奏明当今咸丰皇帝,估计此时朝中已经备案,将大人列为仅次于洪秀全的第二号暗杀目标——相信要不了多久,圣上亲自委派的另外六大使者、加上大人已经跟他们照过面的大内四大阎罗就会陆续到来,想方设法对大人施以狙击谋杀等各类毒辣手段!”
上校苦笑道:“朝廷那么瞧得起老子吗?竟然把老子这条小命与洪先生的贵人之命等量齐观?无妨,听他兔子叫我们还不种庄稼了?老子生来福大命大,他们谁想来拿且让他们尽管前来就是,我看用不着过于紧张!”
“不然!大人万万不能掉以轻心!”那钱粮官芈谷的脸色骤变:“四大阎罗的种种厉害大人已经亲身领教了,他们在明处还容易提防;而芈某之外的那六大使者躲在暗中觊觎窥视,才是真正的心头大患!”
李秀成闻言轻蔑地说:“老子谅他们武功再高也不过只有区区六个人,能打得过我全副武装的五十名特种兵?”
“大人又错了!咸丰皇帝钦命的这七大使者的可怕之处,不在于武功有多么高强,而在于我们攻击的突然性和手段的多样性,你根本不可能预先得知他在何时何地、以什么身份什么方式来对你实施加害!”
上校笑道:“可惜他们很难如愿了!老子如今有七大使者中排名第二的米使者做眼线,剩下那六位恐怕就更不容易袭击老子啦!”
那芈谷无可奈何地摇头叹道:“很遗憾,大人这回又猜错了!七大使者互不隶属,彼此之间也从不通气交往,七个人只直接听命于当今圣上咸丰皇帝,就连朝廷的重臣们也只有肃顺等少数几位近臣宠卿才略知其一二,其余的满庭文武朝野上下虽对七使者如雷灌耳,但真正知悉了解他们身份的人只怕连一个都没有!他们可能是贩夫走卒,也可能象小老儿一样跻身于官场,更有可能装做乞丐**、文官武将,还有可能仅是一位端庄稳重、娇滴滴的妙龄少女……”
上校不由得露出不以为然的微笑:“哈,这么多奇形怪状之人,都是如何练就一身杀人夺命的硬功夫的?”
“七使者杀人武功倒在其次,仅仅是作为一种达到目的之辅助手段,他们的恐怖之处是综合运用各种形式、各种技巧杀人于无形——比放说悄悄投毒,或者制造一场火灾,再有就是引发多种意外祸患,象中风,被惊马踩踏,得病抓药时误服了可加重病情的草药,被疯狗咬伤,甚至是被开水滚油活活烫死……”芈古说着说着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我曾听说这样一档子事:被害的对象全力戒备,把自家宅院的里里外外派家丁护院围得水泼不进,可最终那使者想要加害的对象还是死了。大人能猜到他究竟是怎样的死法吗?”
李秀成摇头表示不知。
“他是被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成百上千只饥饿的大老鼠,一拥而上活生生连皮带肉吞咬死亡的!可怜全身上下连血滴肉渣都尽没鼠嘴,只剩下一副白惨惨的骨架……”
芈谷讲得阴森恐怖,上校听得就连身上的汗毛也直竖了起来!
奶奶个熊!看起来一旦被七使者瞄上,老子还他妈的真得小心为妙。活活的被大老鼠围在中间聚餐,那滋味一定不怎么好受!
为了消除对其余六个死亡使者的忌惮,李秀成故意以玩笑的口气问:“那么你芈先生最擅长用哪种手法致人于死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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