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毅昏迷期间,魏国境内的一座主城里,拓拔仁正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内设宴宴请众多大臣。
丝竹管弦之音,钟鼓埙笛之乐充斥着整座大殿里,场中歌舞升平,席间觥筹交错,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干酒嗜音中。
喝到疼快时,众多大臣皆站起身来,举起爵杯向拓拔仁进酒,“恭贺吾皇成就西乡霸主之位!”
“众位爱卿皆坐下,今天寡人开心,你们给寡人大口吃,大口喝,谁要是清醒着走出这道殿门,寡人立刻砍了他!”,拓拔仁一杯酒下肚,眯着双眼欣赏着下方六女的绝妙舞姿。
当所有人都在靡靡之音中沉溺时,一道突兀的声音从殿外远远就传了进来。
“报~”,侍卫急急忙忙跑进殿中,在下方跪了下来。
“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这么慌张干什么?”,拓拔仁一脸醉意,摇晃着爵杯,悠悠道。
席位上,有一大臣站起身来,向上拱手道:“定是岩将军旗开得胜的讯息!”
“定是如此”,又有其他大臣附和。
“应该是来报喜讯的。”
“对!”
见侍卫颤颤巍巍不出言语,那站起来的大臣心生疑惑,“你这人为何突然不说话?”
拓拔仁观其一脸难色,缓缓道:“寡人恕你无罪,快快说来!”
对方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快速说道:“岩将军在燕城一战身死当场,五万大军全军覆灭!”
“什么?”
拓拔仁猛地站起身来,以为自己先前听错了,向前踏上一步再次质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侍卫沉声再次重复之前的话语,“岩将军在燕城一战身死当场,五万大军全军覆灭!”
这一瞬间,所有的靡靡之声都消失了,舞女也不再跳舞了,大臣们都震惊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水,整座大殿静的可怕。
铛~
拓拔仁手中的爵杯掉落在地面上,碰撞出清越的声响,但在此时此刻尤为刺耳,杯中的酒洒落一地。
他呆愣地轻呢一声,“那飞云关呢?”
“飞云关被破,左将军惨死于城门之上!”
拓拔仁如遭重击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躯,向后退去几步,瘫坐在皇椅之上,“怎么会这样呢?”
侍卫再次开口说道:“听前方残兵回报,是敌方的赵毅连杀了两位将军,并且联合韩王朝的军队破了飞云关。”
“你是说赵毅还活着!韩王朝的人也插足进来了!”
“是!”
拓拔仁心乱如麻,这五万大军是他仅存的兵力,现在就是全国上下再抽一抽人,也就只能拿出不到一万的兵力,这其中还得把所有的禁卫加进去。
不但如此,飞云关失守,就等于给对方打开了一条直通大魏腹地的道路,对方可以随意进军其中,如同出入无人之地。大魏已岌岌可危!
恍惚间,他想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问道:“可有无上皇的讯息!”
那传讯侍卫断断续续地道:“传…传闻赵国的燕城里,出现了一个吃人的魔物,被一名陡然出现的仙人诛杀。后来经证实那魔物正是赵国的国师,而无上皇似乎也跟随那魔物死于非命了!”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拓拔仁双瞳无神,呆滞了一会儿,随后开始大发脾气,将案上的果盘琼浆全给掀翻在地,怒吼道:“你们都给我滚,都给我滚出去!”
宫女,侍卫,大臣皆受到惊吓,一阵骚乱后,所有人如鸡飞狗窜般逃出大殿。
原本言谈甚欢,热闹非凡的大殿顷刻之间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拓拔仁一人孤单坐于皇椅之上,冕旒歪下头顶,挂在项上。
他又自言自语起来,“可恶,韩王朝那帮出尔反尔的混蛋,肯定想着坐收渔翁之利。”
“寡人还没有输,只要有一息尚存,寡人还有机会翻身!韩王朝就是个突破口,来人呀!”
“在!”
“派使臣带着寡人的谕旨去韩王朝面见韩王!”
但是韩王拒绝接见他的使臣,三日后,他听到了韩王朝向赵国俯首称臣的消息,分裂的赵国再次合二为一。
大魏失去飞云关,兵力大损,面对现在无比强势的赵国,已无任何抵抗之力。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在第四日,拓拔仁向赵国投降。被赵国皇帝,赵千封为永乐侯,封地在南荒,一个毫无人烟的荒凉之地。
而在第五日的清晨,赵毅睁开了沉睡四天四夜的双眸,浑身上下传来丝丝阵痛。
挣扎时,将趴在床沿上熟睡的女子给惊醒了。
一双白皙的玉手揉上睡眼惺忪的美目,看到赵毅醒来后,立即欣喜喊道:“赵毅哥哥,你终于醒啦!”
赵毅惊疑一声,“雨辰?你这妮子什么时候来的?”
“四天前,在你昏迷后就来到了燕城里。”
“这么说来,是你照顾我一直到现在?”
“除了我还能有谁?”,韩雨辰嘟着嘴,哼道:“你以为谁都能四天四夜不眠不休地照顾你吗?还时时刻刻担心你,怕你出事。”
听到这有些温怒又有些委屈的语调,赵毅摸了摸鼻子,随之真诚地看着对方的眼睛,道:“谢谢你。”
对方被赵毅这么盯着,一时间,双脸通红,娇羞地低下了头,小嘴微动,“知道啦!”
突然想到了什么,赵毅向韩雨辰问道:“现在赵国的局势怎样了?”
“看把你急得,一心只在赵国上下,自己身体却一点都不知道爱惜。”
韩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