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保安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下班的时间,狗蛋看着我干瘪的钱包说:“这下可好,我爹的伙食费全赔给那帮孙子了,我怎么觉得离睡马路牙子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我没有理会他,因为我用余光偷瞄着许宜娜,心里阵阵抽紧。x23u

尽管刚才在保安室里我已经说了无数遍我不是盘龙山城的员工,但找事的那个胖女人却死咬着这事不放,非要把责任推到许宜娜的头上,最终,场馆保安还是决定把盘龙山城从招聘会场除名,并勒令下午上班前必须把展位的东西全部拉走,不然统统没收。

连累了许宜娜我心里也不太好受,半开玩笑地对她说:“那小子真不经打,没挨两下子就流那么多血,搞得像受多大伤似的。”

许宜娜不理我,我赶紧又追上好吧,是我的错,但我看他们那么多人欺负你俩女孩子,本想好意帮你们的…”

她还是不理我,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又解释道:“但是刚才你也看见了,那些不长眼的保安非说我是你们公司找来闹事的,主要就是那个胖女人,对!就是她,满肚子坏水…”

许宜娜站定瞪了我一眼,刚想发火,我和狗蛋立马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背过身缩起了脖子。

她叹了口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扭头走了。

“哎你听我说啊!”我条件反射地伸手拉她,但她走的太快,我的指尖在她后背不知道突然勾住了什么,越拉越长,有一种橡皮筋的感觉,我一紧张立马撒开了手。

“啪”!内衣带子打在肉上的声音格外清脆,许宜娜疼得浑身一个激灵,她彻底被我惹恼,猛地转过头来,“你这人有完没…”

她转身用力过猛,别在头上的发卡被甩了出去,“啪嗒啪嗒”地弹开了很远,正好一辆三轮摩托车路过,“咔嚓”一下被碾得粉碎。

“嘶!”我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刚准备道歉却突然怔住了。

她黑亮如墨般的长发直泻腰间,犹如黑色的瀑布悬垂在了半空,生气时的嘴角微翘,令人好生怜爱,一时间我竟看呆在了原地。

“你你你,你…”许宜娜气血上头,语无伦次地说:“狗天南你这个人到底有完没完,能不能不要一直跟着我!”

我终于回过神来,双手合十高举头顶,“对不起对不起,额…不过我叫徐天南…”然后又指了指身旁的狗蛋,“他才是狗蛋,徐天南,狗蛋,狗蛋,徐天南。”

我在自己和狗蛋身上回来指了指,却发现许宜娜早已离开,临走时气鼓鼓地一脚把被碾碎的发卡踢得老远,发泄着愤怒的情绪。

燕子见许宜娜走了,她踮起脚尖在我耳边轻声说:“不管怎样,今天谢啦,嘿嘿!”然后像个小跟班一样地跟了过去。

“嘿!就这么走了?”狗蛋仰着大盘脸看着俩女孩走的方向说:“连句谢谢也不说啊?真他妈没良心,要不是当时我出手相助,她俩…”

我糊了狗蛋一熊脸,“要不是当时你出手捣乱,她俩也不至于被赶出来,知道不?走!回家看报纸找工作去,这地儿没法待了!”

看着狗蛋的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边走边骂:“也不知道你这爱惹事看见女孩就骚情的性格跟谁学来的!”

场馆的出入口都是单向的,我俩硬着头皮穿过了刚闹事的地方,一路上都在被两旁的人指指点点,恨不得把脸遮起来…

但路过许宜娜她们的展位时,尽管我不想抬头,但还是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

“有些人早就该走了,整天搁这丢人现眼的,晦不晦气呀!”

胖女人叉着腰,像胜利者一样得意的冷嘲热讽道:“别忘了把垃圾都带走啊,丢到这可没人敢捡。”她对着一旁的徒弟撇着嘴嘲笑道:“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非跑去卖什么墓地?这要放我丫头身上我非打断她腿不可!”

许宜娜与燕子俩人听到胖女人的嘲讽也不理会,当她俩把资料装好,地上收拾干净以后却犯了难,细胳膊细腿的俩人哪搬得动面前这沉重的展业桌啊,那桌子厚重宽大,足以坐下六个人,不管她俩怎么使劲,那桌子就像生根似的长在了地上纹丝不动。

看到这场景我又忍不住了,推了狗蛋一把,“走。”

“干啥啊?”

我努努嘴,“帮忙去!”

狗蛋一蹦老高,“哇靠!我说你这人他妈是不是有病啊?”他龇牙咧嘴地指着许宜娜说:“人刚怎么嫌弃你的你看不出来?现在还要去自找没趣是吧?”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猛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靠!你,你,你丫该不会…看上了吧?”

“看上个屁!”我面色窘迫,变得一阵阵的青红皂白。

狗蛋打量着我,“那你…揽这事干嘛?”

我想了想,说道:“锄强扶弱是老天赋予我们南北双侠的权力!”

“我呸!”狗蛋啐了一口,“男子汉大丈夫看上就说看上,扭扭捏捏跟个大娘们似的。”

我俩一路拌嘴走了过去,二话不说一人一边抓起了桌角。

“一、二、三!”近两百斤的展业桌被我俩抬起就往外走,许宜娜再次看到我时眼睛都红了,她说:“怎么又是你,你还要搞什么!”

沉重的桌子压得我喘不过气,嘴角蹦出“帮…般…”

许宜娜刚想说什么,燕子连忙拉住了她,小声说:“先走了再说,别让那死贱人看笑话。”

我一个趔趄差点泄了气,原来女孩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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