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阴阳莫先生见上校摆出个万分奇怪的姿势,为他生平所仅见,觉得需稳妥小心为妙,不必要轻敌冒进中了圈套!
一旁玉面修罗苏三娘被肥叔和随喜婆两大高手夹攻,空中还有几头毛脚畜生尖嘴利爪地扑击,顿时左闪右躲尽显狼狈。
混战下随喜婆一招犀利的大擒拿手冲她面门抓来,苏三娘以随风摆柳身法卸去来势,猛可间听那大肉球肥叔嘶吼如牛,挥拳中宫直进,足以开山裂石的拳风锐不可当,招数虽然平实质朴,但超强的劲力已不容任何投机取巧。
苏三娘到此光景也已没的选择,只能勉力运气于臂,将手里的**剑以一招“长驱直入”对肥叔刺去,不想这大肉球的一双肉掌竟好似不惧剑锋,抓住宝剑的剑身朝外拧动,只听连串的金属脆响,苏三娘手里的剑仅剩下一个剑柄——精钢加金的利剑被肥叔生生扭做了几段!
苏三娘知道今日大势已去,说不得只能尽全力尽量支撑,做到有始有终而已……
“大家都给老子住手!整天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再不听规劝,老子我可要施展夺命绝了!”
李上校这几句叫嚣铿锵有力,震慑得全场的人气为之夺,不约而同停止了拼斗,扭头去看该人士有何话讲?
却见李上校话说得十分慷慨激昂,所面临的处境却实在令人尴尬——居然是已经被阴阳莫先生控制住,一只手正正按在他前额的印堂穴上,稍有异动一个发力,他那聪明的脑瓜可就变作一团酱豆腐了!
然而身处如此危局,上校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仍旧是露那副嬉皮笑脸的无赖模样,甚至还情深义重地惦记大美女的安危来:
“宣娇妹子,他们这些混蛋没有摔痛你吧?”
这份死到临头面不变色的定力,就连四大阎罗他们也不得不油然而生敬佩!
“姓洪的!事已至此再做无谓抵抗徒劳无益,乖乖跟我们四位回京城复命去吧!”
阴阳莫先生说罢手上加力,上校登时觉得头痛难忍。他听到自己的头骨咔咔作响,似乎马上就要经受不住地碎裂一般……
发现李秀成受制于人,大小美女、陈玉成等人纷纷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意图解救!
“统统给我站在原地别动!否则贫道把他的脑袋象捏个烂西瓜那样捏碎!”阴阳莫先生怒目而视,只一句话就将众人的脚步牢牢钉在了当地。
上校环顾店内的战局,农夫模样的杨员外依然象个门神似的紧守住门口,随喜婆的大擒拿手和肥叔的刚猛掌力一前一后迫住苏三娘,使之无法脱身去策应其他人,自己受困于阴阳罗盘的狗爪子则更没有半点逃跑的希望……这一仗假如单从目前的结果而言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我说你这狗杂种能不能手劲轻一点儿?老子的脑壳又他妈的不是真的西瓜,你它捏碎了,老子没了吃饭的家伙拿什么看天下美女呀,用你屁股吗?”上校抱怨着好整以暇地弹了弹身上的尘土。
“好你个油嘴滑舌的小子,都到了这步田地了还敢逞口舌之快!乖乖叫你手下的人缴械投降,免得受皮肉之苦!”阴杨莫先生虚张声势地频频挥动着罗盘,做出要砍向李秀成喉咙的架势。
“得得得,你少给老子在那里装腔作势,咱两伙人打架就好比是大家推牌九,你们四大阎罗的底牌都亮开了,连压箱子底的绝活也耍过了,老子也不觉得怎么样嘛!可老子最后的王牌连动都没动呢?怎肯定赢家一准就属于你们?”
肥叔冲莫先生道:“别听这姓洪的骗子在这里胡吹大气!抓紧将他们拾掇下来好赶路,李典元那混帐东西还等着跟我们争抢功劳呐!”
上校一听此话登时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怒目圆睁手指住自己吼叫道:“你这混蛋加sān_jí的肥球放他娘的狗臭屁!你看老子象胡乱吹牛的人吗?你们大家全都发表一下意见,我象吗?”
四大阎罗和李秀成这方的人不约而同地齐齐点头说:“象!”
上校于是气得更加火冒三丈,用几乎吼破了嗓子的大声喊道:“王大槐你个狗东西还真他妈的沉得住气呀,还不块块给老子滚出来!”
喊声未定屋子的里里外外立时传来悉悉索索的人在活动的声音,四大阎罗听之露出意外惊愕的神情。不一时茶店的门口、窗户、对面的房脊甚至就连店后的厨房到处拥满了着装整齐的士兵,清一色端着洋式快枪,黑洞洞的枪口从不同角度、各个方位瞄准了店里的四大阎罗……
上校得意地纵声大笑:“饶是你们奸似鬼,毕竟喝了老子我的洗脚水!老子的王牌就是这五十名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战士,和这五十杆连发连击的西洋快枪!老子知道你们四个老混蛋牛皮哄哄自命不凡,我问你们——就算你们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天下无敌,能他娘的有把握逃得掉这么密集的枪弹吗?大槐,给他们开开眼界!”
李秀成这边命令一下,周边屋内屋外的火枪一齐射击——
乒乒乓乓的枪林弹雨从各处射进来,火星四溅泥石横飞,转眼间就把那堵白色的墙壁打成了筛子眼儿……
四大阎罗面面相觑:单从个人武功而言他们干掉几名士兵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此刻屋里屋外前前后后所有角度尽被五十支快枪封死,任他们有再好的功夫也不可能将分散各处的五十位枪手一举歼灭……枪弹无情,恐怕就连能否全身而退都成了极大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