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风里传来阵阵嗡嗡作响的回声。两名身才高挑的礼仪小姐用满清**政权发明的旗袍,裹住通身各种特征显著的凸凸凹凹,雪白颀长的大腿自旗袍开叉处闪动着白晃晃的肉光!在礼仪小姐们的引领下,两位万众爱戴、奋发有为的青年政治家走到舞台正中央,两双惯于指点乾坤的大手历史性地紧紧握在了一起。台下镁光灯频频闪动,各路记者们人头攒踊……
妈的,还好。现代人那种酸牙倒胃口的夸张场面并未出现!
太平天国后期的两个著名王爷,就在眼前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特别适合作案的深夜时分,在一个看似理应经常有各类彪型大汉出没的山沟沟里不期而遇。
知道对方就是陈玉成,李秀成自然倾心结纳。
他向陈玉成重点介绍了洪宣娇、王大槐、阿娇等人。但这小家伙看上去郁郁不乐,好象怀揣着满腹心事。
只有当小美女阿娇通报了自家名姓时,陈玉成的眼珠子才忽然多出几点亮光。
莫非这家伙人小鬼大,对老子的马子心存好感?
李秀成觉得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两人年岁相当,看上去阿娇比陈玉成也大不了许多。
可这小子今年才多大,就有这么厉害的青春期反应?
除了李秀成本人,大家对“陈玉成”这个名字当然没什么特别印象。聂阿娇那小蹄子一颗萌动春心腻在自己身上;洪宣娇则急着赶路,仍旧冷着面孔不苟颜笑。
最可气的是王大槐他们,对老子子态度恭敬得如同神明,可对陈玉成却压根懒得搭理。
这帮鼠目寸光的东西!竟敢对堂堂英王不屑一故?
李秀成问陈玉成要去哪里,陈玉成神色一下子变得极别扭,嘴里吱吱呜呜不肯说出究竟。
见他为难的样子,李秀成便不再多打听。
看在将来大家同事一场的份上,对你小毛孩客套几句,老子管你去哪儿?你冒充唐僧到西天去取经,也只有白骨精她们关心,不干老子鸟事!
老子目前的工作重点是把洪宣娇这个冷美人加热,想法让她春心荡漾热血沸腾……
据历史记载这小蹄子后来嫁给了西王萧朝贵,同时似乎还同天国骁将林凤祥有一腿
老子若想泡了她,掺和点儿股份进去,工作难度相当巨大!
瞧这小蹄子冷冰冰的,怎么情感历程如此曲折复杂?
李秀成用眼角扫了洪宣娇一眼,发现这小蹄子完全心不在焉,猴急的样子略显焦躁,又细又长的两条弯眉拧成了一个结儿。李秀成情知洪宣娇内里火急火燎,肯定是有紧要的差使去办,很有可能涉及拜上帝教的最高机密,不然的话天王洪秀全何致于委派自己的亲妹子急匆匆地星夜兼程?
他脑子里琢磨着究竟是什么机密,表面上却装出善解人意的摸样殷勤道:
“宣娇你别急,我懂你的心思,咱这就过山口,找条船连夜赶往金田!你放心,我李秀成今天就算把这双脚底板磨烂,爬我也要陪你爬到冯云山冯大哥的身边!”
他知道陈玉成的未来英王的身份,所以话里对拜上帝会的内部秘密也没刻意遮掩。
洪宣娇盈盈眼波漾过来,感激的成份不言自明。
那种欲语还羞的小女儿情态,那瓷器脸蛋泛起的微红,刺激得李秀成几乎血管破裂。
“不行!”
陈玉成听说众人要过清凉山口,忙摇头断然阻止。
“为什么?”
洪宣娇不满到白了陈玉成一眼:“难道说山的那头还真有女鬼不成?”
“要是区区几个女鬼到没什么可怕了!”陈玉成道:“就怕你们冒冒失失闯进去,连你们自己也要变成鬼啦!”
“哦,有那么可怕?”李秀成闻言反倒产生了浓厚兴趣:“你且说说看,究竟什么东西把我们玉成老弟吓成这样?我瞧小兄弟不象是胆小怕事之人啊?”
“我怕事儿?”陈玉成不服气地争辩:“若非去传个火烧眉毛的急信儿,小爷我这就回头砍那些清狗的脑壳!不就重甲兵吗?小爷我还真就没放到眼里!杀不光这些朝廷的狗贼,老子把这条赔给他们就是!”
别看他小小年纪,神色中却流露出一股子顶天立地的霸气。
孺子可教!李秀成心中暗道。怪不得日后享受太平天国高干待遇。
“你是说,山那边有清狗?”洪宣娇眉毛拧得更紧了,语调也显得十分焦急。
“不相信你自己去看嘛。”陈玉成揩了一把鼻涕或疑似的物质:“不多——老子大概数了一下,最多也就一两万人吧!”
“什么?有一两万人?小兄弟,你不会看错吧?”
洪宣娇已经花容变色,仿佛被人用石锤在背上狠很地砸了一下。
李秀成据此判断:拜上帝会近日肯定有大动作!
老子应当抽空找个借口,套套这位大老婆的话,看能不能利用这次机会建立不世奇功,一举奠定自己在天国的崇高地位。
另外,听洪宣娇惊鄂的口吻,此地突然发现上万的清军好象属于异常动向。
靠!才万把人就这么大惊小怪,要是告诉她当年我军在淮海战场上歼敌八十万,大美女会不会惊得大脑供氧不足?
“这位小哥,清军上万人的大阵仗,是冲着下马湾的艇军来的么?”小阿娇忽闪着她那又圆又亮的大眼睛问陈玉成。
野狼滩下马湾苏三娘属下的艇军苏家军,可以说是声名远播妇孺皆知,连远在深山里的阿娇都时有耳闻。
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